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餐会上被老公抓包,方蕾是意外,是吃惊,但还是没有撞见另一个人时那样承受到无限震撼。话说那天餐会结束后,方珊与莉丝一见到她劈头就大叫。“听说你的礼服裂开了,是不是真的?”“不是,”方蕾滑稽的咧咧嘴。“是被我老公抓到了,他差点没气疯掉,我还以为会被杀呢!”莉丝与方珊狐疑的相对一眼。“奇怪,后来还有人来吗?”莉丝猛抓脑袋。“好像没有!”方珊摇头。“他一来就看见我,然后把我捉去先用刑再拷问,超惨!”方蕾夸张的比手画脚。“后来他有事,很快就离开了。不过他说他是被人拉去的,我想应该不是原定客人之一。”“可惜,错过见你老公的机会了!”莉丝懊恼地咕哝。“那二姊夫有没有说不准你到舞会去做服务生?”方珊紧张地问。“是没有,不过不穿内衣裤是绝对不被允许的,”方蕾严肃地郑重宣布老公的禁令。“我不想真的被杀!”“那就不要穿太合身啰!”女人的衣服永远少一件,这实在不能怪女人,因为她们找不到最完美的那一件,所以要怪就怪设计师设计不出最完美的衣服。于是,为了舞会,她们又开始进行疯狂大采购,除了那两个男生又被他们逃得无影无踪之外,虽然方蕾决定乖乖做她的服务生就好,不打算浪费钱买礼服,却被她们硬抓去帮忙,甚至连方丽也跟着去了,因为她好无聊。买完了衣服再买配件,按照惯例,先去看看真货的流行趋势,再去买仿冒品。就在第五大道上,她们碰上了四个千想万想也意想不到的人,特别是其中那位长了一双三角眼又挺着一支啤酒肚的家伙,方蕾几乎是在初见他的那一刹那就僵硬的定住了脚步,莉丝困惑地来回打量她和那四个人,方丽与方珊则齐声叫过去。“大伯、二伯!”“你们怎么会跟她在一起?”方大伯尖锐地质问,眼神轻蔑冷然。“应该先问,她怎会在美国?”另一个略显福态的家伙顶着一张好像已经定了型的笑容,但方家每个人都知道这位方家老二是一只已然成精的笑面虎,布希都比不上他奸诈。“偷渡?”方莲恶意的说。这位不过早方蕾两个月出生的堂姊,看上去却好像大了方蕾好几岁,相反的,另一位与方珊同年的方燕却老爱装得比实际年龄更小。“逾期不归?”方燕不落人后的嘲讽道。如同在台湾一样,方丽低着脑袋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不愿意承担任何麻烦。方珊咬住下唇,拚命转了几下眼珠子,忽尔双眼一亮,想到藉口了。“呃,我们是在工作时偶然遇上的。”“我叫你陪阿丽到处走走散心,你却跑去工作?”方二伯显然不太相信。“机会难得嘛,二伯,”虽然二伯收养她作女儿,却坚持不用改口叫他爸爸。“你不是说有机会认识一下上流社会的人对我们有好处吗?所以我就到一场斑级餐会上做服务生,二姊也是服务生之一,然后我们又探听到过几天还有另一场舞会,我们想说可以偷偷带礼服去换,混进去装作是客人之一,这样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和那些上流社会人士认识了。”扁明正大?方蕾不禁暗暗翻了一下白眼,但也为方珊的急智感到赞佩,更觉得她实在不应该放弃念大学的机会。不过,方家那两位伯伯的反应可着实让她们吓了一跳。“舞会?主人是谁?”方大伯急问。“大哥,不可能那么巧啦!”方二伯不以为然地摇摇头。“我知道不太可能,但问问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吧?”方大伯叹气。“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事情并不如我们想像中那么简单,我们已经碰壁碰到无计可施了,现在就算是不可能的机会都不能轻易放过,不然我们只好放弃了!”方二伯不说话了,于是,方大伯又问了一次。“舞会主人是谁?”“我不知道。”方珊转注莉丝。“你知道舞会主人是谁吗?”“这个嘛,我想想”莉丝搔搔脑袋,想了又想。“好像是嗯,纽约珠宝协会主席之类的”方大伯、二伯一怔,旋即又惊又喜的异口同声大叫“真的?”“应该是吧!”“带我们去!”方珊呆了一呆。“请等一下,大伯、二伯,请搞清楚,我们是去做服务生,不是客人好不好!”“无论如何,想办法让我们进去!”方大伯坚持道。“不可能的啦,大伯,我们”方大伯脸色一沉,怒吼:“带我们进去!”方珊吓一大跳,不知所措地后退一步,其他人面面相觑。好半晌后,方珊才呐呐地问:“为为什么嘛,明明办不到,为什么一定要勉强人家嘛?”“因为”方大伯想解释,却被方二伯阻止,他斜睨着方蕾冷眼瞪住,眼下之意很明显;方蕾耸耸肩,拉着满头雾水的莉丝转身就走。“莉丝,我想我们最好另外找地方住。”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可不容易,因为她们现在住的临时公寓是方珊找的,她是导游,自然有办法找到特别便宜的住处,但方蕾她们是头一次到纽约来,怎么可能找得到便宜的临时公寓?因此,当她们打手机叫回马克与泰曼,一起到临时公寓拿出他们的行李之后,大家就在路边排排站发呆。“怎么办?”马克茫然问。
“回比利时吧!”泰曼已经受不了了。“才不要,要回去你们自己回去!”莉丝大叫。“可是我们的预算不够了呀!”马克喃喃道。莉丝不由心虚的瑟缩了一下,因为预算之所以会不够,完全是因为她购物缺乏节制,自己的信用卡刷爆不说,还刷到马克的信用卡,再刷下去就别想回家了。“那那啊,对了!”她忽地揪住方蕾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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