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被特地安排布置得温馨,以至于陈白住进来的时候都有些不真实感。暖黄色的灯照在床上,地上铺好了毛绒地毯,方便他光脚踩在地上。刚刚小席游说的话他都没怎么听进去,对方也没有生气,只是安排了人送他们进了客房。泽边在隔壁屋睡着。浴室里的东西都很齐全,墙上贴着可爱的墙纸,陈白换下了沾血的衣服,看到放在架子上的衣服的时候嘴角抽了抽。某个人的恶趣味显而易见陈白不知道花了多大的勇气才换上那一套连体的小兔子睡衣。还有两个耳朵和小尾巴。洗了把脸对上镜子里那张脸的时候陈白还有些恍惚,上一次照镜子是在什么时候是进入杀戮空间的那一天,他的容貌也在慢慢变化。病态的白皙褪去,皮肤逐渐呈现健康的白,脸上的伤口在缓慢愈合,已经结痂了,眼白处的血丝分明,五官较之前又长开了些,更清秀了。或许是沾染上了无止境的杀戮,身上那一股凶狠的感觉还未散去。撞上刚进屋的小席游,陈白尴尬得想转身回到浴室里,天人交战之后还是抠着手指面对该面对的人。小席游换了一身跟他同款的睡衣,背着手走到他身前,满意地打量着他。陈白:“”尴尬得想脱离杀戮空间。清咳了一声,见陈白有了反应,低着头让对方不用看自己的脸,没那么慌乱了之后,才缓缓开口道:“小白,你今晚可以好好休息一会儿了。”他拉开凳子坐下,眯着眼挥手示意陈白过去,见他还有些拘谨,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原本冷峻的脸因为这个笑消融了不少。他已经好久没见陈白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这个时空里待了多久。“别紧张。不记得我了也不要紧,我会等你想起来的。”用的是肯定句。陈白不可能会忘记自己的。席游永远不会怀疑这一点。他允许对方短暂的遗忘。对方的语气里尽是包容宠溺,像是对自己无法无天的弟弟无可奈何束手无策,又不得不照顾好他的样子。他这副样子陈白看了心里头莫名不舒服,斟酌了许久,才慢慢吐露自己的话:“游哥,很抱歉。”“你还记得叫我游哥,证明你还是在乎我的。”小席游深得席游的那副样子,也因为是同一个人的缘故,那种少年老成的稳重感在对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年龄虽然变小了,但是那种气势还是压了陈白一头。“我也不喜欢之前那个名字了,以后都叫我游哥就好,今晚——好好休息,你朋友我会派人照顾的,这么晚了就早点休息,别到处乱跑。”陈白总感觉他那句话意有所指,但是对方也不解释,陈白想了半天也品不出席游话里的意味,等到人走了,才从那种不真实感踏出来了一步。房间的确很温暖,但是总给他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久违的轻松并不能让他放下心房,反而是违和感太重,让他根本无法酣然入睡。跟外头的氛围完全不一样。房间灯关闭。陈白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微敞的窗口没有风声的侵扰,小镇的灯也全部关闭,陷入了沉睡。海豚的故事仍然在播出,只是被隔绝在了小镇的外面。“‘可是哥哥,人类可是一贯最会骗人的动物!’”“海豚兄弟被一群人类逮捕到了一个笼子里,哥哥一种遵守着和龟爷爷的承诺,但是弟弟担心迟早有一天,这样的诺言会害死他们两个人”康哥用自己的心狠手辣又收获了一批人,害怕落单的玩家零零散散得凑到了一起。副本仅仅开放了一天,三十人里面就已经丧生了一大半,有人在海洋馆里被吃掉的,有在路上被暴乱的动物活活踩死的,也有玩家之间的相互屠杀。“看来你还不知道副本的潜规则吧?”康哥一把将刀插入一个年轻女人的喉咙,看着她绝望地捂着脖子,阴恻恻地又笑了几声,“我把你杀了,那你身上的那些东西,就都统统归我了!哈哈哈哈!!!”其他人不敢上去救女人,他们现在也是自身难保。
一个女孩子死死地攥紧拳头,用仇恨的目光死死盯着远处因为杀人而兴奋不已的男人。女人在绝望中流光了血死去。“不听指挥的人下场也跟她一样!”有一人狐假虎威地站起身献殷勤,“既然自己想找死,还不如给自己队友奉献一点奖励金!\≈ap;ap;“象馆很快就沦陷了,在废墟中能逃出来的也没几个,到了晚上,动物们居然奇迹般的没有出没,玩家终于鼓起勇气慢慢走了出来,开始搜寻能够提供居所的地方。安全自然也方便了罪恶的滋生。海豚兄弟是绝顶的杀器,可能是陈白修改了剧本台词的原因,那些原本也在海洋馆被追杀的玩家与他们碰上的时候,对方居然没有直接拿武器上来捅,而是很有礼貌的交谈。意识到可以自行修改剧本这一点之后,其他玩家也照着自己的理解陪这俩演戏。当然也有别有用心之人。康哥找到这两只海豚之后,找了个借口明面上是给他们提供住宿,实则是想利用他们为己所用,冲动自己的挡箭牌。女人在被追杀的时候被海豚兄弟救了一命,自然不赞同康哥的行为。于是被杀了。跟她组队的女孩子跟陈白也是一趟车的,是那个穿衬衫和长裙的女孩,只是换上了更方便战斗的裤子。她亲眼目睹跟自己组队的同伴被同是玩家的人杀手,压下心头的愤怒,手枪就放在她的身侧,但是她没有经过训练,知道自己的射击技术不算好。如果这个时候贸然开枪复仇,不仅报不了仇,她自己也会被对方杀掉。康哥杀人的手法是经过副本磨砺的。陈慕灵是第一次进入副本空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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