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直觉告诉他,言笑绝对是知道什么的,但介于某种原因,有口难言。
现在仅仅可以依靠模棱两可的回答来来区分其中真假。
“床上就别问其他人了。”言笑嗔怪语气佯装抱怨,贴近他的耳朵喘,“剩下的交给你啦。”
——与其担心凌风,不如担心你我。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唐诏得到暗示,轻笑着拿回了主动权。
柔软的肉垫小心地按下蝶翼,是一个躲不掉亦逃不开的力度,对于饱食的大猫来说,偶尔与猎物玩耍几番,才更有风韵。
可惜蝴蝶太小、太过娇软,他需要万分温柔地对待,以免伤到。
尖锐的利爪也被紧紧地收起,甚至连爪下的软垫都需要反复舔舐,以减小触碰蝶翼时的摩擦。
“我听说先生最喜欢护卫四,说那边度假极美。有机会,我带你去看看如何?”
——‘焰火’不可能没有动作,这个节骨眼上,想必一名没用但有实力的卫兵会更受老板青睐。
“放心,答应你给你种一院子的月菱果我自不会忘。再说,它与去护卫四又不冲突。”
——咱们兵分两路。我有一计。
“你怕战火?嗯?别担心。那时候都打完仗了吧,想去就去。毕竟在卡莱薇拉上,消息传递同样滞后。”
——在‘伊甸’的范围内使用能力一定会被发现,但如果逃出信号覆盖区,或许未必会被发现。
“怎么不说话?不喜欢这个姿势?话说你喜欢主动还是被动?”
——你怀疑我还是怀疑自己?还是二者都有?
“别咬自己,痛就告诉我。”
——一定要出其不意,恐怕‘伊甸’也在等我们的底牌。
“小心……抱歉,我轻一点,这样会好些吗?”
——千万要小心。绝对不可以让永恒之心落入他们手中。
漂亮的蝶翼上,鳞粉折射柔光,诱人沉沦。
最后的最后,蝴蝶长翅一震,抖落满身炽热。
言笑始终不置一词,只在最后薄唇张张合合,泄露几不可察的气息。
但唐诏看的清楚,那分明是一句无声的宣誓词:
——为了最后的和平。
……
紫微星,‘焰火’大厦四楼。
老板的脸色很臭,从未有过。
唐诏在床上接到急召的时候说不上是意外还是理应如此,他总觉得老板是应该发火的,因为护卫四的事情。
但从他进门到现在,那高背椅上的男子只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开开合合,转上转下。火苗随着律动,灵跃地犹如精灵。
“哒——”
从那些人述职开始老板就玩,一句话没有。
对此,唐诏表示:玩火,尿炕。
但他不敢说,面子上恭恭敬敬。等所有人都走光了才敢上前,直言问道:“老板,需要我做什么么?”
“听说你在卡莱薇拉感染了一名小女孩?”男子不经意问道,“因为ht-531?”
唐诏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妙,低声答道:“我心里只有言笑,不认识什么小女孩。”
“哈哈哈……”男子朗声笑道,“哎呀,恐怕是连咱家先生也没想到你竟然真栽那孩子手里了。啧,我还纳闷当年也算万花丛中过的潮汐怎么会沦为一人,怕是早就心有所属。”
唐诏心里又一咯噔,他拿不准老板话中含义,糊弄过第一个,躲不过第二个,索性道:“对,我打算在卡莱薇拉与言笑把喜事就办了。”
“挺好。”男子总算放过他,把话题扯到正事上,“你办喜事,我与先生定是要去的,只不过,最近先生不太高兴,我哄过也无效,你替我想个法子。”
来了。
唐诏颔首道:“1695随时待命。”
“潮汐。”男子不咸不淡地开口唤道。
气氛一窒。
这个两个字压着唐诏浑身发冷,他拼命忍着,堪堪忍下想要逃走的冲动。
老板在叫他的名字。
是潮汐、不是唐诏也并非编号。
此前种种可以看作玩笑挪揄,但这一次,是实打实地叫的他。
说来可笑。
在林希叛逃的第七年,‘伊甸’攻下罗拉星,两方对阵之际,明明有无数后继者可以接替任务,老板却重新承认了这个早该被销毁的名字。
也是直到此时此刻,七年前的事情得以真正放下,老板金口玉言的‘不再追究’,才被落实。
绝不容许背叛的‘焰火’,第一次宽恕了叛徒。
该是个值得庆幸的事情——
可唐诏不愿。
如此轻拿轻放,林希的牺牲又算什么?
所以他不肯应,但亦不敢反抗:“我得到消息,‘伊甸’一共派遣五个军团随红玛瑙号征讨护卫四。”
“他们自然大胆。”男子笑意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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