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嫂子是不是”“没事!”古灵淡漠地回应,毫不在意地惨笑了。原来桧儿已经有察颜悦色的本事,那他可以不用太累,等再过几年,古家就放给他管,自己什么都不用管,爱做啥就做啥。见兄长的面部表情呆滞,和平时的机智、沉稳相去有十万八千里之远,古桧担忧:“大哥,我送你回”“不用了!我再坐一会儿,想休息自己会回去。”一口回绝,口气坚决。见到古灵如此坚持,古桧只有沉默,回房再听动静了!孤坐门槛良久,古灵忘记时间,也忘记寒冷,身上投披任何御寒的外衣。一个时辰、两个时辰时间对他而盲似乎是静止的,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摸起放在腰上的箫,好久没吹它了。拿起萧,古灵悠悠吹起,旋律紧凑而低回,激越而尖锐,一刻钟,两刻钟古灵那个晚上吹了一晚的箫。笔墨未,古灵苍劲的字体摆在桌上。南宫琉璃呆愣愣地看着摊在眼前的那张“休书”真的吗?“夫人,庄主说他已经派人到南宫家找老太爷了,也请你赶快收拾东西,南宫家应该会在这两天就派人过来接你了。”如意站在门口,也没理琉璃的反应,直接就把古灵的嘱咐说了一遍。慌乱地摇头,琉璃忍不住泪水直下,她不相信这是真的“夫君呢?我要见他,我要问他什么为什么?他人呢”摇摇头,如意原本想告知庄主忙著宴陪宾客,没时间过来,只是还不容她开口。她和琉璃就看到古灵已经进门,身后还跟哭肿了眼的奶娘和硬低著头,不敢说话的喜鹊,还有一些南宫家当初陪嫁过来古家的仆佣,琉璃的身子摇晃了两下。这是为什么?怎么突然变成这样?“我想你也识字!原本我应该不用再过来一次,但想到奶娘年纪大,依然忠心耿耿守著你,想想还是过来见你。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古灵的口气十分冷淡,随手碰了碰桌上的休书。“为什么?你为什么这样对我?”琉璃不懂,为什么夫君突然要休她回家?事先没有任何征兆,大家的生活依旧,各个庄院在年底都忙翻了,没听到任何流言、不满,而古晶依旧围著自己的周围淘气,只是早先被古桧抓回房查功课了,没想到没一盏茶的时间就从面水书斋送来这张纸,这是“要我说为什么?”古灵强压下心中翻涌的气血,淡笑,轻声询问:“南宫姑娘,素闻南宫家家庭教育做得好,姑娘自小是读了什么样的书,学了什么的工夫?可以堪称南宫家的家教?”见夫婿质问的口气,又称呼自己为“南宫姑娘”素日的温柔全在一刻间消失,琉璃的心里十分难受,开口答辩:“琉璃不敢说家教好,否则怎会从一进古家门就风波不断?只是一般女子该念的孝经、论语、女诫、列女传,不敢不念;绣花缝补之类的女红也略有所长;平时谨盲慎行,绝少出门。现在只是想求个明白,为什么我在你身边尽心尽力,如今还是休书一张?”闻言,古灵大声狂笑,果真就是这么回自己的话了!真的当他眼瞎了,看不见就什么事都可以做做样子蒙混过去?如今若不是有现场证人,他愿意丢这个脸,承认自己绿云罩顶?古灵拿起箫:“既然你这么知书达礼我倒有首歌,请你听听!”不知夫婿的心思意念,为什么他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吹箫弄韵?南宫琉璃莫名其妙地看着古灵,什么歌?斜影珠帘土,情事共谁亲?分明面上指痕新?罗带同心谁绾?甚人踏缀裙?蝉鬓因何乱?全钗谁甚分?虹牧垂泪忆何君?分明殿前宜说,莫沉吟。自从君没后,无心恋别人。梦中面上指痕新。罗带同心同绾,祓蛮儿踏板裙。蝉鬓珠帘乱,金钗归股分。虹妆垂泪哭郎君。信是南山松柏,无心恋别人。这是两胡夫妇相互问答吟唱的歌词。男人多疑,女子娴雅从容,这种民歌在前代就流传下来,在当时相当受群众喜爱,传唱于市井之间。一时之间,琉璃的泪语如柱,待夫婿吹完上半阙,接著吟颂下半阙。夫君把下半阙留给她,他是知道自己的心情,什么还这么对她?眼巴巴地望着古灵,琉璃百思不得其解。“信是南山松柏、南山松柏!”古灵反覆念著最后的誓言,讽刺性地微笑,为什么她到这一刻还可以装得像无知、纯真的孩子一般“南宫姑娘,你当我是那种骄傲放肆,不懂怜惜女人的人吗?我知道你!我懂得你的心!你可曾懂我?你可会怜我?从你入门至今,不管外边风风雨雨,我可曾在大家面前说过你什么?请你体谅我的立场,我古灵真的让你不堪等待?真的亭亭不讲理,只求你专心如一地对我?南宫琉璃,为什么你要逼我走到这一步?”“为什么?你告诉我,琉璃不知道”猛力摇头,琉璃还是不懂古灵请她对下半阙词里所含的讥讽,为什么不告诉她?“如果你什么不知道,我想问问席德平,他可能会比较清楚。”“德平哥?为什么突然提到他?”莫名其妙地看着众人,为什么大家的眼神似乎都在责备她?“琉璃,你已入我古家门户,不管你以前和德平怎么难分难舍,应该有个了断吧?如果在古家有任何委屈,你可以告诉我,告诉娘,我想应该没有人置之不理才是,你不用把眼泪硬逼给首情人看吧?娘知道可能会不大高兴。”强忍住满腔怒火,古灵面无表情地陈述听来的事实。自己是在嫉妒吗?嫉妒席德平在抹去琉璃泪水的同时,自己人在何方?在书房、帐房,抑或是在码头?“我”琉璃不知该如何答辩,她一向口拙。古灵随手指向如意:“人证在这里,你觉得你需要说什么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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