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狂风大作,雷声阵阵。云层中闪着亮色的闪电,在不断的交织,雷电将黑暗染白,一个身穿玄衣的男人半跪着忍受着降下的雷劫。
雷声已经持续了整整两日了,鲜血从墨色的袍子渗下,草地沾染上了血。
一只白色的狐狸在林间穿梭逃跑着,躲进了一个山洞,雨水胡乱的飘着,那只白狐狸在那洞穴里不断向后躲去。
一声急促的狐狸叫,他感觉到了自己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
是魔族吗?
前两日乱吃了灵草,导致自己短暂的法力尽失,现在跟普通狐狸根本没区别。
小狐狸正准备跑路,就被一身血的男人拎起了后脖颈。
“还未化形吗?”男人咬破手指将一滴血放入应淮神识中。
“我在此历劫,怕是无意间也将你这只小狐狸牵扯进来了,但愿能保住你性命吧。”
那人缓缓摸了摸应淮的脑袋。
雷声越来越响,天雷阵阵劈下,仿佛是在催促。整片天都被闪电照亮。
轰的一声一道天雷直至山顶,
“要塌了。”男人将小狐狸抱的更紧了些。衣服上的血迹沾到应淮的皮毛上。
他一手护着应淮一手掐诀,堪堪阻挡着雷劫。
应淮只是一个小仙,原是这辈子都不会有看见神族历劫的机会,没想到今天居然还要丧命于此。
察觉到怀里的狐狸有些发抖,分神了一瞬。
“嗷嗷!”一声焦急的狐狸叫,那人硬生生接下了这道天雷。
一口鲜血喷出,雷声响彻了整个妖界。
又一道天雷劈在后背,他不仅要阻挡雷劫还要保护怀里的狐狸,
男人的气息包裹着应淮,他被压在身下护着。
又一阵轰鸣,男人脱力的倒在应淮的身上。
应淮焦急的叫着,希望他能醒来。
看着雷劫再度要劈上去,应淮只得将自己的修为做抵押,结起一个屏障。
勉强维持着人形,狐狸的耳朵和八条尾巴都散在外面。
那人有些意识模糊的看着眼前艰难保护自己的蠢狐狸。
那小小的屏障终是扛不住源源不断的天雷的,随着那屏障的裂缝越来越大,直到应淮吐出一口鲜血,失去意识……
一道轰鸣声响彻云端,大雨如注的倾覆下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传来,那婴儿哪怕刚刚出生也比别人好看上许多。
“我看看…”刚刚生完孩子的妇人虚弱的说着,一个书生模样打扮的男人忙扶起妇人,给他看了眼孩子。
“恭喜啊应夫子,是个男孩。只是…”
那书生也没听清,欢喜的给了产婆两三铜钱,接生的产婆笑着道了声谢就赶忙收拾东西去了。
书生没察觉到那妇人看了孩子一瞬的紧绷。
“怎么了彩儿,累着了吧,你快休息吧。孩子让常平带着就行。”
“我没事,就想再看看孩子。你快去忙吧,不是说今天抽不出时间来吗?”
“彩儿,我对不住你。”
“瞎说什么呢。”那妇人嗔怪了那书生两句,“想好儿子叫什么了吗?”
“叫应淮。”书生顿了顿说。
“是个好名字。等你回来后去里正那写上…”
等那书生走后,她才重新确认了一遍。
这孩子的身体与常人不同,她在那些达官贵人手底下待过,她知道,这样身子的人若是被那些贵人们得到了,供人玩乐算轻,怕是要被带去仙门供那些个仙人当炉鼎使用,他们这些个草民,怎能斗得过那些贵人们?
这书生待自己是好,可他若为了仕途…
那妇人咬了下嘴唇,心中责怪自己怎么能这样想自己的恩人。
她抱紧了怀中的婴儿,顾不得生产后的劳累,唤来常平。
常平是能信的人,从陈府出来后身边也只有她,如今同自己来到这村子里,与其说是下人,她更是自己的姐姐。
“夫人,怎么了。”常平在衣服上抹了抹手上的水珠,忙进了房里。
“那个产婆…”那妇人指了指柜子里的一个盒子,“将里头的东西给她,别让她把今天的事说出去。”
“夫人,发生什么了…?”常平愣愣地站着,有些不解为什么。“那可是救命钱啊。”
妇人摇了摇头:“快去吧,晚了可就麻烦了,等回来了再同你说。”
这婴儿除了刚刚生下来后哭闹了两声,居然也没怎么闹腾,现在整个人蜷缩在襁褓中睡着了。
那妇人看着,心中也很是迷茫。
“应淮,应淮…”她喃喃道。
“应先生早。”
“早。”
那书生如今在村子的学堂里教书。
“先生,您去镇上多,您看到近日的消息了吗?”
“说是魔族肆虐,日子不安生啊。郑回,你们家近两日也别总去镇上了,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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