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我已经告诉她你离婚了。原来,她没去。”“是你要求分手的?是你不要她的?”他步步进逼,阴沉的表情似要将他碎尸万段。“闻大哥,”培荣沉下脸“我敬重你是我的上司才叫你一声闻大哥。你以为当日见过你之后,江平还会嫁给我吗?如果你连她爱你都看不出来,那么我能理解她为什么在我们分手后还不去找你了。”闻昊的脸霎时全无血色,缓缓放开拳头,倒退两步,喃喃道:“平平。”培荣看着他,摇摇头,叹口气,掏出笔来写个字条塞给他“这是她的电话和地址,不过我们分手之后就没再联系过,她有没有搬家我不知道,有没有嫁人我也不知道。”闻是下意识地捏紧字条,茫茫然地盯着培荣,突然眼神一震,拔腿狂奔,心中默念:平平,等我!等我!一定要等我!“对不起,您拨的用户已停机。”闻昊一面用力地拍打门板,一面徒劳地拨打那组无用的号码。邻居开门出来问:“你找谁啊?”“请问陶江平是住这里吗?”“陶江平,你说那个在研究所上班的女孩啊,她去年就退租了呀,你怎么还到这儿找?”“退租?那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不知道,好像是出差,要去很久的,所以把房子也退了,你去她们单位问问吧,单位一定知道。”“哦,谢谢。”他的心凉了半截,去很久?什么样的出差久到需要退房?不是去什么实验基地常驻吧?不过还好,起码她搬走不是因为结婚。“对不起,非本单位人员禁止入内。” 门口站岗的卫兵客气地说。“对不起,陶江平外派,时间和地点恕我无可奉告。”接电话的小姐客气地回答他,在换而不舍的第七遍询问之后,接电话的小姐好心地多答一句“大概明年才会回来吧。”明年?他的心又凉了半截,难道真的去基地常驻了?翻出妹夫的电话,辗转问到她父母家的电话,两位老人说了半天,只说清了一个“英国,爱什么的。”“爱什么?爱尔兰?”“好像是,好像是。”“爱尔兰什么地方?”“那就不知道了,平平也没有细说,好像是留学还是游学什么的。”留学?那就是大学了?爱尔兰有什么大学?或者不是爱尔兰,是英国,牛津大学?天!留学还是游学?如果是游学,那就更无处可查了。错过了,他又错过乐,又来不及。二老好心地问:“你是她的朋友吗?不然你留下电话,等平平下次打电话回来时,我们让她跟你联系。”“不必了,谢谢。”他无力地关掉手机,额头抵在方向盘上,用力闭上眼睛。也许,他们真的是有缘无分,一次次地相遇,一次次地分开。每次都在他来不及认清自己的心,来不及想明白自己的情感时,就面临分离;每次似乎都没希望再见,似乎都是彻底的结束,却又意外的峰回路转。他该继续追寻下去,还是该等待老天给他另一个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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