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的娇躯走向床榻。“六爷,沈贵将于三日后处斩,乾坤双煞目前仍然没有消息。”高峰朝负手伫立在窗下的高大身影报告。他率领精卫军日夜搜索天龙城,却毫无乾坤双煞的行纵,想那两人该是不在城内才是。“安排好人手,若是他们胆敢来劫,刚好一并将两人擒下斩首。”乾坤双煞作恶多端,一日不除,始终是祸害。“是!”高峰拱手领命。叩叩。陡地,书房门外传来叩门声。高峰眉头一激,暗忖哪个人如此大胆,竟敢于六爷在书房时打扰。目光瞥向已转身的六爷,就见其俊脸含笑,他讶异地双目大睁,瞬间明白来人是谁了。“进来吧。”乔誉开口。门被推开。一如高峰所料,来人正是姚芝颖,就见她双手端着托盘,清丽脸上含笑。“高大哥,你也在啊,正好和誉哥一起尝尝我亲手做的桐花饼。”姚芝颖将托盘摆放在书桌一隅。这个动作又令高峰眉头再次皱起。要知道六爷除了严禁下人当他在书房时不得来打扰,就连这张由黑檀木制成的书桌也十分爱惜,可姚芝颖就这么毫无顾忌地将点心摆上书桌,让高峰下意识地瞥了乔誉一眼。
果然,就见乔誉剑眉微挑,却没有出声,只大步走来。“桐花饼?”乔誉看着那青花瓷盘上头盛放着几个桐花形状的饼。姚芝颖轻颔首,捻了块桐花饼凑进他嘴边。“誉哥,尝尝看,内馅是乌豆沙,不会太甜的。”乔誉黑眸含笑,注视着她期待的小脸,虽然不嗜甜食,仍是张口咬下她喂的桐花饼。“好吃吗?”姚芝颖水眸期待地看着他。“还不错。”乔誉再张口咬下她手上的半块饼。这桐花饼的确不会太甜,吃起来也顺口,加上又是她亲手喂,他自是没理由不吃。长臂一伸,将身前人儿搂人怀里。“高大哥也尝尝看。”姚芝颖小脸微红,但并未推开他的搂抱,仅催促着一旁面带微笑、看着两人互动的高峰。“那我就谢过了。”高峰拿了块桐花饼吃了起来,觉得味道还不错,算合他的口味,边吃边点头,十分捧场地连吃了几块。“好了,高峰你先退下吧。”乔誉眼见高峰快将芝颖做给他的桐花饼吃完,不悦地开口赶人。“是。”高峰眼看主子沉下脸色,连忙识相地告退。“看来高大哥喜欢我做的桐花饼。”姚芝颖笑开,话尾方落,腰间倏地一紧,很明显地有人对她的话不满了。“本王也喜欢你做的桐花饼。”浑厚嗓音里有丝吃味,不悦她人在他怀里,却提到别人。“那誉哥就再多吃一点吧。”姚芝颖巧笑倩兮,在他怀里转身,伸手再拿了块桐花饼喂他。乔誉很给面子地张口吃下,黑眸灼热地注视着她脸上的灿笑,待吃完她喂的桐花饼,起身将她打横抱起,一同落座桌案后的黑檀木椅上。“你一早就在忙做这点心?”他还在奇怪两人一同用完早膳,她就不见人影,原来是在忙这个。“是啊,想让你尝尝我做的点心。”柔颜偎靠在他颈间,小手把玩着他衣襟上的盘扣。“对了,你方才在和高大哥在谈什么事,怎么神情都那么严肃?”她可没忘了推门而入那一刹那,书房内的氛围沉窒。“沈贵将于三日后斩首。如果本王猜得没错,乾坤双煞定会来劫刑场,本王希望这几日你安分待在府里别出门。”沈贵一死,乾坤双煞绝不会罢休,他只担心她的安危,难忘那日她连人带马车摔落湍急河流的情景。他绝不允许她再次在他眼前遇险。“好。”姚芝颖柔顺地一口允诺,不想让他担心。乔誉对她这回难得的听话感到十分满意,微侧首,吻住粉唇。这日,是沈贵行刑的日子。囚车在离开天牢、押往刑场的沿途,两旁围观百姓交头接耳大声说着此人所犯下的罪行。“听说这个人作恶多端,还是个人牙贩子,专门在各个城镇将少女私下贩卖,若有不从,不是先被这个恶徒凌辱一番再杀之,就是直接送去青楼。此人丧尽天良,死不足惜!”人群中有人激动地大喊。“这种人死不足惜!”有人气愤地朝囚车上满身脏污狼狈的沈贵丢掷石块。“人渣、败类!”两侧群情激愤,加上押送的衙差刻意走得缓慢,因而沈贵很快地就被群众砸得满脸、满身是伤。一个时辰后,囚车终于来到行刑的高台。衙差将沈贵拖出囚车、拉上高台,用力踢他腿膝,令他狼狈地跪下。负责监斩的正是乔誉。眼看时辰将至,他伸手丢出令牌,示意开斩。立于沈贵身旁、身形粗壮的刽子手举起手中大刀,目光定定地看向沈贵的脖颈,眼看大刀就要落下下一刻,粗壮身形剧烈一抖,口吐鲜血,身子往旁一倒,死得不明不白。“来人!擒下乾坤双煞!”高峰扬声大喊,此时埋伏在高台四周的弓箭手纷纷对准由空跳下的乾坤双煞,将高台上的三人团团围住。“精卫军听令!本王命你们就地射杀沈贵、乾坤双煞三人,不得有误!”乔誉冷笑看着高台上的三人。谁知乾坤双煞不惧反笑,下一瞬,就见两人扬袖朝四周撒下白色粉末。事出突然,精卫军和围观群众不防,纷纷倒下,两人眼看机不可失,弯身搀起沈贵。“别想逃!”乔誉提气一跃,手持长剑刺向吴干,吴干侧身闪过,持剑相抗。另一头的高峰正与吴坤陷人激战,余光瞧见沈贵正要趁隙逃走;乔誉在与吴干交战的同时,一脚踢起已死刽子手手里的大刀,另一手接起,使力将手中大刀疾射向欲逃走的沈贵。沈贵惨叫一声,当场毙命。乾坤双煞见状,脸色大变,已无心恋战。吴干见沈贵已死,一时心神大乱,加上不敌乔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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