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河:“你去我们家问我相公你上哪里这个问题吧。”
裴景驰沉声道:“可你那日与我说,你相公知晓你与我之事了。”
“别他妈说这事了你!我跟你有事吗?
你他妈说这种话不觉得你自己像西门庆吗?!
有点羞耻心行不行?”
沈星河彻底翻脸了:
“我那日之所以这么讲,完全是把利害给你摆一摆!
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你他妈长点心吧你!”
嘴长在他脸上,他怎么说都有理。
裴景驰心如死灰:“好,那告辞了。”
“回来!”沈星河喊了他一声。
裴景驰死灰复燃,回头看着他:“怎么?”
“那夜是谁给我相公右腿的那一刀?叫什么名字。”
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裴景驰怀揣着浓浓的羞愧告诉她:“乌力。”
他妈的,他到底还是抢了小疯子的人头儿!他还是没给小疯子报仇的机会!
“滚。”沈星河甚至就地淬了一口。
裴景驰带着四个手下滚了,不知道滚去了哪里。
裴景驰滚走之后沈星河这才心情舒畅了许多,但也仅仅是一点点而已。
叶霓裳那边怎么办呢。
他该怎么说呢?主动坦白?说,裴景驰看上我了?
此言无异于扇了叶霓裳的脸。
或者,等到叶霓裳发现时,他装作不知情?
哦?是吗?有这种事?
此言透着茶香。
小疯子给他惹了个麻烦。
沈星河额头暗搓搓的起火。
翌日,谢虎来了,鬼鬼祟祟。
沈星河问他:“怎么样?老马找到办法了吗?”
谢虎:“还没,不过老马买了很多书,堆满了小厅,老马每天都在看书。”
谢虎抱着个小箱子,左顾右盼:“里面说话!”
沈星河跟他去了后院柴房。
谢虎将沉甸甸的箱子放在了地上,揉了揉手,望着沈星河,憋了半晌,欲言又止。
有些话,他高低想问问她。
沈星河见他这般表情严肃,垂眼盯着那箱子,沉声道:
“你别告诉我这箱子里装着个人头。”
谢虎一愣,忙道:“想哪去了,二爷让我给你拿过来的。”
沈星河将箱子打开,眼睛登时发光。
一小箱子金子。
谢虎冷眼看着被黄光照脸的沈星河,眯眼,寻思着该怎么问他当日是不是给爷宽心了。
沈星河“啪”地一声合上箱子:“小疯子给我送这个干什么?”
“方县令下午给二爷送过来的。”谢虎从怀里拿出一封信笺:“二爷让我把这个给你。”
沈星河拆开信笺,跃然纸上的字迹娟秀工整:
古籍盈满小厅中,忽闻厅内有声动。
惊疑仙人归家来,执杖卷帘凝目望。
厅门半敞人皆无,原是清风乱翻书。
庭中秋菊花正红,隔窗嗅得异香浓。
仙子寄言定牢记,生生世世不敢忘。
必当勉励从头过,不负卿望不负卿。
秋意浸染叶微黄,满庭落叶景凄凉。
小豚已成大肥豕,应把东坡肉香闻。
乍然与卿两离分,满腔踌躇无处问。
疑虑千丝万缕线,狗三为何叛了变?
三餐定要多食肉,复见仙子不准瘦。
小铺忙里记偷闲,携友去赏九秋天。
北风萧瑟天岁寒,唯卿添衣方心安。
东街铺子虽不少,柳氏衣料为最好。
此番不能亲同往,奉上黄金一小箱。
不可省吃又俭用,此乃文道亲手赠。
黄金有价情无价,清风有瑕月无瑕。
思卿抬头望繁星,星河永照我心中。
谢虎冷眼盯着沈星河,看他两只眼睛像是冒出小星星似的光芒。
他仔仔细细的,反反复复看了又看,咧嘴傻乐,还会发出“啧啧”的声音,两只足尖时不时还会雀跃的点点地面。
谢虎:哼!处处皆是宽过心的铁证!
沈星河望了很久,信上句句未提小疯子对他的思念,可处处藏着他的思念。
第八十七章
谢清遥隐晦的说:
你种的秋菊都开花了,你不回来看看吗?
小猪长成了大猪,可以制作东坡肉了,不想回来尝尝吗?
庭院里满地枯叶,景色很凄凉,你真的不回来么?
长久之后,沈星河终于舍得移开眼睛。
忽而昂头,长长呼出一口气,目光锋利:舒坦!
没有为了凑押韵而说古里古怪的话!工工整整!舒坦!
裴景驰逼死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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