平时,田妍总是以为自己脑筋灵活、反应够机灵,一旦碰上凯达尔,她却像是碰着猫的耗子,一些旁门左道的小伎俩,全都不管用了!至于凯达尔这个人——唉!田妍实在很难形容那种霸道、唯他独尊的自大个性到底像谁?为了躲他。田妍就像个流浪汉似的,每天只得在偌大的王宫里乱逛着,有房间归不得。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为了自保,就算是得当鸵鸟她也认了,反正躲过一天算一天,眼前她只期待那个该死的裘寰飞,赶紧出现来救她了!随意乱逛到王宫大殿外,就听到里头传来交谈的声音。“王上,您怎么能让尊贵的殿下娶沙律的女儿,还让她不洁之身进咱们王宫?这可是个天大的耻辱啊!”“要不我能怎么办?我那儿子都把人家面纱给揭了,总不能叫我这老头子娶她吧?”密里重叹了口气,神色里有着无能为力的挫败。“王上,不如找个藉口,把她赶回卡达去!”拉米赤出着主意。“不成、不成!”“王上,这事不能等闲视之啊!您把沙律当成姻亲,这事若不早点解决,怕是咱们巴林王室,将会沦为全阿拉伯的笑柄啊!”拉米赤拼命鼓着三寸不烂之舌煽动道。“这”“没错!这事是会沦为全阿拉伯的笑柄,只是外人要笑的不是王室,而是你这个心眼狭小的一国之王!”一个清脆的声音陡然插入,两人诧异的一转头,只见田妍正大摇大摆的踱进大殿来。“这里是神圣的大殿,女人不能——”密里皱眉指责。“女人不能进来对不对?”他那套论调,田妍听得都会背了。“拜托!女人就不是人?要不然你是怎么来的?”她翻了个白眼,不以为然的嗤道。“你——”蜜里被她的大胆给震骇得说不出话来。一旁的拉米赤,也急欲为国王鞭挞她的以下犯上。“王子妃,您不该——”“你只是一个小小侍从,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田妍眼神一落,毫不客气的打断拉米赤。回过头,田妍再度扬起笑脸道:“我说老狐狸啊!你都几岁了?放着正经的国事不管,就会成天在这里算计别人,你自己老脸皮够厚,就不怕笑掉其他国家的大牙?”“你、你简直没有规矩!”密里气得胡子一跳一跳。“去把殿下给我找来!”“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拉米赤,噙着抹兴灾乐祸的笑,连忙奔出了大殿。“你找他来干嘛?”田妍的脸上仍挂着有恃无恐的笑。“拜托!你儿子爱死我了,一分钟也离不开我,你以为他会站在你这边吗?”“果然是沙律生出来的女儿,就是一副讨人嫌的个性——”“谢谢赞美!我父亲还相当以我为荣哩!”当裘寰飞一进大殿,看到的就是一大一小分站两边叫骂,互相用眼神较劲的情景。好容易看到儿子出现,密里瞪着她怒道:“你看你这个妻子,没大没小、目中无人,简直是傲慢又无礼,她有哪一点像个教养良好的公主?简直像是路边捡来的村姑似的——”她本来就是路边捡来的——裘寰飞强忍住笑,努力扮出一脸正经,面对那个正绷着张脸的小人儿。“小不点,你怎么又惹王父生气了?快道歉!”在密里带着胜利的目光中,田妍毫不畏惧的缓缓吐出一句。“我才不要向老狐狸道歉!”“你敢骂我是老狐狸?”密里好不容易平息的火气,又熊熊发作起来。“顾天老爱在人家背后嚼舌根、算计人家,不是老狐狸是什么?”“你——你就跟你那父亲一样,傲慢又可恨——”“你才跟小老头一样孤僻、心眼小哩!”密里简直快被气得发狂。总是高高在上的他,何时受过这样的气,又有哪个人敢顶撞他一句?没想到这个死对头的女儿一嫁进来,竟敢公然顶撞他,“我告诉你!要不是达儿小不心揭开了你的面纱,说什么他也不会看上你这个女人的!”“喔?是吗?”田妍扮出一脸甜蜜,故意紧挨着裘寰飞的身体,亲密的腻在他怀里。“可是你儿子告诉我,他已经被我迷得晕头转向了哪!”“胡说!达儿向来有分寸,怎么会爱上你这种野丫头似的女人!?”田妍仰头看了眼英俊得宛如魔鬼的凯达尔,奋力咽下心里的不安,总之,先赢得这场胜利再说!“不相信哪?那你就睁大眼瞧瞧吧!”豁出去似的,田妍伸手勾住凯达尔的颈项,闭起眼就朝他凑上香唇。裘寰飞冷眼看她唱了大半天的戏,这下竟然还越演越过火,连他也扯进来了。不过,既然娘子要求,他这个做丈夫的,也自然得全力配合了!毫不犹豫的,他俯下头吻住她奉献的柔嫩唇瓣,一如她所要求的,热情而卖力的表现他对妻子的迷恋。好不容易重温这双唇瓣的香甜,裘寰飞早已顾不得这是演戏,饥渴的需索着她口腔内的芳甜蜜津,两只大手也沿着她的背脊,缓缓往下梭巡着曲线完美的纤腰,而后抚上她挺翘香臀。这一点,凯达尔可真是像极了那个,老爱乘机揩油的裘寰飞!碍于两双在旁边看得眨也不眨的眼,田妍只好忍耐的任由那双可恶的大掌,在她的臀上又揉又捏。裘寰飞好不容易吻够了,终于松开她,田妍早已是天旋地转,而一旁的密里跟拉米赤,也早已是目瞪口呆。“你瞧你儿子爱爱死我了”虽然已经气若游丝,田妍还是不忘逞强。密里看着两人,一张老脸早已气得通红。“哼!”愤愤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他气呼的转身离去。看着—旁手舞足蹈,欢呼胜利的田妍,裘寰飞不由得莞尔一笑。每天看这一老一小狐狸斗智、拌嘴,是他一天中最愉快的娱乐跟消遣。他实在不敢想像,将来生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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