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司沿看了看碗里的汤,“我饺子还没吃完呢。”
“那你就留下,非必要,也不用回宫了。”
温青看戏不怕事大,“我看行,温府又不是住不下。”
左晏衡知道他这又是皮痒了,“再多言,朕便收了这座宅子,遣你去扫大街。”
怒火来的莫名其妙,“扫大街倒是不至于,去长鹿阁小酌倒是不错。”
他这是在提醒他,他现在可是傍上了花长祁,有钱人。
哪壶不开提哪壶,眼力见都让狗吃了,左晏衡上下扫了他一眼,然后挥袖离开。
司沿从后大喊:“真走啊。”早知道他就不多话了。
温青耸耸肩,左晏衡阴晴不定他早见识过了,“安稳吃你的,真回不去,就来哥哥这里住,有吃有喝,亏不着你。”
司沿找了个位子坐下,抱着呈给左晏衡的汤喝了起来,还不忘小声念叨,“好不容易光明正大的来了温府,他才不会走呢。”
“什么?”温青没听清。
“没什么。”
听竹院
花长祁吃的着急,一时不注意被呛了个正着。
萧凤棠急忙给他倒了杯水,拍着他的后背好生顺了顺,“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
花长祁呛得满脸通红,咳了好一会才缓过来,少时饿惯了,有东西吃时总想着吃快一点,等长大后不愁吃喝了,却发现改不过来了,“还不是要怪阿棠,捏这么好吃的饺子,再说了,呛也不怕,这不是还有阿棠嘛。”
萧凤棠不知说他什么好,又重新给他倒了杯水。
左晏衡本想去看看小八,但莫名其妙的又来了此处。
屋内的两人温馨至极,左晏衡面色颇为难看的咬了咬后槽牙,心口的怒火如燎原般不受控制的烧了起来。
端茶倒水,可真是好生殷勤。
那花长祁便是有钱,还能比得上他这个一国之主有钱吗?
便是奉承,都择不对人。
和当年,简直如出一辙。
吐血
新竹用漆盘端着两碗汤从后面快步走来,“陛下?”
左晏衡周身冰冷,窒的他连忙跪下,“新竹见过陛下,陛下万岁。”
又是一个没眼力见的,皇宫大院怎么不比这温府强,那萧凤棠就这么好,就这么让人趋之若鹜,他是他的再生父母吗?顶着杀头的风险也要帮他,还是说近墨者黑,纯粹蛇鼠一窝!
没他的命令,新竹自然不敢起身,左晏衡斜眸瞥了眼漆盘上的两碗汤。
一想到屋内的二人如胶似漆的黏在一起,他就忍不住想打翻它。
直直拿起其中一碗。
漆盘一轻,新竹急忙提醒:“陛下小心,烫。”
他用得着这个叛徒假好心提醒他烫?
一个两个三个,还有那个温青,恨不得都长了一身反骨。
手指头滚热,左晏衡实实在在憋了一肚子气,索性端着那碗汤去喂狗。
小八吃了还知道向他摆个尾呢。
左晏衡离开,新竹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看了看手里的汤,心中一横,最后起身原路返回,重新去厨房里补了一碗。
萧凤棠没想到左晏衡会去而复返,他一个高高在上的狠厉皇帝,今日两入他这个罪臣所在之地,到底打了什么算盘?
他是不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打探些什么?
可有什么事情是需要他放下身段来打探的。
萧凤棠心中越来越不安,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阿祁?他是不是还打着阿祁的主意。
萧凤棠蓦地看向一旁正在皱眉的花长祁,问向新竹,“他现在在哪?”
新竹思考了下,“看那方向,是小八的方向。”
“小八?”萧凤棠闻言蓦地一怔,四肢百骸瞬间犹针刺般彻骨。
他以为一切都是巧合,可他忘记了,他和温青无甚交集,若不是左晏衡的意思,他又怎么会带自己回来。
见到小八的时候他就应该明白的,天底下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小八同阿飞几乎一样,是左晏衡,是他,他是想用小八提醒自己还欠阿飞一条命吗?
花长祁瞧出他的异样,“阿棠?阿棠?”
往日温馨的听竹院似乎瞬间变成了一座会吃人的牢笼,恨不得将他齿骨嗜血,剥皮拆骨。
萧凤棠面色越来越白,呼吸甚至都有些困难。
“阿棠,阿棠!”花长祁声音渐大,犹如惊雷将他炸醒,“阿棠你怎么了?”
萧凤棠脑中一片混沌,所以上一世温青救他,必然也是出自左晏衡的旨意,他就是要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让他为阿飞陪罪。
虽早已察觉,但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往往还是有些承受不住。
萧凤棠怔在那里,他想把自己圈在这里干什么,“阿祁,阿祁。”
“我在,我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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