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凶手在这上面涂油,玉楼春这么谨慎多疑的人又怎么会没有发现呢?而且辛护院今天早上使用机关还是完好的,怎么中午便坏了?”李莲花提出两个问题。“辛护院,你是什么时候又把你的主人送上去的?”方多病开口问辛绝,这杀人的手法简单粗暴,难得是如何避开众人耳目。“今晨卯时之后,我家主人从寝居下来,与各位一同去了山顶赏秋。大概半个时辰,主人便回到女宅,与李公子在临风楼上小酌。不到一个时辰,主人说要上去小憩,因中午要在汀兰花榭宴请诸位,午时三刻主人便准备下来。谁知道。”“那你中途一直守在玉楼春这里吗?”方多病追问。“我送主人上去之后,因昨夜侍卫长偷入女宅被方公子击中,我便去处理这件事。我去了侍卫营安顿好侍卫长,之后又训诫了那些侍卫一番。之后我便回到了这里,来回不过两三刻。”辛绝回忆着时间。“两三刻时间,这转盘沉重无比,除了辛护卫之外,其他人无法以一人之力转动。更不用说在短时间内还要放下藤篮,涂好火油,再升上去,取下零件再离开。”方多病算了一下时间。“今天上午,除了李兄与东方兄之外,我们其余人都在山顶赏秋直到巳时,之后下山又与众位姑娘待在一起。”施文绝憨厚的说。“施兄这话可在暗指什么?可是在说我二人是杀人凶手了?玉兄离开后,我与东方兄仍然喝了一会儿酒,之后回房沐浴之后再来。”李一辅怒道。东方皓连忙点头:“是啊,再说了,我们两个哪来的力气推动转盘,进山的时候我们都被搜身,也没有火油啊。一定是辛绝!他是贴身侍卫,他对这里也熟悉,知道哪里有火油。”东方皓指着辛绝大喊大叫。辛绝一派镇定的样子,他单膝跪下:“诸位,我绝没有杀害主人。”东方皓冷哼:“在场只有你有这个能力和时间,不是你是谁?我们只要去你房间搜查有没有装火油的容器就知道了!”几个侍卫便被派去搜辛绝的房间,盏茶功夫便回,不仅搜出了火油罐子,还有几个瓷瓶。东方皓得意的大叫起来:“你果然心怀不满!”“他为何对玉楼春有不满啊?”李莲花问道,他刚才一直在看那个起火的藤篮。“因为这里的侍卫都服下了一种叫披肝沥胆的毒药,每月如果不服用解药,便会肝胆溶为血水而死。”东方皓冷哼,“他一定是因此怀恨在心,所以杀了玉楼春,还拿走了解药。”那些侍卫手里拿着瓷瓶,非常愤恨地对辛绝说:“你明知道马上就是服解药的日子,却拿走了所有的解药,你好狠毒的心啊!”辛绝满头冷汗的辩解道:“这解药总有吃完的一天,到时候我还是一个死,我为什么要杀玉楼春?”“因为你的妻子就是被卖进这里死去的,你当年就是要为妻子报仇所以才来的漫山红。”东方皓说道,说完他便假装哀戚的哭起来:“玉兄啊,你死的好惨啊。”“当年就是你把我的妻子罗红燕卖进来的!东方皓,你不得好死!”辛绝忽然暴怒的冲上前,吓得东方皓急忙往方多病身后躲。
方多病指着篮子里面的引线和白鳞:“白鳞易燃,你一定是提前布置好了引线点燃,等玉楼春在半空时火忽然烧起来,你又装作机关被破坏的样子,让玉楼春在半空中被烧死。”李莲花还在仔细地看那具尸体,尸体看起来,没什么没有太多的挣扎呢?这玉楼春武功不算弱,及时跳出藤篮未必不能求生。他微笑着开口:“李兄,你们上午饮酒难不成饮得很多吗?这玉楼春为何对篮中的火油味道没有警醒,而且起火时也并未逃生啊?”“唉,今天玉兄心情有些不佳,”李一辅看了一眼方多病,显然是在说早上方多病的质问,“我与东方兄劝慰了半天,玉兄心情好转,便拿出好酒说要与我们痛饮。他喝的很急,过了一会儿便说不胜酒力,先回去休息一会。”东方皓附和的说:“是啊,我与李兄当时兴致正高,又继续喝了一会儿。玉兄想必是因为醉酒失察,才遭此横祸。这辛绝也一定是看出来玉兄醉了才敢害他。”醉酒真的会醉的如此厉害吗?玉楼春是南胤后人,他手里有金鸳盟想要的冰片,这个局,金鸳盟的人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呢?李莲花心中百转千回,面上却神色不便:“原来是这样啊,真是一桩惨剧啊。”辛绝被带下去关押起来,其余诸人也没了宴饮的兴致,便各自散了。只是牧云归对赤龙小声说道:“那东方皓色心不改,他如果敢来找你们,我的剑被碧凰姐姐藏在房中,你拿出来便可震慑他。”赤龙轻轻点头。牧云归知道此案还没有结束,而李莲花一定已经发现了什么,她趁人不注意便与姑娘们分开,去和李莲花汇合。李莲花刚刚所问的是上午的酒饮,他应该在临风阁。临风阁内,李莲花果然在询问侍女。“今天上午,你家主人饮用的是什么酒啊?”“回李神医,我家主人今天早上饮用的是罗浮春,之后李公子提议罗浮春味浓,不如换玉阶怨。”那侍女答道。“可否一观啊?”那侍女便取来两种酒给李莲花三人。“这两种酒皆不是烈度极高的酒,他们饮了多少?怎么会醉?”李莲花打开之后闻了闻,那罗浮春绵柔厚重,而玉阶怨则是清冽无比,异香扑鼻,但是二者都不是烈酒。那侍女拿来两套酒具比划给三人看:“主人今日喝了一壶罗浮春,之后饮了大半瓶玉阶怨。”两套酒具,一套是金壶金杯,上有绿宝石装饰,另一套则是琉璃酒具。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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