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
“嗯!”唐诏掰着手指边算边说,“第一次,你要我把你送回‘焰火’;第二次你要毁掉永恒之心;这次,你又开始自讽恶贯满盈。”
言笑摊手道:“事实而已。”
“你不是。”唐诏看向他,道,“你不该是这样。”
“那该是哪样?”
唐诏挥出悬浮椅,坐正道:“你该是王座上最高贵的皇。纵然堕落神坛,也该是草原上最勇猛的孤狼。”
言笑足足愣了半分钟,到底扑哧一声乐了。
“你中二病犯了吧?”
“欸?”
“我哪有你想的那么好。泥沼里滚过的人……”
“事先说明,”唐诏打断他,认真道,“半个月前我从垃圾堆把你捡回来的时候,是里里外外洗干净的。”
又怕人不信,强调道:“我用光所有的药品和消毒液,洗的非常、非常、非常干净!”
言笑心头一震。
他当然知道有多干净。
那天他从柔软的床上醒来,没有各色的针管药水,没有冰冷的切割仪器,没有令人作呕的眼神和数不清的质问与讽刺……只有淡淡的浴液香充斥着鼻息、安安静静的风、滴答滴答的古典时钟。
连指责他的话都要谨慎顾忌他的感受,语气轻轻,不叫他沉重。
还有那一杯甜甜的水。
“你要信我……你得信我啊。”
有人泄露了计划
“嗯,我信。”
言笑弯起眉眼笑着,逼回几欲汹涌而出的酸涩。
“要不要喝些粥?”唐诏端起放在保温炉上的瓷碗,照顾道,“早前你说饿,我煮了些粥。谁知你睡着了。”
“喝。也加过蜂蜜吗?”
“额……我做的南瓜红枣,和冰糖炖的。要再放些蜂蜜吗?”
“可以么?”
“嗯。等我一下。”
“……”
……
唐诏又去了一次供给站。
这次是独自前往,选的东边峭壁险路。
安娜医生做了双份的小糕点,见只有他一个人竟有些失落:“你那个男朋友呢?”
“他身体还在恢复,”唐诏没多说,简单概括道,“没让他一起。”
医生瞬间秒懂,麻利地将另一份糕点打包,特意选过条橘黄色的丝带系好。
唐诏:“……”
“对了,小安的药还是送不进来,”提起这个,安娜声音渐渐低沉,“反叛军已经占领罗拉星,下一个,不是护卫四就是荒星。”
“就怕他们来不及攻打护卫四。”
罗拉星与护卫四分别是距离紫微星第二远与第三远的卫星,同样资源匮乏,但罗拉星却是先生最喜欢的旅游点。
所以你懂吧。
安娜担心道:“就怕小安等不了那么久。”
唐诏问:“你上次说,你可以联系一个叫丙柑的‘焰火’卫兵,需要靠什么信物吗?”
安娜诧异地看过一眼。
后者不愿多提,直言道:“小安的病因我而起,我不能袖手旁观。”
“得了吧。”安娜连嘲讽都懒做,道,“一个迟到七年的‘对不起’,说与不说都无关紧要。”
唐诏苦笑道:“东隅已逝,桑榆非晚。”
“好好好。”安娜敷衍地点点头,转身翻找一通,将一小管东西交给他。
接过,拇指长的中粗玻璃管中,荡荡飘着一块小熊饼干。
唐诏:“?”
“看我干嘛?”安娜眉毛一扬,“你要的信物。”
大有一副与我无关的架势。
吃货唐诏灵魂提问:“能吃吗?”
“可能味道不是很友好。”医生实话实说,“但绝对无菌,我用福尔马林做的浸泡液。”
啊这。
好吧。
告别安娜医生后,唐诏顺道取回件快递。
基于上次造成的心理阴影,刚接到消息的时候他还以为迷雾又搞了什么幺蛾子。
没想到很快好友把消息递过来:收到了吗?你要的丝瓜。
哎呀呀,封琉这人果真能处,说到做到。
快递点紧邻着货摊,路过的时候,唐诏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物资,交换了一小罐蜂蜜。
他小心地把信物和蜂蜜揣进口袋,扛起一大箱快递,美滋滋地回家。
没曾想竟碰上了凌风。
“指挥官怎么来了?”
“我来找言笑。”凌风的语气永远以冷淡为先。
唐诏哼过一声,没理人,率先进屋,还不忘随手关门。
“叮咚。”
第九军团的指挥官很有礼貌地按下门铃。
他权当没听见。
前来帮忙的言笑闻声抬头,问道:“有人拜访?”
“没有,狗在玩门铃。”唐诏没好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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