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是谁的剑,牧云归迎战便是。那一剑十分迅速,甚至比西门吹雪的剑还要快上几分,直直的冲着牧云归而去,若是这一剑刺实了,牧云归就会被串在剑上。可是这世上的剑难道只要够快就不会被挡吗?那狠辣无比的一剑,被牧云归手中的苔枝辍玉挡个正着,可是并没有发出任何兵器相交的声音。牧云归感到一股阴毒的内力顺着剑传了过来,她的右手瞬间便麻木了。而那剑却立刻变为斜撩,牧云归的手仍然无法运动自如。她的余光看到楚留香已经往这边赶来,可是那红衣服的姑娘虽然身体被楚留香点了穴道动不了,嘴边却忽然一张,吐出了一枚绿光莹莹的细针射向牧云归。陆小凤也要扑过来,欧阳情却伸出了左手拍出一掌。就在这紧要的时刻,牧云归右手一松,苔枝辍玉刚好掉在她的左手里,她立刻用左手划了半圈,不仅逼退了即将撩到她腹部的剑,还顺势绞了上去,给那握剑的手划了一道口子。那吐出来的毒针被陆小凤一扬袖子接住,他是花满楼的好朋友,花满楼学会了他的灵犀一指,他当然也会花满楼的流云飞袖,这毒针不能用手直接接,但是用袖子轻轻一卷,便可送走。欧阳情的掌也没有拍下去,只因楚留香掷出的金钗点中了她的大穴。笛飞声的刀一卷,那青衣女尼已经软绵绵倒地,站不起来,江轻霞脸色苍白嘴角带着血迹,那使鞭子的三娘右手软软的垂下,左手紧紧的捂住肩膀,血顺着指缝流下来。这一波攻击同时有四处交手,六位女子每人都可以说是用尽生平所学,可是这一轮打完她们却输个彻底。“我以为红鞋子只有女人。”陆小凤说道,被他盯着的是一个穿着白衣,一身贵气的男人。这男人可以说是一尘不染,矜贵无比,可是刚刚的剑招中牧云归分明感受到了一股邪气。三娘用左手握着鞭子,忍着痛喊道:“我们说好的!快帮我们拿下那个女人!”说完她便挥鞭一抽地上,发出一声脆响。而那个矜贵无比的白衣男人听到这声鞭子响,脸上竟然浮现了一丝红晕。-------------------------------------花满楼再一次的庆幸自己的眼睛复明,如若不然,不能见到这一剑的绚烂,该是多么的遗憾。一剑西来,天外飞仙。这一剑如此的辉煌,又如此的迅疾,即使花满楼不是这一剑的对象,他也感到自己仿佛要被这锋锐的剑气割伤。他见过西门吹雪的剑,那已经是当世顶级的剑法,可是这一剑好像比西门吹雪的剑还要冷,还要快。可若只是这样,还不足以叫花满楼庆幸。剑似惊鸿,直直的冲着李莲花而来,没有人看清楚李莲花是何时抽出少师剑的,只知道当他迎上去的时候剑已经握在手中。天外飞仙,可是连明月也会被这一剑斩下!一剑过后,那有剑仙之名的白云城主剑已经脱手。他胸前有一道长长的裂口,可是那裂口没有渗出血来,白衣还是白衣。
这一剑威力如斯已经足以震惊世人,更恐怖的是这样威力巨大的一招竟然不是全力使出。李莲花只精准的划破了叶孤城的衣服而没有伤到他一丝一毫,足以显出他的游刃有余。骚动声起,是一些护卫被惊动冲了进来,接下来花满楼算是明白了牧云归口中的“婆娑步是以身法见长”是什么意思。李莲花快如鬼魅的转了一圈,当他回到原处时,整个院中还能站着的人只有花满楼、李莲花和叶孤城而已,李莲花为何会遭遇这一剑西来,天外飞仙呢?原来在查出库房地上的洞之后,金九龄便已经和江重威一起急匆匆的前去禀告王爷。丢下花满楼和李莲花在院中自便,然而还没过一炷香的功夫,金九龄便又回来了,口称失礼。“江总管在王府辛勤多年,如今被身边人偷走钥匙导致王府被盗。这样的场面我还是少见为妙。”金九龄解释道,他是极会做人的,这样的事情,不管王爷是安抚还是大怒,总归不应该去看江重威自揭其短的。“一会儿王爷说不定会见一见两位呢,还请跟我这边来坐一坐罢。”他走在前面引路。李莲花和花满楼便和他一起,三人都有意慢行,以免撞见江重威。路过一处月洞门时,金九龄便说:“花兄是爱花之人,那边的花园中有一株珍贵的二乔,乃是一花生双色,既然路过,何不去一观?”那花园中奇花异草不胜枚举,但重要的是有一个年轻的男人。那年轻的公子侧身站在亭中,看不起面容,头上戴着金冠,金冠上镶嵌着硕大的东珠,身上穿着满绣山河走兽的紫色锦袍,腰上玉带也是极品羊脂玉。他手上拿着一把玉扇,扇骨上用金粉描着祥云。“不知世子在此,还请恕惊扰之罪。”金九龄仍然笑盈盈的说。南王世子转过身来,众人这才看清身后还有一人,穿着白衣,目若寒星,面目冷峻,手中持一柄乌黑的长剑。-------------------------------------牧云归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她直觉今天要碰到恶心的事了。她警惕的举起剑,决定先下手为强,起手便是月落霜寒,剑光连成了一片月华,轻飘飘的落在了那面带红晕的男人身上,可是他竟然没有躲开,牧云归最后一刻收手,剑还是已经在他身上划了十几道口子。更令人目瞪口呆的是,那男人下一秒竟然销魂的叫了起来:“继续!打我!快用你的剑划我!”他的脸涨的通红,他竟然就那么丢下剑在地上滚了起来,一边滚一边用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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