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五岁的时候,我妈坑了个老实人,和他结了婚,装作纯情失足少女样子哄人。那时候她也才大约25岁,对方都快四十了。
不过没多久就离了,原因是他老是趁我妈不注意摸我小腿和肚子,有时候还捏我屁股。虽然看着不像,但我妈确实是很注意我的,毕竟我和别人不太一样。他们大打出手,我妈在那黑心地儿摸爬滚打几年,脑子精明没有不知道,在骂街打架这种事上变得精明,专挑下三路,那人可能自知理亏,也可能是真的过于窝囊老实,在两人明明力量悬殊情况下,我妈也没吃什么亏。
顶着鸡窝头的她火速收拾行李带着我离开了。
到了南方,我妈看着街上一水儿的漂亮小姑娘,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谁的钱还能有女人的钱更好挣!用那老实人的钱在街上盘下一间小屋又住又做生意,去以前当酒店小姐的时候老是去的批发市场上进了衣服发饰啥的,搭配好成套挂在墙上。她眼光好,长得好,自己就像个模特一样,人家客人来店里第一句话就是你身上这件卖么,那肯定得卖。后来还卖童装,我也是模特,裤子裙子都穿。
大概我八岁的时候,她想起来该送我上学,然后我就去上学了。在店的不远就有小学,她带我走过一次,就在几条街后。
我挺喜欢学校的,作业就不是很喜欢,我明明比同班人都大一两岁,可是那些字我就是写不好学不会。这也没关系,会有人愿意替我写,只要我愿意跟他们玩。可老师批评了我,这是第一次有人告诉我不该让别人替,这是我自己的事。
我不太懂。
我跟我妈说了这事,她说我让别人帮忙就得给别人好处,不然别人觉得吃亏就会不愿意了。我说我给了,我和他们玩。我妈哈哈大笑说我和他们玩明明是因为他们给我带零食玩具。
我大概懂了,我和他们玩他们给我零食,他们帮我写作业我得再另给好处。
我答应了一个男孩当他媳妇,他帮我写每天的作业,虽然我觉得我是男的,当不了媳妇,可我还是答应了。
十一二岁的时候,我妈生意就做得挺大了,我们买了房子,换了住处,店面也换到了更好的地方。我妈时不时就要去外地进货,店面不能没人管,就找了个年轻女孩看店卖衣服。后来我妈开始出国进货,还忙活着把店名招牌给换了,那是一串我不认识的字母,换了以后生意确实更好。
有一回她出国回来,跟我说要给我转学,原因是她要结婚了。我挺佩服她,她见过的男人没有一千也得有五百,被骗过被欺负过,可她还是向往男人,留下我说不定也是因为我有那根东西。
我问她店怎么办,她告诉我已经转手了,新爸爸会在市中心送她一个更大的。
反正她要结婚了,那人挺讲究,让我妈去做婚前体检,我有些担心查出来什么,毕竟她以前的工作风险挺大。可她说,查出来不结就好了,早查出来早治好。她总是这样,封建又开放,低俗又纯洁,万幸什么事也没有……
我有幸见识了真正的有钱人,也可能是我眼界太低,可是这桌上摆盘精致、但看着都吃不饱的小点心,那装着黄色液体的、好看的高脚杯,我以前见都没见过。我偷偷尝了一口,不如小时候玻璃瓶装的牛奶好喝。
对方的儿子也来了,可他一会看着我翻白眼,一会对我发出啧或者嗤的哼笑,所以我决定忽视他。我妈突然对着我们说话把他的白眼憋了回去,我心里笑得想死。
“小阳和星星暑假在家玩,保姆阿姨会照顾你们,我和爸爸出去办点事好不好?”我妈夹着嗓子尽量温柔地说,我并不意外,因为我妈提前跟我说了,而且我能想到他们要去度蜜月,可显然他爸没有提前跟他讲,他的笨脑袋也想不到。
“凭什么!我才不和他单独住一块。”他大叫着站起身,椅子在地上划过竟然没有发出多大的声音!太没有气势了!我在心里想。
“夏阳,礼貌呢,忘狗肚子里去了!”虽然他爸爸说话也不怎么礼貌吧,但是这才是气势嘛!你看吧,只一句话他就得乖乖坐下。
“不是光你俩在家呀,阿姨和你们一起。”我妈还在夹着嗓子说话。
不管怎么样,第二天一早他俩就走了,我从超大超软的床上醒来,到阳台感受清凉的微风,在我专属的卫生间洗漱完毕,再去二楼我专属的小客厅准备看会电视,一眼就看到他在沙发上岔着腿坐,像电视里被绿了的大爷一样黑着脸。好吧,不是我专属的客厅。
我能明白他为啥不开心,别说是这大别墅,要是我妈也带回去个小孩,和我争我以前的小破屋我也会生气,所以我很有眼色地下楼吃饭了。
前几天都相安无事,直到我折了花园里的花,其实我不知道这都是些啥花,我只是挑好看的拔罢了。但他看着像是生气了“谁许你拔的!”
“我看着好看就拔了。”我一脸无辜,我总是在做错事时候这样看别人,也总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爸爸说……”我还想再上一层砝码。
“这是我家,那是我爸!”他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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