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咎见自家主上像是忍下了心中的不忿没有动作后,他暗暗松了口气,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了,但没想到下一秒,主上突然抽出他腰间的配剑冲出了人群。
“主…夫人!”
众人只见一名黑衣美人从天而降,一柄寒刃舞的熠熠生辉,而且她一落地就朝凤月炀攻去,凤月炀还愣了一下有些被打的措手不及。
但好在这位美人并没有对凤月炀下死手,只是用手中长剑与凤月炀过招,两人瞬息之间过了百余招,而宋伶见状也没有停下手中的琴声,反而配合着他们的剑招弹奏的更是激越起来。
一时兵刃相接声,铮铮琴声,犹如兵临城下,旌旗摇曳,千军万马入阵来,又如电闪雷动,游龙嘶吼,长河之水浪滔天。
众人围观着他俩过招,时不时有人发出一阵惊呼声,只觉得自己的眼睛好像跟不上他们出剑的速度,而看着看着,就发现那位凤阳真君的剑招好像还比不过那位黑衣的女子。
黑衣女子的剑招随着琴声舞动,比凤月炀来的更加利落凌厉,随着琴声的节点变化,游动,出击,像是一只展翅的凤鸟,在骄傲地展现着自己华美身躯的同时,痛击自己的敌人。
凤月炀一开始还能与她打的有来有回,但随着女子剑式的变化,他发现自己竟然有些跟不上了,不仅跟不上,他还被她的气势隐隐压制,到最后竟然是连琴音也听不见了,只能疲于应付女子下次攻向他的长剑。
但在外圈围观的明眼人眼中,从那女子入场的第一刻起,凤月炀就已经被压了下去,无论是舞剑的动作,节奏,还是后续与琴声的配合,变化,都被这女子直接碾压。
随着铮一声脆响,凤月炀手中的剑被女子挑飞,落在地上,宋伶收手,看好戏一样的眼神看向凤月炀。
“夫人技高一筹,在下佩服。”凤月炀隐下眼中的恼恨,做出一副心服口服的姿态,这样好歹能在外人眼里留下一个胜不骄败不气馁的印象,但凤揽亭却是将他眼里的不服看的清清楚楚。
他轻蔑地笑了一声,随后再次运剑,而这次剑锋则直指凤月炀的咽喉。
“夫人!”此人有人惊叫出声,以为凤揽亭会在宴席上痛下杀手,但凤揽亭的剑正好停在距离凤月炀咽喉只差一厘的地方,黑衣的美妇人撩起长睫看向凤月炀:“小子,回去再练练吧。”
这一句可以说是明明白白的侮辱了,凤月炀听出了她的意思,眼中除了后怕还带了几分痛恨,他不明白这位夫人对自己的针对从何而来,但当他看到旁边起身向他们走来的宋伶时,他又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答案。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凤月炀看向宋伶,宋伶第一反应看的不是他,而是那个黑衣女人。
“夫人,没事吧。”宋伶看了一眼美妇人,美妇人收回剑,颇为得意地哼了一声,随后像是想到什么,眼珠子一转,抬起自己的手给宋伶看:“他刚刚伤到我的手了,好痛。”
宋伶看着那白如凝脂的手,还有手上那一道只破了点油皮的小口子,血珠子都没沁出来,估计她不说,再过一会就自己好了。
但女人一脸委屈的模样又着实可怜,宋伶只好从自己戒指里拿出膏药给她抹上。
凤月炀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顿时冷笑出声:“好哇宋伶,我还真当你是什么高风亮节的君子,没想到你的口味竟然如此荤素不忌,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竟然勾搭一个寡妇,你可真让我刮目相看。”
宋伶还没说什么,只见眼前人影一晃,刚刚还举着手在他面前喊疼的人,下一秒手中的剑就向凤月炀刺去,而这一次她完全没有收敛自己的杀意,剑锋直指凤月炀的面门。
凤月炀下意识御起防御术法,但那剑意却能轻轻松松破开他的防御,眼看着就要裹挟着千钧之力劈在他的脸上,他腿一软跪了下去,也在他跪下去的同时,一枚花生从暗地里飞出打歪了剑身,剑光一闪,只削掉了他的几根头发。
凤揽亭用剑指着凤月炀:“从小你爹就是教你这么说话的吗?亏你还是神庭的仙官,说出的话简直比那凡间没读过书的乞丐都要难听,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就能居高临下地批判别人,随意诋毁别人的声誉?”
凤月炀脸色难看至极,但也知道面前的女人是自己惹不起的,现在时机尚早,他还不宜暴露自己的底牌,所以这口气他不咽也得咽。
宋伶也没想到这惋林夫人说动手就动手,他还没来得及看清,她就差点杀了凤月炀,虽然心里暗道可惜,但理智告诉他,他和凤月炀之前的事不应该牵扯进别人,所以他赶紧挡在两人之间好言相劝:“夫人,凤阳真君只是气昏了头随口说了糊涂话,他并不是真心的,还请夫人看在我的面上,对他手下留情,先放过他这一遭吧。”
凤揽亭看向宋伶的目光几乎要冒火,但最后还是收回了剑,看着宋伶扶起凤月炀,两人相继离开,只觉得自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难受不已。
围观的众人看了一场好戏,正忍不住议论这三人是个什么关系时,百里家的家主第一个起身,他亲自倒了一杯酒送到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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