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尝不出滋味,半碗没吃上,就借口送同学时眼泪流得太多,没心情,一个人跑到书房上网去了。她的 qq号码就留在表哥家电脑的桌面上,菜单拉下来可以直接登陆,手一抖,不小心点错了,再一看,居然是闻昊的qq。早就知道他的号码,却一直没想过要加为好友,一方面知道他不经常上网,另一方面觉得没必要,她跟他有什么话自然要当面说,何必上网聊天,既浪费时间又浪费钱。说不上出于一种什么心理,她默默地将那个号码记下来,登陆自己的qq,查找,加为好友。出乎意料地是,他居然在线上,他失约不过来吃饭,难道就是为了上网?当看到对方已通过你的身份验证的通知,她差点失手关掉。小小的头像晃动了,她颤抖着手指打开,简单的两个字:“你好。”或许是好奇或许是吸引,跟那个雨夜一样,一股无名的力量牵着她伸出手指敲击键盘,跟他聊了起来。随便哈啦了两句,他突然冒出一句:“你喜欢打牌吗?”她一怔,犹豫了一下,回道:“牌?什么牌?你是说拖拉机?”他回:“对,会玩吗?会的话改天请你玩。”不是吧,三句话不到就约人家女孩子打牌?这个大哥,也太轻浮了。
她回:“会一点儿,不过恐怕不能赴你的约。他不接话题,转而问:“你在哪儿?她回:“家里。他又问:“你家在哪儿?她一怔,不知道怎么回答,打了个笑脸符号虚应:“怎么?我不能赴约你就要过来啊。他又转而问:“你姓什么?不等她回答又问:“你不会拿自己的姓开玩笑吧?她心下一惊,他——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不可能啊,他们并没有谈论到什么敏感的话题,他怎会那么敏锐呢?她回:“可以不回答吗?他回:“你不说我就把你拉入黑名单了。果然,他一定是察觉了。她心下一阵惶恐,不知该怎么说才好。他又追问:“你到底是谁?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咄咄逼人的气势,她想过随便编个名字,又不想明着骗他;她想过告诉他“我是平平”又不知说了他会怎样反应。正犹豫间,他又发来一条信息:“你再不说我真把你拉入黑名单了。她的手指在键盘上徘徊,最后敲下一行字:“我要走了,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一个有草原有牛羊的地方。”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选择这样回答,也许潜意识里,她希望他能说一句留她或者舍不得她的话,表面上可以装作不在意,内心却将那个人和那一夜深深地刻在心底。所以她想,面对面她问不出的话,通过冷冰冰的屏幕可以问吧,面对面他说不出的话,通过网络可以说吧。但那边没了回音,一会儿,他的头像暗了。他下线了,他居然就这么退出了,无情地、自私地,懦弱地走开,留她一个人悬着、挂着、吊着。“好傻!”她对着屏幕低声自语“陶江平你真是个傻瓜。”表嫂在门口道:“平平,你一个人嘀咕什么呢?”“哦,没有。”她硬生生扯起一个微笑“刚才在qq上碰到一个同学,他说晚上有同学赶火车,问我去不去送。”“别去了,去了又要哭得稀里哗啦。”“要去,已经送了那么多,不差这一个,正好这儿离车站近。放心吧,我九点之前一定回来。”她抓起小包逃命般冲出大门,再停留一分钟,她就会窒息。她没有哭,也不想哭,就是觉得门,胸口问的像要炸开似的,每喘一口气都噎得发疼。烦躁地在马路上轧了一个小时,脚底用力到先麻木后刺痛,她终于停下来,望着夜幕下繁华的街道,川流不息的车辆,她大声地问自己:“陶江平,你这是在干什么?”心里的声音回答她:“不知道。”“你是不是很傻?”“是!”她对着路灯下修长的影子点头“你就是很傻,一个又傻又单纯的女孩,你被他耍了。”“是吗?是吗?大哥是这样的人吗?”“我希望不是,我真的希望不是,我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噩梦,我希望那该死的一夜从来都没有发生过。”“那么就当它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吧。还有最后一天,后天你就走了,只剩最后一天,不要带着遗憾和苦恼离开,三年的情谊,三年的快乐,三年的相知,不要轻易毁了它。”“好的,给最后一天留个美好的回忆吧。”她看到自己的影子不断的点头赞许,也看到行人像看疯子一样看她对着影子自言自语,那又怎样呢?疯子就疯子吧,没什么大不了,最重要的是她知道该怎么做了。lyt99lyt99lyt99第二天一早,表嫂特地跑了趟学校,将闻昊从被窝里挖出来,坐上计程车的时候,他还在拼命地打哈欠。表哥打趣道:“怎么了大舅子?昨天晚上纵欲过度啊!”他懒懒地笑道:“你怎么知道?表嫂叫道:“喂,你们两个臭男人,当着平平的面开这种黄色玩笑,太不讲究了。“啐——”她嗤道:“他们那点德行我早就知道了。我不管,说好了今天陪我玩的,大哥,你得给我支起眼皮来。他转头,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突然问:“昨天上qq的那个是不是你?“嘿嘿,”她嬉皮笑脸的“被你发现了,你有千里眼啊。他脸色猛然一沉,别开头去。“不是吧大哥,别这么小气啊。”她摇着他的胳膊“玩玩嘛,我们同学经常要了熟人的qq上去逗人的,况且你那么精明,没说几句就发现了,也没套到你什么。他直直地注视着前方,没说话,手臂的肌肉绷得死紧。表嫂好奇地问:“怎么回事?平平,你又惹我哥了?”“哈哈,表嫂,你不知道,昨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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