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皇帝剧烈喘息着,颤动的雪白眼睫下方,眸光明显很难聚焦。
也不知是不是罕见走神的缘故,当他再次被叶斯廷扣紧后脑时,竟然半求饶似的低喊了一声:“哥哥……”
——叶斯廷的瞳孔刹那缩紧。
湖水般莹绿的狐狸眼,刹那间黑沉如暮色中的海。
“……尼禄。叫错了。”
他嗓音极哑地回了一句,然后安抚地亲吻过尼禄的脖颈和耳畔,再度吻上湿肿的唇。
不论本人性情再如何温柔,alpha的信息素始终难掩侵略性。
他叼住尼禄的舌尖,将剩余的信息素一点点注入腺体创口,真正完成了标记。
“别担心,尼禄……你仍对我有完全的支配权……摸摸这里。”
正式标记后的一小段时间内,ao双方均会对对方产生生理依赖;而叶斯廷知道,这会让控制欲极强的尼禄很难适应。
标记结束后,他一边持续用不间断的拥吻,安抚仍在怀中发颤的小皇帝,一边捉着尼禄的指尖,抚上自己疮疤未愈的后颈。
“摸到了吗?这里植入了一枚阿西莫夫项圈芯片。我始终会是你的所有物,是那只名为叶斯廷的小狗……是陛下可以随意处置的财产,是帝国最忠诚的臣民……尼禄,你摸到了吗?”
他的话音吞入口中,变得愈发含糊。
标记带来的生理依赖,是作用于ao双方的。
最聪明的大脑也逐渐化成浆糊,始终克制的自我剖白,开始变成语无伦次的喃喃:
“……摸到我的项圈了吗?只是别再让我离开你,尼禄……别再像那时一样……你看,我已经戴上了你的项圈,你就要对我负起责任……”
他喃喃地诉说着,将还靠在肩上的尼禄紧紧环抱,几乎像要把他揉进骨髓。
尼禄的银发在他肩上流泻,舌尖还红艳艳地吐在唇角。
在ao生理依赖本能的驱使下,他原本也在无意识蹭着叶斯廷的脸,甚至张嘴胡乱咬对方的肩头——但他毕竟比叶斯廷多了抗争疯症的经历。
短暂沉沦过后,他引以为傲的理智,便比叶斯廷更早回归。
他咬着叶斯廷的肩,完全听清了男人的无意识哀求,红眸便很轻微地动了一下。
随后,尼禄往前靠去,再次抱紧了对方的脖子。
他们紧密地拥抱着。近一小时的时间里,谁都没有出声。
只有房间外的雪下得更大了,扑簌簌地敲在窗户上,但房间内燃着温暖的炉火,因此谁也没有在意。
“……谁允许你擅自给自己植入项圈芯片?”
一个小时后,尼禄终于沙哑地开口。
他的指尖正触在叶斯廷颈后那块疤癞上,因为没有用治疗射线,植入创口的愈合程度,也符合人类自然愈合的速度。
叶斯廷的身体轻微一僵。
“取出来。”
尼禄舌尖还肿着,讲话有点大舌头,但注视叶斯廷的红眸很锐利,
“我的确需要处理伴侣的忠诚问题,但不会采取这种手段。你应该也早已发觉了,我虽然与埃利诺血脉相连,但我们的处事习惯是有差异的。你不是鲁铂特、不是提图斯·劳德、不是蝎尾,你是我的终生伴侣,不是在我的价值观里需要佩戴项圈的对象。取出来。”
“……陛下,”
叶斯廷本能地捉住他的指尖,莹绿的眼珠微微颤动,
“我是自愿的。我的确设置了三条预置指令,但只要我不背叛帝国,就不会影响我的日常生活。”
尼禄看了看他,手指抚上他的后颈,调出预置指令查看。
他本想以项圈指令者的身份,直接下令让叶斯廷摘除,但想了想,还是没有这样做。
只说:“我希望明天在御前医官到场的情况下,你能安全稳妥地把芯片取出来。好吗?”
叶斯廷看着他,还是勾起唇角,笑着点了点头。
但尼禄清楚地发现,那双狐狸眼一刹闪过黯淡,随后,又被一贯的温柔沉稳掩盖。
……或许从出生以来,我就从未像这样被坚定选择过……
……我已经戴上了你的项圈,你就要对我负起责任……
尼禄微微蹙起眉,开始思忖此前叶斯廷无意吐露的只言片语。
他思考得如此专注,连叶斯廷重新将他拥紧也没有察觉。
“……尼禄,”叶斯廷用很哑的声音,在他耳边悄悄说,“你的睡袍好像湿了。”
尼禄猛地回过神。
皇帝睡袍是极柔软的丝质,一旦被液体浸湿,就会洇出一小块极明显的痕迹,并紧紧贴在泛红的细嫩肌肤上。
“……”
尼禄勉强维持掌控者的表情,并让自己遮挡湿痕的动作显得毫不刻意:“你的床单没法用了。明天……我会让狼骑……咳,让伊娃……咳……让宫廷内务处……”
他咳了一小会儿,发现在他贫瘠的相关经验里,好像压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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