祀云回宫才入座没多久,僢里契便跟着进来了,他在胡契王和僢乌身前低语了两句才坐在后面的空位置上。
温青在他斜对面喝的两眼发沉,偶尔对着那些少女们叫声好,一副浪荡子的模样看的僢里契气不打一出来。
他烦躁的闷了一口酒,跟祀云吐槽,“你看看他那不长进上不了丁点台面的样子。”他不知道自己如果不来会后悔什么,但现在他很后悔自己听了祀云的话过来。
“他一自在人,要长进做什么?”祀云才话闭,坐在另一侧的人便开了口,那人同僢里契的装扮极像,是隶第子弟,叫隶苌,是个极其优秀的旁系,“是啊,扎那王兄如今看着,可真是同十年前不一样了。”
僢鹰不喜欢他,冷着脸别到一旁。
反倒是祀云接过来,“十年后你也会不一样的。”
“是吗?如何不一样?”
他没再回答。
隶苌对他什么都只开一半的口很是习惯,“罢了罢了,不说就不说吧。”
再往旁处,坐着一位身量更加高大些的男子,他叫隶勐,是隶因的亲儿子,与隶苌处处看不对眼,更觉得他一个旁支的身份根本不配来这样的地方,只是耐不住他父亲喜欢,走哪儿都带着,他故意嗤笑,“十年后,隶苌大概率娶了妻不知道窝在那个角落里哄孩子呢吧。”
隶苌瞥了他一眼,“怎么,你不生孩子吗?”他对他并没有太恭敬。
“你!”
再往隶勐旁处,坐着一位有些憨状的男子,他叫藩佯,是藩笯首领藩塞的儿子,“隶勐哥哥别理他,他回回都这样。”
“哼!”隶勐也不想在这样的场合下同他吵起来,索性不再说话。
隶苌捏了块肉放进嘴里,也没再开口。
左晏衡一如常态的伺候着萧凤棠吃喝,熟练的把他下一口要吃的东西摆在身前,偶尔拿起水递到他嘴边,时不时的叮嘱他细嚼慢咽,总之一顿饭下来,目光就没移到过别处。
能得大玄陛下这么尽心伺候,各部族的首领才终于开始正色起来。
僢里契深瞧着他们,又看了眼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温青,烦躁的给自己闷了一口酒。
胡契篇_贞洁不保
温青喝的迷糊,燥热的坐不住,他摇晃起身跟左晏衡和扎那尔孜鞠了一礼,慢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左晏衡不着痕迹的动了下手指,司沿心神领会,转身跟上。
萧凤棠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左晏衡压低身子主动附过来,“可是乏了?”
“没。”他虽不是很喜欢这样的氛围,但半路离场总是不好的。
“出去转转喘口气吧。”
他抬手招了鲁知徽。
鲁知徽起身上前,“怎么了?”
“带阿棠出去走走。”新竹就跟着司沿学了一点没眼看的假把式,让他陪着出去实在不放心。
“好。”屋里闷燥,鲁知徽正巴不得出去吹吹凉风。
“那你呢?”萧凤棠不想将他自己丢在这儿。
“新竹留下就行,放心,没事儿。”
“好。”他有些闷,也不想继续坐在这里引人注目,索性从新竹手里接过大氅同鲁知徽一起离开。
大殿上就剩下了左晏衡和新竹二人,新竹生怕有什么状况,瞬间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外面的风凉的刺骨,一出门便激灵的人清醒了几分。
温青没走远,瘫坐在一块石阶上,一只手抬向夜空,偶尔对着夜星抓两下。
司沿站在他旁边,“你不是说看着旧人开心吗?怎么喝成这样了?”
“司沿。”萧凤棠慢步过来,“新竹三脚猫功夫,殿上没其他人我不放心,这里我来照看,你回去吧。”
“好。”司沿没多说,转身进了大殿。
萧凤棠这才挨着温青坐下,他顺着他的目光抬头看,“真美。”
“美,特别美,这里的星星不似大玄,远的什么都看不清。”冷风吹得温青的酒意褪了一两分。
自从相识,萧凤棠好像从来都没听他吐露过自己的不开心,他永远善解人意,知道旁人最需要什么,永远把控着分寸,不远不近。
他不会劝人,“要不然,我再跟你说一声谢谢吧,谢谢你,温大人。”
“都说了别叫我温大人,叫温青,你小子故意气我呢。”温青用胳膊支着身子没规矩的往阶梯上躺,“谢过一次就够了。”他知道他是故意逗他开心的。
“凤棠啊凤棠,你同左晏衡能走到今日,不是因为有我,而是因为你们心里都住着对方,是因为你们想在一起,而有情人早晚都会终成眷属。”
他喝的有些大,“不怕你笑话,我这心里啊,也曾住过一个人。”
“你知道吗,他刚开始,也是个同左晏衡一样,是个小没良心的人,他欺负我,害我受罚,抢我东西。”
“那时候我父母身死,王叔上位,可笑吧,我没长大,他倒是一夜长大了,我讨厌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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