嗥,你这阵子都跑到哪里去了?”干了一杯酒,他又 道:“以前只要我想找你,只要往花楼酒馆理钻就行了,怎么现在都看不见你的踪影?”慕嗥苦笑。“你就只想着到花楼酒馆里找我,怎么就不会想到我可能在家?”真倒楣,一出门,就遇上了纠缠不休的穆齐纳尔。这三、四天来,经过他每晚的上药之后,紫嫣的伤渐渐结痂了。原本他想上街替紫嫣买点好的伤药,免得她一身细嫩的皮肉留下难看的疤痕,没想到事与愿违,一出了门没多久,不仅让穆齐纳尔逮个正着,还强拉到这儿陪他喝酒。“在家?你会在家?!”穆齐纳尔仿佛听到了神话般地嗤了声。“喂,我可是真的天天待在家里耶,你那是什么口气啊?嗟!”慕嗥挥挥手,睨了他一眼,举起酒杯尽数喝下。穆齐纳尔狐疑地眯眼顾着他。“真的?你这么乖,转性啦?”慕嗥回了他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你不信?要不要上我家找仆人对质呀?”他缓缓咧嘴而笑。“原来你真的都在家啊!我还以为你又躲到了涵香馆继那观什么浣风那儿去了呢!”顿了顿,他忍不住又出言消遣一番。“慕嗥,想不到你老婆还真有一套,能将你这匹风流野马拴在身边,真了不起。”他真要对明珠刮目相看了。“什么跟什么?这跟我老婆一点关系也没有咦?不对,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关系。”毕竟让他成天只想待在府里保护紫嫣的人正是明珠啊!“喂,你又在打什么哑谜啊?怎么我有听没有懂。”“等我改天查出真相之后,我一定第一个对你揭开谜底,届时你就会懂了。”慕嗥故弄玄虚地说。他仰头又干了一杯穆齐纳尔为他倒的酒之后,猛地起了身。“好了,这酒我也陪你喝了,我还有事,改天再奉陪。”他移动脚步就想走人,孰料穆齐纳尔的动作比他还快,一把拉住他的手,又将他按坐回椅上。“急什么,再坐一下不会死人的,我还没有喝够哪。”穆齐纳尔边说边斟满了彼此的酒杯。“难得碰到你,你不让我喝个够、说个够,那才会死人呢!”端起子酒杯,他豪气干云地说:“来,干!”话一落,他立刻饮了个精光。慕嗥没辙,只得摆了摆手,没好气地道:“好,喝、喝!”眼下只有将他灌醉了,自己才有脱困的机会。时候不早了,搞不好紫嫣已经在等他了。一想到这理,他主动替穆齐纳尔倒满了酒。“喝!还有,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穆齐纳尔捧起了酒杯:心满意足地笑了。“我就知道你最够朋友了。”语音方落,他手中的酒又没了。话锋一转,他皱着眉头开始忧国忧民起来。“慕嗥,你不知道,这阵子边疆告急,朝中上下却束手无策。欧阳擎才回京,一听到这个消息,马上又向皇上自动请缨了。”“他不累啊?就那么喜欢打打杀杀的。”慕嗥抬眸不以为然地说。欧阳擎是他们另一个死党,这家伙长年在外征战,少有与他们相聚的时刻。“唉,‘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这句话你没听过啊?”穆齐纳尔更加不以为然地回敬他。“我都想随他一起出征了,你还说这种风凉话!”“这怎能算是风凉话?”慕嗥继续和他抬杠。“照我说,看哪个活得不耐烦的人想造反,那就派个美艳杀手,迷惑他进而一刀宰了他,如此一来群龙无首,不就可少些生灵涂炭,让百姓受苦了。”“你说得简单!”穆齐纳尔嗤了声。“那你们也别想得那么复杂!”慕嗥回了句。“打仗不是只能用蛮力,有时候也要用用脑袋。”就这样,两人一嘴来一嘴去,时间也就一分一秒地流逝。渐渐地,慕嗥左耳听,右耳出,再也听不进去了。因为他整个心思又全部飞到了紫嫣的身上。可偏偏平时酒量极差的穆齐纳尔,今天却神奇地千杯不醉,直教他脱不了身,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就在他再也忍不住,说什么也要走人之日寸,厢房外突如其来的响起一阵喧哗——“慕嗥这家伙真是个大笨蛋。捡了明珠这只咱不要的破鞋,也不敢哼一声,还教穆齐纳尔四处放话,说明珠是清白的,是完璧之身嗝!”脸色一沉,慕嗥已听出了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冤家路窄的德格。“笑死人了!你们也知道明珠那骚娘们有多y荡。我看,慕嗥八成是让她浪到骨子里的床第功夫给迷得什么都不顾了”已喝得七八分醉的德格又语出y秽。听到这里,即使再有修养,慕嗥的脸色也变得很不自然,可一转头,没想到穆齐纳尔的脸色比他还难看。“穆齐纳尔,别冲动——”他知道好友早看德格不顺眼了,而此刻他更是感觉得到他已濒临发作的边缘,不禁连忙劝阻。可说时迟那时快,穆齐纳尔已经愤然起身,直往门外冲。“穆齐纳尔——”慕嗥想喊住他,可他已经消失在门外。“糟了!要出事了?”暗叫声苦,他赶忙跟了出去。一踏出门,一阵碗碟杯盘落地的巨响已经传了过来,而德格哀叫的声音也不绝于耳。“惨了!”他喃喃地道,赶忙前去劝架。“够了,够了!”一到出事现场,他立即将骑在德格身上、正饱以老拳伺候的穆齐纳尔拉了起来。”穆齐纳尔,你的拳头这么重,再打就要出人命了。”“你这个狗杂碎,再敢乱造谣,小心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被架开的穆齐纳尔无法冲上前,但还是不住地朝着德格挥舞着拳头,大声地威吓着。“你你们!”德格在友人的搀扶下,挣扎地爬了起来。恨恨地拭去嘴角的血渍,他不断地在慕嗥和穆齐纳尔两人之间来回的巡视。“你们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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