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澡房泡了一会,顺便回想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胡思乱想之际,忽然眼睛瞟到左边窗户下面有个圆圆的小孔,要不是我武功高强,目力也比常人高出数倍。
在昏暗的烛光中还真难以发现,连忙跳出澡盆,走过去仔细观察这个小孔,约有半寸大小,口径非常圆滑,墙边还散落着一些木屑,看来是刚钻不久。
我心里一咯噔,连忙跑到外面,从那圆孔往里面看,这圆孔正对着浴盆,里面若有人洗澡,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我心中大怒,夫人们平常洗澡都会在这里,莫不是已经被这淫贼偷看了去?为了搜索更多线索,我又进浴房穿上衣服,提着油灯来仔细检查。
只见墙角边还有一些污迹,低头闻了闻,居然是男人精液的味道,可恶,我一定要逮到这个淫贼,难道张提欢又回来了,还秘密潜入府中?我心里一惊,但又觉得不可能,他那伤几个月都不可能下地,再说他那种淫贼也不屑于偷窥。
正寻思之中,楚薇的丫鬟来催促我,我连忙用泥土堵住那小孔,然后才回房,只见楚薇已经卧在床上,招手叫我过去。
她吩咐丫鬟们替我脱掉衣服后,我就爬上了她的床,接着吹灭蜡烛,放下纱帐,两个人盖着被子平躺着看床顶。沉默了一会,楚薇扭过头对我说道:“你那岳父什么时候走?”
我还在想刚才的事,被她一说,这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谁知道,他举家投靠我,说明信任我,总不能撵人家走吧,毕竟他是长辈。”楚薇哼了一声,明显不太高兴,我翻身搂着她道:“怎么了?我岳父有那里得罪你的地方?”
楚薇摇了摇头,迟疑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就是不大喜欢他,看人色迷迷的,对待我们不像是长辈对晚辈该有的态度,再说了,这个家本来只有你和我两个主人。
突然横插进来一个沈家,还是你的长辈,以后我们凡事都要听他的,你又不好忤逆他,真是让人难受。”
听她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不妥,更加怀疑岳父就是那个偷窥的淫贼,不过无凭无据,只能听天由命,谁叫这年头不忠不孝是天大的罪过呢,于是安慰她道:“老泰山的确是好色了一点,我会在岳母面前多提的。
不过他本性还不算坏,要不当初也不会把沈雪嫁给我,他们搬来是因为李自成等逆党为祸一方,只要朝廷天军一到,李自成等乌合之众必定灰飞烟灭,到时候天下太平。
他们也就没有理由赖在我家,你暂且忍耐几个月就好。”楚薇冷哼一声:“什么朝廷天军?你说的好听,当年我跟你行走江湖的时候,亲眼看到几万大明军队被几百个建奴撵着跑,这群丘八估计连手无寸铁的农民都打不赢,指望他们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依我的意思,不如划一些良田交给沈家,让他们到附近重新建个院子住下。”
老实说,我也不大喜欢岳父,但是明目张胆地赶人家走,实在是做不出来,于是左右为难起来:“这”楚薇见我如此,点了我一下额头,娇嗔道:“我就知道你死要面子活受罪,要你办点事跟登天一样难,没的说,这事还得我出马跟你丈母娘谈,谁叫咱们女人天生就该没脸皮呢,只要拿下你丈母娘,你老泰山还不是乖乖听话。”
我见此心头一松,搂着她大赞道:“还是娘子心疼相公,没的说,今晚我必须好好表现。”她掐了我一把低声道:“小点声,别让外头丫头老婆子听见。”我无奈地点点头,楚薇什么都好。
就是太注重自己主母的身份,搞得我俩房事也拘束起来,次日起床,楚薇在梳妆台前妆扮,我则在后面替她梳头,两人对镜相望,说不出的甜蜜,我正要将一朵梨花钗插在她头上,她忽然转头对我道:“对了,王若初已经关了这么多天,你到底打算怎么办?”
“你别提这事,一提我就头疼。”我放下钗子,郁闷地坐在凳子上。楚薇却不依不饶:“遇事一味的逃避也不是个办法。
当初你追求她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这个小妮子眉散额窄、眼带桃花,不像是那种守节贞妇,你那会子魂都被她勾去了,那里听得进半句话,最终还是吃亏了不是?”
我当即连连点头,能怎么说?怎么也记不起她曾经说过这话,可是现在不是较真的时候。“依娘子的意思,该如何处置。”我将难题抛给他。楚薇脸色一寒:“还能怎么办。
当初我们信任她才让她进的门,谁知她给我相公戴绿帽子不说,还勾结奸人意图谋害我一家老小,死一百遍都够了。”我连忙道:“你别忘了她爹可是江南大侠王照心,虽然已经七八十岁了。
但他手下的弟子可都不是吃素的,你杀了她可就得罪了一大帮江南武林人士。”楚薇呸了一声道:“我看你是找借口不愿意杀她吧,你以为我不知道那王照心是什么货色,王阳明的徒子徒孙有几个出息的?整天只知道高谈阔论的鼠辈而已,被几个臭文人给捧成江南大侠,你一个人去就可以将他们连根拨起。”
楚薇说的有理有据,我不能反驳,只得说道:“毕竟她也跟我这么多年,多少都有点感情。”
楚薇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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