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令人充分体会到生命的活力与魅力。于是,每当宫震羽睡着之后,乐乐就会忍不住偷溜出去骑骆驼、弹奏马头琴,直到有一天,她无意中发现不知道从何时开始,皇上的大军竟然就驻扎在三、四里外的静虏镇,她马上兴奋地跑去亲眼证实过后,就冲回去抓着刚醒来的宫震羽直嚷嚷。“皇上来了耶!皇上来了耶!”爆震羽却似乎毫不意外,他慢慢坐起来,乐乐忙在他背后塞上两颗枕头。“是吗?”“什么是吗,我都看到黑压压的一大片营寨了,你还问我是吗!”爆震羽闭上眼。“我渴了。”“哦!”乐乐忙去倒了一杯奶茶给他,接着又问:“你想,我有没有可能瞄到皇上一两眼?”“不可能。”宫震羽淡淡地道。“你还没看到皇上,就会先被抓去当奸细拷问了!”乐乐有点失望地垮下了脸。“说的也是。”可一转个眼,她又像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兴奋了起来。“八天了,你觉得怎么样?”爆震羽双眉一扬,继而两眼一眯,面无表情地注视她半晌后,才一个字一个字,慢之又慢,甚至有点咬牙切齿地说:“我的伤口还是很痛,而且,我的头更晕,非常非常晕,没有人照顾我不行。这几天你都趁我睡觉时跑出去玩,害我醒来时找不到人,想喝个水都没办法,所以,以后你不能再离开我那么久了。”乐乐呆了呆“咦?我只是因为你睡觉时我很无聊,所以才”继而泄气地长叹一声。“好嘛、好嘛!我还想说,若是他们开打的话,我就可以去瞧瞧热闹了,顶多半天而已嘛!可是既然你这么辛苦,就算你不说,我也不敢去了。”爆震羽看了她一会儿,又阖上眼了。“那种场面很残酷,不适合姑娘家。”“又不是没见过死人,有什么合不合适的?”乐乐反驳。“那不一样,你看见的是一个、两个,最多十几个死人,可是在打仗时,看见的却是千百只断手断脚,和数不清的半截身子、半颗脑袋,我保证那会让你三天三夜睡不着觉,就算睡着了,也会噩梦连连,为什么要这样自讨苦吃呢?”乐乐沉默片刻。“真有那么惨吗?”“是有那么惨。”乐乐又无语半晌。“其实其实我也不是想看那种凄惨的景况啦!只是只是想瞧瞧两军对垒那种浩大壮观的场面而已嘛!”乐乐嗫嚅道。见宫震羽无言,她不禁又叹了口气,而后转身出去。“你该喝葯了,我去煎葯。”缓缓睁开双眸,宫震羽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不一会儿,门毡又掀起,沈君陶进来了。“二爷,四小姐要我通知您,您最好换个地儿。”“为什么?”“阿鲁台派遣使者来表示要投降,皇上跟四小姐都认为有诈,很可能不久之后阿鲁台就会来偷袭了,四小姐决定设个陷阱让他跳,到时候怕会波及到您这儿,所以请您尽快挪个地方养伤。”爆震羽沉思片刻,而后掀开毛毡,沈君陶吃惊地看着他两腿慢慢挪下了地。“二爷,您您可以下床了吗?”爆震羽瞥他一眼。“过来。”“是,二爷。”沈君陶只犹豫了一下,便应声上前,让宫震羽抓住他的手,慢慢把自己拉起来。不料,人都还没站直,身子就突然往前栽,沈君陶一惊忙扶呃不!是抱住他。“二爷,您还是晚两天再下床吧!”爆震羽双眼紧闭,呼吸急促,惨白的脸上冷汗涔涔,他咬紧牙根忍受那几乎让他失去知觉的晕眩感,努力抗拒眼前黑暗的侵袭。好半天后,他才徐徐睁开眼,再试图把身体站直。“扶我扶我走几步。”“二爷,还是过两天吧!”“走!”“是,二爷。”沈君陶只好扶着宫震羽走出几步再走回来,就这样,宫震羽已经累得差点喘不过气来了。沈君陶始终以担忧的眼神注意着又躺回床上的宫震羽,直到宫震羽脸色逐渐转好,他才偷偷吁了口气。“二爷,我在塔尔部的放牧地那儿已经扎好毡帐,您什么时候要和夫人过去?”爆震羽依然阖着眼,又过了好一会儿后,才慢慢睁开眼睛。“四小姐有没有说阿鲁台可能在什么时候来偷袭?”“可能在三、四天之内。”又沉默了片刻“这两天你就留在这儿,后天我们再过去。”宫震羽说。沈君陶又迟疑了。“二爷,还是不要太勉强自己吧!”连多看他一眼都没有,宫震羽兀自转身背对着他。“我睡会儿,等我醒来后,你再扶我多走几步。”“二爷”“出去!”沈君陶暗叹。“是,二爷。”语毕,随即转身出去,脑袋里开始思索着该如何阻止二爷那倔强的性子。
唔看来只有靠夫人了。于是--“乐乐,君陶呢?”“沈公子啊!他帮我买东西去了。”乐乐的神情万般无辜。“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耶!他说那东西比较难找,可能要花点时间吧!”“你到底要他帮你买什么?”“咳咳,女人家的东西啦!”一脸故作的羞赧。“”觑着宫震羽阴沉愠怒的脸色,乐乐眨了眨眼。“你找他干嘛?要他帮你什么忙吗?”“没什么。”“或者是要他扶你下床走几步?”“没有。”“其实我也可以啊!只是我不太扶得动你就是了,所以,要是你摔倒了,我肯定会被你压扁的。”“没有!”“也许不会压扁,只是受点伤而已。”“没!有!”“或许也不会受伤,只是乌青瘀肿而已。”“没!有!”“真的没有啊?那就好。”“”“为什么我总觉得你的眼睛好象在骂人呢?”“不!是!骂!你!”当沈君陶又出现在宫震羽面前时,已经是到了非迁移不可的时候了。一见到宫震羽阴郁冷冽的眼神,沈君陶就胆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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