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给皇后跪下,把事情说明白!”太后一听就猜出皇后大约是知道了,见大妃心不诚,拿她打镲呢。
大妃也不敢再瞒了,忙跪下把刚才对太后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骗鬼呢,郝如月根本不信,也不理大妃,只对太后说:“皇额娘,我这些日子总是贪睡,竟不知外头发生了这么多事。不是我不想管,而是谋害皇子的事太大,我管不了。”
“不是!不是谋害皇子!”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大妃哭都要找不着调了,“就是苏迪雅一时气愤,想让德嫔着急,没想到四阿哥会掉坑里!”
小黑是牧羊犬,听主人的命令行事。若狗主人没有下命令,围场那么大,捕兽区离营地也不算近,为什么小黑偏偏将四阿哥带去了那里。
也就是四阿哥命大被救了,而太子刚好看出不对,让纳兰一去追查,抓住了那只狗,这才让幕后黑手着急了。
对方也真够狡猾的,见事情败露,惹怒了皇上,就拿动机说事。
郝如月呵呵:“苏迪雅郡主的气性还真大呢。她有错在先,还不许人说了?不光德嫔与她有些不愉快,本宫也有。这回苏迪雅生气了,让人把四阿哥引出营地,引到捕兽区,想让德嫔着急。下回本宫若是惹恼了她,她是不是就要向太子下手了!”
对方一直顾左右而言他,那么她就来一个举一反三。
太后一听反到了太子身上,也不想管了,直接端茶送客。
大妃哪里肯走,当场就要一哭二闹三上吊,扬言要去地下陪女儿。
若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命妇,让人叉出去就完了,偏她是达尔汗亲王的大妃,一时半会儿还真不能拿她怎样。
皇上处置苏迪雅尚且要带回去,就是不想扩大这件事的影响,郝如月正是摸准了皇上的脉,才拿眼前这个泼妇没辙。
对方大约也是吃定了这一点,才敢求到太后和自己面前。
真是头疼。
抬眼见太后的脸由红变紫,由紫变白,郝如月很能理解。
要是她娘家的女眷在外头撒泼打滚,自己恐怕也是这样一副想找地缝儿的表情。
她还年轻,太后却是有了些年纪,又正处在要命的更年期,郝如月很怕太后气出个什么好歹来。
“怎么大妃一个人来的,郡主呢?她是什么意思?”郝如月不胜其烦,忽然想起没见到当事人。
话音才落,大妃的哭声渐渐止住,眼神下意识有些闪躲:“回皇后娘娘的话,苏迪雅病了,病得起不来身。”
认真观察大妃脸上的神情和说话的语气,郝如月勾唇:“那就把人抬来,本宫有几句话要问她。”
大妃这回不再闪躲,当场急了:“皇后娘娘,苏迪雅病得起不来身,您有什么话问臣妇也是一样的。
郝如月站起身,对太后说:“皇额娘,您看见了,不是臣妾不想管。”是大妃母女不配合。
太后气得脸都绿了,问也不问大妃的意思,吩咐抬人。
结果人根本不是抬来的,而是自己走来的。
苏迪雅没病,不过是让达尔汗亲王关起来了,准备随圣驾回宫。
出了这么大的事,连自己身边的护卫都牵扯上了,达尔汗亲王恨不得没有这个女儿。
东窗事发,达尔汗亲王气得不轻,大妃哭成泪人,太后烦心不已,当事人却是一副心愿达成的释然模样:“皇后娘娘想问什么尽管问,臣妾定然知无不言。”
还没正式册封,已然自称“臣妾”了,郝如月还有什么可问的:“恭喜了。”
苏迪雅冷笑:“没什么好恭喜的,若臣妾当年不曾生病,慧妃之位本来就该是臣妾的。”
郝如月:那是一个谥号啊喂。
翌日吉时,圣驾启程,最后一辆马车上坐着慧妃,让一众不知情的蒙古贵女化身柠檬精。
“太后的娘家人就是不一样,上来就封妃。”
“怪只怪人家阿布能打,听说宫宴上皇上还敬了达尔汗亲王两杯酒呢。”
“大妃也是个长袖善舞的,不光求了太后,还求了皇后呢。”
“女追男果然隔层纱,继后成功了,苏迪雅也成功了。”
“原来皇上好这一口。”
“呜呜呜早知道我也试试了!”
在柠檬精的欢送中,郝如月放下车帘就躺倒了,困死了,只想睡觉。
期间皇上和太子都来看过,郝如月也没醒。
来的时候,皇后还活蹦乱跳的,这才几日就好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日比一日没精神。
一天十二个时辰,半数时间都在睡觉,而且睡眠的时间越来越长,醒着的时间越来越短。
康熙真怕哪天皇后睡去便不会醒来,早早把皇后转移到了更宽敞的龙撵上,亲自看着。
时常半夜惊醒,起身探探皇后的鼻息,然后想办法把她吵醒,问她饿不饿,渴不渴。
郝如月大半夜睡得正香被人吵醒,心情很不美丽。第二天不管皇上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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