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被侍卫带领着,一路走进了金銮殿。那金銮殿上,坐着离国当今皇帝——离弘。在他身旁的,是离国当今皇后——连映荷。再次看到离弘,宴书澈只觉得心内的愤怒瞬间涨了起来。他很想一刀要了那狗皇帝的命。可是现在的情况还由不得他冲动。即便他重生了,但也不能什么都不管,只一腔热血想着复仇。何况,他不止想要了离弘的命。他更想让这狗皇帝成为千夫所指,被世人唾弃!宴书澈敛住眸中的异色,跟着云逐渊一起行礼。“参见陛下,皇后娘娘。愿陛下娘娘祥乐安康。”见两人牵着手进来,高椅上的离弘,笑得鬓边的褶子都堆了起来。“平身。”离弘先开了口,又看向连映荷,“你看,你还说他们会不满这桩婚事,这看着不是很好吗?”“你是不是多虑了?”连映荷缓缓放下手中的茶盏,“陛下是真龙天子,说的话自然是对的。”而后,她扭头望向了云逐渊,“逐渊,今日要你们进宫,不单单是为了觐见。”云逐渊恭敬开口,“请陛下和娘娘直言。”“逐渊,随朕来御书房。”离弘站起身,首先迈开步子走下龙椅。云逐渊低着头,迈步跟了上去。宴书澈有些迷茫地望着他的背影。连映荷却在这时开了口,“阿宴初入离国,想必不太熟悉,让逐渊带你出去逛逛,如何?”听到这个称呼,宴书澈微微一怔。他行礼道:“皇后娘娘说的是。”连映荷却忽然转了个语气,“逐渊性子一直这般,希望阿宴能慢慢习惯。”宴书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是”这个皇后为什么与自己说上这样一番话?有点儿奇怪。 生气了“你在这里等着吧,本宫回去休息了。”见连映荷起身,被丫鬟搀着走下凤椅,宴书澈乖巧行礼,“恭送皇后娘娘。”殿中只剩他一人。他站在原地,沉思了很久。离弘会单独与云逐渊说什么事?也不知道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趁这时间,宴书澈将这金銮殿细细看了一遍。他要动用所有能动用的力量,与离弘对抗。先不论云逐渊那边有多少力量,首先他自己,必须强大起来。不然不但枉费重生,还枉费他西藩少主的名头。御书房内,离弘在高椅上落座,示意身旁的太监将一封书信递上前。“朕要你即刻动身,去做两件事。”云逐渊接过书信,淡淡道:“陛下吩咐便是。”“第一件事,去抓回流窜多年的大盗,花愁。”云逐渊:“嗯。”“第二件事,去无双坊,寻到坊主林序秋,劝服他归顺朝廷。”听到这话,云逐渊抬起头,眉峰紧蹙,冰寒一样的眸子盯着离弘。“您再说一遍?”离弘一怔。触及到云逐渊的目光,离弘竟然有些胆怯地躲闪开眼神,“朕说,你去无双坊”“无双坊坊主林序秋医毒双绝,天下无双。可他却一直避世,陛下派人请过多少次,他都避而不见,陛下难道心里没数吗?”云逐渊目光森冷,唇角抿成一条直线,“陛下,您莫不是患了失心疯了?”离弘脸色涨红,拍案而起,大喝道:“云逐渊!你怎敢这般对朕说话,当真是胆大包天!”“臣胆大包天也不是一日两日了,陛下还未曾习惯吗?”云逐渊冷冷看着他,眸光变得狠戾,“您若不愿做这皇帝,臣倒不介意送您一程。”“你!”离弘气得竖眉瞪眼的,指着云逐渊你了半天都没说出下一个字。云逐渊毫不在意地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拿过桌案上的茶盏,放在唇边轻轻吹着。“臣再给陛下一次机会,陛下可要想清楚了再说。”离弘气的忘记保持他皇帝的尊严,像个市井流氓一样,指着他的鼻子,扯着嗓门嚷道:“你再敢出言不逊,莫怪朕不客气!”“哦?”云逐渊冷然嗤笑一声,“您又能奈我何啊?”“你!!!”“哎呀哎呀,这是怎么了啊?”殿外忽地传来连映荷的声音。那女人脚步飞快地走上前,略带嗔怒地看了一眼云逐渊,又上前搀住离弘的胳膊,“陛下莫生气,逐渊的性子您还不清楚吗?”离弘气恼地坐回椅子上。连映荷复又望向云逐渊,“逐渊,这可是御书房,怎可这般对陛下讲话?”云逐渊没有作声。见气氛稍微缓和了些,连映荷松了口气。“无双坊势力太大,且精通天下消息,若任由无双坊发展下去,陛下如何治理天下?”连映荷慢慢道,“逐渊,你且走上一遭,无论成功与否,都无妨。”云逐渊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云淡风轻道:“皇后娘娘倒是很为了陛下着想。”连映荷笑容一僵,有些不自然地道:“那是自然,逐渊,你这便去做吧,那西藩少主,还在金銮殿上等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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