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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与牧风眠就是在四月相爱的。
七年前。
牧风眠正坐在操场看台上的最高一层,屈起一条腿看天上的云。大二刚刚开学,专业课的难度骤然上升,让他一时间有些吃力,只能靠着体育课的时间偷一会儿闲。
正常人的大学生活充满了自由,交友恋爱,逃课翻墙,但他们专业不一样,繁重的学业和每周的体能考核能把人分分钟逼疯。而牧风眠又和专业其他同学有所区别,这主要体现在——
“班长!!!”陈弛气喘吁吁地跑了大半个操场才找到牧风眠,掐着腰喘了半天才勉强能开口说话:“又、又打起来了!还是、还是那帮大一的!”
牧风眠从最高的平台跳了下来,他拍了拍手上的灰,轻车熟路跟着陈弛往前走。操场上上课的班级很多,他偏头躲过一个羽毛球,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篮球场上。
人还没到,就已经能听见争吵声了。
“不是!怎么说也是我们先来的吧!分个先来后到行不行?”
“什么先来后到啊,谁在这儿就是谁的,放个球就算占位置了?那我还说你这球风吹来的呢!”
“你、你们!!!啊班长你可来了!”
牧风眠默不作声地站在了剑拔弩张的一队人面前,冲对面争得面红耳赤的人一扬眉:“老方法?”
他这话一出,对面顿时偃旗息鼓了。所谓的老方法很简单,就是两边儿痛痛快快打一场球,谁赢了场地归谁。按理说这个方法也算十分公平,剩下的九十分不公平在牧风眠这个bug身上。
因为他是校篮球队的主力,而在他手下能赢,那简直是天方夜谭。对面的几个人有点怯场,但嘴上却丝毫不软:“来就来!谁怕谁!”
牧风眠不置可否,这样的闲事一周好几次,他早就习惯了。和其他同学又不一样的地方就是,自从他稀里糊涂当上了班长后,变成了一个啥事儿都要掺合的闲人牧大哥。
他微微垂下眼睑,想着活动一下脚腕,就听到对面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等一下。”
牧风眠抬眼看去,对面不知什么时候站出来一个人,看起来有些面生。
一双玩世不恭的桃花眼弯着,笑起来的时候还有虎牙:“打一场太久了,学长,1v1吧。”
牧风眠有些诧异:“你跟我?”
对面这个人还在笑,手中的篮球被轻轻抛起又稳稳落回:“学长,赏个脸嘛。”
球场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气氛已经慢慢热了起来。陈弛轻轻撞了一下身边人,问道:“这人谁?没见过啊?”
“他们班刚转来的,下午刚来…自告奋勇要上,傻小子一个,一看就不知道我们牧哥是谁。”
但陈弛却抓住了他话里的另一个重点:“转来的?咱们学校还能有转学生?”
“谁知道呢…关系户呗。”
他有这个疑问并不奇怪,因为进他们学校确实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g大看似和普通大学没什么区别,实际上进校条件相当苛刻。除了硬性的高考分数以外,还要求有顶级的身体条件和体能。
从他们学校毕业的学生百分之八十是社会顶尖人才,所从事的工作也都几乎与国家建设相关。但这都是前几年的事儿了,由于某些暗箱操作,此时的g大里也有很多家世显赫的贵族子女,他们的能力并不出色,但是他们的爹妈非常出色。
这边陈弛刚刚把和牧风眠对峙的傻小子划为爹妈出色那档的,周围突然爆发出一声惊叫。
那傻小子手一伸,篮球精准入筐,场上的比分竟然平了。
两边的比分一直胶着不下,最后还是牧风眠一个漂亮的三分球直接定了胜局。虽然赢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其实赢得并不容易。
下课铃响了,虽然这场球到最后谁也没打成,但一局精彩的比拼足以成为这些少年人们兴致勃勃讨论的素材。
有些心思活络的小o已经买好了水,巴巴等着能和牧风眠势均力敌的那位帅a出来。
然而一场球从傻小子转为帅a的当事人早随着下课的人流不知道去哪儿了。
夏屿单手拖着行李箱慢悠悠地往宿舍走,伸手拦住了一个过路的人:“哎同学,麻烦问下,6号楼在哪儿啊?”
“直走是吗,谢谢啦——我跟你说了不可能。”他调整了下手中电话的位置,继续向前走,“让他做了变a手术再来。不是,杜少,那么喜欢留着不好吗,干嘛非往我身上推?”
“那能怪我吗!人家要死要活除了你谁都不要,好歹见一面……”电话中的杜扬压低了声音,“他爸是总会那边儿的人,你多少给点面子。”
“得了吧。”夏屿哼笑一声,拉着行李箱进了楼,对着号码牌一个个找门,“先不说我根本不属于你们ia的人,这面子根本轮不着我给;就说这么金贵的小公子要真落我手里伤着残着,你负责?”
“你就不能别让他伤着残着!”
“那可不好说。”夏屿将电话夹在下巴与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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