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归褪下外衫,又掀开里衣,背对着李莲花坐在床上。李莲花只看到夜明珠的莹润光辉下,牧云归素白的颈连着白玉一样的肩头,再往下是莹白的背,好似一块美玉,但此刻美玉有瑕,上面好大一块青紫,还带着红点,显然被砸的不轻。牧云归背对着李莲花,他看不清她的神色,只能看到侧脸,和她的睫毛在脸上打下的微微阴影。李莲花拿着药走近,他沾了药的手指轻轻触碰了她的背,牧云归忍不住一颤。“很疼?”李莲花轻柔的问。“没有。”只是感觉他微凉的手指轻轻把药抹开,在她的背上游走,带过一片凉意。李莲花将手搓热,微微扳住她的肩头:“要把药揉开,有点痛要忍一下。”说着便轻轻揉了起来,和微凉的手指不同,这次的手掌很热。但是!揉淤青真的很痛!虽然习武之人受伤是家常便饭了,但是今天牧云归变得娇气了起来。牧云归忍不住发出呜呜咽咽,像小狗在嘤嘤嘤。李莲花大脑是空白的,他只是机械地快速上完药,就迅速站起身并转身背对着牧云归,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的手指忍不住在腿上敲啊敲。牧云归将里衣系好,他听见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停止才转过来。“这药很有效,明天应该就会好转。”他没话找话,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嗯。”牧云归难得的乖巧。“你快睡吧。”二人沉默了一会儿,最后李莲花还是温柔的说。李莲花走下楼去,心乱如麻。牧云归和他相伴多年,二人早有情意。只是当年之事尚未查明,碧茶之毒未解,他总害怕误了她。二人有默契的没有戳破这层窗户纸,只觉得这样温馨日常的日子,也很好。这次牧云归去查金鸳盟的消息,是几年来两人第一次分开。虽然他之前也一直自己一个人过,可是这次没有牧云归的日子,他很想她。今天见到了太多故人,想起了太多往事,让他一时失了分寸。他要好好想一想该怎么办。另一头牧云归就没有那么多想法了,她抱着被子卷在床上滚了一会儿,内心无声的尖叫。平复了一下刚才的心情,等脸上热度下去。牧云归没有什么顾虑,她试探完了,就下定决心要主动出击,毕竟李莲花早已说明他和乔婉娩结束了。她知道他有顾虑,可是她会让他知道,她不在乎那些,她只在乎李莲花罢了。第二天一早,李莲花和牧云归都一如往常,二人都默契的没有提昨晚的事。“笛飞声既然出关,金鸳盟必定有动作,我们也该行动起来。”“这笛飞声啊,近十年一直躲在玉城疗伤,他一定受伤很重。现在出关了,他肯定要寻找灵药治疗,我们最近关注一下灵药的消息。”李莲花分析。“好。我再传信给江南,让他们注意查一下霹雳堂的火药,玉城的大笔资金都流向了江南,金鸳盟想再用雷火弹。”牧云归也干脆的说。
这边两人正针对金鸳盟讨论的热火朝天,那边路上的方大少爷正在无能狂怒。但是两方人马最终都汇聚到了——卫庄。李莲花照常在街上摆摊装神医,他表面好像老神在在,其实内心在疯狂思索。不对劲。很不对劲。他以为那天晚上的事,只是一时的情难自禁,之后牧云归没有提,他还松了一口气以为两人有默契的当做无事发生。但是这几天牧云归变得小动作多了起来。从前他读书的时候,牧云归有时也会靠在他腿边,但不会突然趴在他腿上。他做饭时牧云归会突然出现,啪叽一下粘在他背上缠着他做一碗甜汤。他差点忘了牧云归从来不是什么乖巧听话的人。牧云归有的时候很好懂,因为她面对李莲花时总是心思单纯,眼神纯澈,不用说话就让人明白他的意思。但她可不是方多病那样好骗的,她的行为不可预测。就像她的剑,因为她总是能收集到旁人收集不到的信息,她的招式往往出人意料,但最后却总能达到她的目的。比如此刻他出来行医,就是想暂时摆脱她,但脑子里却全是想的她。李莲花已经搜集到了一品坟出世的消息,他三言两语摆脱了方多病,回到了莲花楼。“云归,我知道笛飞声下一步的目标了。”李莲花扬声说,“他定是要去卫庄。”“没听说卫庄有什么灵药啊?”牧云归从楼上跳下来。“这卫庄是盗墓的,这次是一品坟现世了。这个一品坟啊,是芳玑王和南胤萱妃的墓地,传说陪葬品有一滴观音垂泪,这可是稀世灵药啊。”李莲花给牧云归解释。“那刚好我们去把观音垂泪抢过来,给你补补。”牧云归听到灵药来了兴趣。“这次啊我要假借素手书生前辈的身份一用了。”这素手书生是李莲花之前机缘巧合救过的一个盗墓贼,他为表感激,将自己的本事传给李莲花,没想到竟然真的有用上的一天。既然要假装盗墓贼,就不能暴露牧云归的身份了。二人赶到了卫庄,正好碰到方多病也出现在黑市门口。李莲花扯下方多病身上的玉佩当做保金交给了门卫。方多病气成河豚,刚才路上遇到让老狐狸请吃饭他不请,现在拿他的玉佩却拿的快。牧云归丢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没事,等会给你抢回来。”方多病不想看到李莲花这老狐狸,直往前冲。牧云归和李莲花不紧不慢的走进去时,刚好这小子在那里傻傻地开口:“我前天动的身,走的是官道。”这傻小子只是误打误撞进来想蹭饭的,殊不知犯了在座众位的忌讳了。众人对他刀剑相向,眼看就要打起来了,李莲花急忙走进去解围。“竹哨、排箫都见响儿,这位兄弟也和咱们在一个屋听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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