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以往,没多久后,她的左手掌心仿佛被一双看不见的温柔手心轻轻拂过,接着她的肌肤开始发热、发烫,而这热烫像汇成为一股能源似地沿着她的手心窜进她的臂、冲进她的身体内,然后热源继续向上攀,跟着占据她的脑袋。那热度令她晕眩了下,忍不住闭眸,但很快地,那热度便化成温暖的气流,她感觉到自己好像正被人从体内、从灵魂深处紧紧拥抱着,并且她的意识仿佛就要融进一团什么里面去她吐出了一口长长的气息,突地张开眼睛。躺在冰里的男人那完美无匹的脸上凭添了一丝血色生机,而他的浓长睫毛掠过几不可查的颤动就在这一瞬间,男人令人有着他就快要从长眠中醒来的感觉。不过,这毕竟只是一种错觉。他没有张开眼睛,也没有醒来。就像以往的几百次一样。每一次每一次,别光也都以为他会真的张开眼睛醒来,可是她每回总是被骗。别光忍不住握起拳头,用力往他头顶上的冰捶了一下。“哼!”冰块文风不动,男人也依旧沉睡。她闷闷哼出声。其实她的心情也已经说不上是期待或失望,反正这种结果她早预料到了。她只是不高兴这男人怎会让她像中毒似地明知挖不出他来,却还是不时想试。“可恶!我知道你在偷笑!你再笑,你再笑信不信我把你的嘴巴缝起来”就是感觉他嘴角那微微扬起的痕迹像是在取笑她,惹得她更光火。臭男人!死人就该有个死人的样子,不是死人就该想办法活过来、自己爬出来才对!“你以为轻轻松松躺在里面纳凉,就会有人善心大发把你救出来吗?”明知自己这样说很蠢,可她就是想发泄一下。她一直有个错觉,认为只要可以打破这块大冰挖出这男人,他就能活过来了。也就是因为这个怪异又没有道理的信念,这些年下来,她不知用了多少方法、多少工具在破坏这块大冰块上——举凡刀、剑、斧头一切她所能想象得到的利器砍、劈、刺,大冰却依旧不动如山;不但如此,她手上的利器全都坏了,而那块冰倒是连一丝被划伤的痕迹都没留下。还有,用火烧没用、她用她的力量想唤出冰块中的“水”也行不通总之,她对这块怪冰束手无策。怪冰加冰人?嗯,果然是最佳组合!拍拍双手,她站了起来,低头瞪着他沉静怨言的模样一下,吐了口气。“算了,今天到此为止吧,反正你这家伙也从来不把我的威胁当回事。”傲然又有些无奈地喃喃自语,接着她俯下身,既狎戏又认真似地对着他唇的位置烙上一记轻印。“晚安啦,冰人。”如来时般地,她悄悄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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