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归耐着性子听他寒暄一些废话。“我却未曾听过柳兄大名,失敬了。”牧云归敷衍的一拱手。只是手还未放下,就被柳元礼抓住。“我不过是仗着家族,忝列此位,牧女侠未曾听过也不足为奇啊。此次前来不过是因为家中和金员外有几分交情罢了,只是若是不来,又怎么能得见女侠真颜。”牧云归使劲将手抽出来,柳元礼也不以为意,反而将他的手放在鼻端轻佻的闻了一下,露出一副沉醉的样子。牧云归不怒反笑:“你的手如果再这么不懂规矩,我就帮你砍了。”“女侠怎么如此冷淡?牧姑娘可是为了那李神医?那李莲花看起来病恹恹的,我不求能有美为伴的福气,只求能一亲芳泽。”柳元礼说着便要上前一步。“你在干什么!?竟然敢纠缠阿云姐姐,信不信少爷我今天”方多病一边撸袖子一边冲了过来,李莲花面带寒意的快步走在后面。只是还没冲到跟前,牧云归已经用剑鞘狠狠抽退了柳元礼。柳元礼捂着肚子后退两步,牧云归犹觉得不解气,反手又在他嘴上抽了一下。“刚才那一下是为了你举止不端,这一下是为了你出言不逊。”柳元礼手指着牧云归,想要上前说些什么,却被李莲花一把抓住了手反扭到背后。“柳副使还是不要在这里讨嫌了,请吧。”柳元礼一甩袖子,没有挣脱。只好又用力的把手挣出来,李莲花这才松手。“哼。”柳元礼最后扫视了一圈三人,掸一掸衣袖,离开了。“这柳元礼也太无礼了,阿云姐姐,他没有做什么吧?”方多病气哼哼的看着那个背影。“他能把我怎么样?被苍蝇沾了一下而已,真晦气。许久没有见过这么不知死活的人了。”牧云归嫌恶的看着自己被碰过的那只手,“快去打水,我要赶紧洗手,真恶心。”牧云归仔细的把手搓了一遍,这才接过李莲花递过来的帕子擦手。两人在桌边坐下,李莲花示意方多病倒茶。“你们上午打听到什么了?”牧云归一边擦手一边问,她心里还是觉得有些膈应,反复的擦着。“我们的收获可多着呢。”方多病神秘的说,“那个芷榆姑娘,手上竟然有好多道伤口。”“伤口?”牧云归皱眉,“金满堂虐待她?”“这个嘛,她不肯说,我们只是发现她戴了许多镯子,是为了掩饰那是一道一道的伤口。”
“一道一道的。”牧云归喃喃的重复了一遍,“听起来像是割伤。”“没错,昨日你说闻到她身上有血腥味,应该就是这些伤口。还有那股药味,我猜啊,是为了让她失去意识,我认为金满堂可能是在取她的血。”李莲花看不下去牧云归折腾自己的手了,他把牧云归的手接过去,用手帕轻轻裹着一按,然后就握在他手里。“取她的血干什么,难道金满堂是吸血蝙蝠变的吗?”方多病觉得李莲花的猜测有些离谱。“还有呢?你们打听到谁经常去镇上了吗?”“这元宝山庄仆从众多,去镇上办事的人也不少。这山庄的管家,厨房的采买,包括服侍的丫鬟都经常去镇上。”方多病回答,这范围有点太宽泛了,实在不好确认目标啊。“不过有一事我很在意啊,十六日之前,金羚剑董羚曾经来过元宝山庄。也是这一日,公羊无门到了镇上。”李莲花说出一件事。牧云归掏出她的手帕打开给两人看:“金满堂房间附近的地上,有一个通气孔,他房间有个密室我不奇怪。奇怪的是这个通气孔上我发现了些许馒头屑和碳灰。”“馒头屑和碳灰,这两样东西完全不像是会同时出现在一起的。”方多病打量这些灰烬。“我虽然不知道这两样东西是为什么出现在那里,但是我却知道是谁放的。”李莲花也打量着手帕里的东西,“这密室的方位定然只有金满堂极为信任,又对山庄非常熟悉的人才会知道。”“你是说管家?”方多病立刻明白李莲花所指,“管家也经常去镇上,不会惹人怀疑。”“没错,只是这金常宝到底是不是和公羊无门里应外合之人,暂时还不能确定啊。”李莲花微微叹气,方小宝体内罡气已经快逼近太阳穴了,必须加快速度了。“我们直接去问金满堂吧,告知他目前掌握的线索,也许最后一块拼图就在他的密室里。”牧云归说完便站起来,此次案件暂时还没有人命牵涉进去,所以她认为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询问当事人。然而等三人到达金满堂屋外时,却发现千铃阵开着。三人叫门却无人应答,此时简凌萧从拐角走来。“三位这是也来寻金员外?”简凌萧问道。“正是,我等有事想问金员外,不知简兄这是?”方多病抱拳回复。“唉,我也是有一点私事想要找金员外,可是刚刚我听到房门紧闭,里面金员外似乎和管家有一些争执,这不好掺和进去,便先回房了,现在再来。”“我等方才叫门,却无人应答啊。”李莲花盯着紧闭的房门,“不如我们去找一找下人,看看这金员外是否有白日小憩的习惯啊。”很快公羊无门和关河梦也被惊动了,众人聚集在金满堂的屋外,奇怪的是并没有发现管家金常宝的踪迹。众人都在奇怪,一阵微风吹过,牧云归动了动鼻子:“不好,有血腥味。方多病,快解阵。”千铃阵被打开,金满堂却已经惨死屋内。金满堂倒在了地上,他身下有一摊还未完全干涸的血,只是人已经没了气息。他的神情带着愤怒和惊讶,从现场的痕迹看,他死前应该挣扎过,鲜血蔓延的到处都是。“这金员外应该是脑后受锐器重击,失血过多而死。”李莲花检查了一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