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太皇太后说着装了回去,昨儿又碍了皇上的眼又给锯了。
往事不堪回首,想起昨夜发生的事,郝如月的脸颊又开始发烫:“谁能猜到皇上是怎么想的,我的命也不比乾清门的门槛好到哪里去。”
消息传到慈宁宫,太皇太后听说乾清门的门槛又给锯了,气得心口疼,对前来请安的太后道:“如果我没记错,上回锯门槛,是我说要给赫舍里家那个丫头赐婚,八字都没写出一撇,乾清门的门槛就让皇上给锯了。”
“这回你们可别盯着我,跟我没关系。”太皇太后撇清关系,还是生气,“门槛是随便修随便锯的么,那是挡煞聚财的物件儿。皇上可倒好,为了同一个女人,说锯就锯,三年锯了两回!”
抱怨完,看向太后:“你问过没有,这回又是为了什么呀?”
这个太后当然问过,却不敢让太皇太后知道,不然可就捅了马蜂窝了。于是拿出看家本领,开始和稀泥:“到底是皇上房里的事,我只是嫡母,不好过问太多。”
要是亲生的,就推不掉了。
太皇太后就知道,闲话家常太后比谁都能说,一到关键时刻就卡壳,嘴比那河蚌还严实。
不过皇上长大了,心思深沉,太后这个嫡母都不好插手,她作为皇祖母又隔了一代。
上回她给皇上和僖妃赐暖情酒,皇上去了长春宫,也跟僖妃一起喝了暖情酒,结果转头就去找那个女人了。
莫生气,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太皇太后掐着佛珠,决定先缓一缓。
从前皇上不肯立继后,非说要为仁孝皇后守制三年。
这三年里腥风血雨,先是贵人钮祜禄氏“病逝”,而后佟佳贵妃失宠,如今的僖妃也是强弩之末。
中间还有多少庶妃倒下,她都懒得数了。
如今三年之期即将过去,也该给钮祜禄家一个交待了。
僖妃这段时间非常老实,只要她小心蛰伏,不要被皇上逮到错处,钮祜禄家这个皇后的名额就是她的了。
然树欲静,而风不止。僖妃安安静静蛰伏了一段时间,老毛病又犯了,又贼心不死地想抢别人的孩子。
这回的倒霉蛋是德贵人。
德贵人才被诊出两个多月的身孕,僖妃便亲自带人去永和宫,送了不少安胎的补药,把德贵人吓得动了胎气。
“德贵人胆子也忒小了些,僖妃只是送去补药,又没说要抢她的孩子。白天还好,到晚上竟然见了红。”
因为二胎的缘故,三格格对额娘的占有欲爆棚,哭闹着非要荣嫔带她出来串门。荣嫔怕吵到三阿哥睡觉,只得将她带出来。
正好最近宫里八卦多,荣嫔一时技痒,也想出来找人唠嗑,互通一下有无。
谁知话音才落,惠嫔摇头:“僖妃有前科,也不怪德贵人心眼儿小。”
僖妃之前还想抢三阿哥来着,若不是荣嫔早升到一宫主位,有资格抚养皇子,按照宫规,三阿哥出满月便要抱给高位妃嫔抚养了。
贵妃抱养了大阿哥,高位妃嫔就只剩下僖妃一个。
抱养三阿哥不成,连布贵人生的小格格也不放过,非要逼着布贵人带着小格格搬到长春宫去住。
布贵人不愿意,两边竟然打了交手。五格格受到惊吓半夜发起高热,退热之后也时常惊醒哭闹,一个多月才恢复正常。
亏得布贵人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抱着五格格去慈仁宫闹了一场,求了太后和贵妃出面,才联手将僖妃压住。
再看德贵人,位份不如荣嫔,泼辣不如布贵人。若生下的是个小格格还好,布贵人便是成功的例子,大不了豁出孩子,再闹上一场。
可若是个小阿哥,僖妃想要抱养的话,那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呢。
惠嫔当年求了皇上,让大阿哥避痘离宫养在大臣家中,也是有意避开高位妃嫔抱养的宫规。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到底还是成了贵妃名义上的养子。
跟僖妃一比,大阿哥能让贵妃抱养,已是万幸。
而且佟佳是皇上的外家,势力遍布朝野,大阿哥多了一个这样厉害的外祖家,以后也能多些帮衬。
僖妃就不一样了。
看她饥不择食地抢孩子就知道,多半不会如贵妃一般真心抚养,而是想用孩子来争宠。
刚满月的小孩子被当成争宠的工具人,会有什么现场,惠嫔都不敢想。
“小心驶得万年船,德贵人现在闹出来也好。”郝如月端起茶盏又放下。
不必等孩子生下来,她也知道德贵人乌雅氏这一胎必然是个皇子,而且这个皇子在历史上是大清下一任皇帝雍正。
雍正刚出生的时候,乌雅氏位份不高,没资格抚养皇子,便由康熙做主,将他抱给佟佳贵妃抚养。
也正是有这一层抱养关系,雍正在夺嫡的时候,就多了一个好舅舅隆科多帮忙。
这一世大阿哥提前回宫,阴差阳错被佟佳贵妃抱养,佟佳贵妃已经抱养了一个,不大可能再养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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