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屿说的几种情况牧风眠都不符合。
毕竟他身为一个alpha,既不喜欢被人打,更不会因此获得什么快感,但鬼迷心窍的,他还是答应了。
因为夏屿的眼睛。
他很少会盯一个人的眼睛看这么久。或许是蹲在面前的人实在跟他离得太近,近到他的膝盖往前一挪就能碰到夏屿的微微起伏的前胸。
于是在这样的距离下,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夏屿的眼睛,那双褐色的眸孔里映着天花板投下的灯光,似乎趁着这道光就能看进夏屿的心里。
有个词叫什么来着……牧风眠被他看得有点儿大脑短路,话在嘴边就是说不出来,他哽了半天,末了从口中滚出来的竟然是一句同意试试的邀请。
这话一出,不仅他自己愣住了,夏屿也愣住了。
夏屿本就是随口一说,今天周五,晚上本来说好去要给一家酒吧新营业的朋友撑撑场面,但现在他不想去了。
牧风眠的手还握在自己这儿,夏屿捏着他的指节道:“真的吗?”
然而又怕人反悔一样,赶在牧风眠开口前迅速堵了回去:“——啊真的呀!那真是太荣幸了学长。你等我一下,我去洗个澡,很快就出来。”
说完站起来就往浴室冲,走到门口还不忘回过头叮嘱了一句:“别跑啊牧哥!千万别跑!”
活脱脱一个操心孩子的唠叨家长。
很快浴室里忽大忽小的水声就顺着一扇门传了过来,能听出里面的人动作很快,就跟真怕他跑了似的——牧风眠本来确实想再犹豫一下,可先不说夏屿根本没给他犹豫的时间,其实在他心底对这件事并没有很排斥,甚至还带着一点儿隐蔽的期待。
但即使用不到夏屿,他也清楚明白自己是为什么。
就跟那袋已经被扔在垃圾桶里的关东煮,被牧风眠刻意用了废纸和空水瓶盖住了一样,只是想借助一些简单而直接的疼痛来掩盖藏在最底下的几块萝卜糕罢了。
他抬了抬还有些发痛的胳膊,走到桌边坐下,继续和没做出来的几道题奋斗。
等到夏屿湿答答地甩着脑袋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身深色的睡衣。发尾滴下的水顺着他白皙的脖颈滑入了衣领,他随手把毛巾扔在床边,欠嗖嗖地又来磨正在做题的牧风眠:“我好啦!”
牧风眠差一个步骤就能解出来了,他头也没抬,随口敷衍道:“等会儿。”
然后最后一步往往需要十万八千里的弯弯绕绕,等到他划拉了半张验算纸真的把答案写出来后,已经过去了二十来分钟。后知后觉地发现身边好像安静了很多。牧风眠放下笔,有些疑惑地往回一看,就看到夏屿还保持着刚刚的位置,罚站一样地眼巴巴等着。
“你干嘛呢。”
“你让我等会儿的…”夏屿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委屈,“你怎么这样啊…”
牧风眠有点儿哭笑不得:“我也没让你干站着吧?……头发不吹一下吗。”
像是被乖乖站在那儿等了半天的夏屿激起来了一点儿愧疚,话虽然是个问句,但牧风眠还是拉开了抽屉,拿出自己的吹风机递了过去——他敢笃定夏屿自己是没有这个东西的。
然而夏屿不接,仍旧固执地看着他,浑身写满了控诉。
转眼间操心家长就变成了别扭的小朋友,牧风眠对这种身份转变十分无奈,但谁让晾了人家半天的是自己呢。他站起来推了一把夏屿,把吹风机插在了插座上,开始给小朋友吹头发。
书桌的位置靠窗,暖风烘出的热气很快在窗户上结了一层雾。夏屿比他高了一点儿,牧风眠踮着脚才能够到他发顶的几撮毛,偏当事人还一点不老实,手指在窗户上划拉来划拉去,肩膀也跟着一起动。
“能不能别动!”吹风机的声音有点大,牧风眠凑在夏屿耳边吼道。
音量一时没控制住,夏屿哆嗦了一下,缩回手不动了。
吹好后拨了一下他的发尾,牧风眠关上吹风机,正低头准备把线收好,夏屿却一把抢了过来,抓住他的食指神神秘秘道:“别收,一会儿有用。”
有什么用牧风眠不知道,但接下来说的话他听懂了:“谢谢牧哥!那我们可以开始了是吗?”
趁着夏屿去翻他那个百宝箱的功夫,牧风眠看了眼已经散了雾的窗户,上面被划出来的字只剩下一半,但还是可以看出来最后的那个“眠”字。
依然还是“夏山”式的书法,“眠”的最后一个勾几乎要飞到天上去了。
夏屿找好东西出来后,就看到牧风眠踮着脚站在窗边,整个人都贴在窗户上,鼻尖凑得很近。夏屿叫了他一声,:“看什么呢?”
然后就看到牧风眠有些不自然地回过头,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没什么——你这也太多了吧!”
在夏屿的床上放着一个黑色的皮箱,里面的东西摆放得很随意,勉强能看出来一捆绳子,一根皮鞭,一个短短的手拍,几个夹子,还有零七八碎的别的东西,以及一副手套。
夏屿慢慢地带上那副手套,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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