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什么好听的话,刘季寒忙迈开步伐往外走,同时催促道:“还罗唆什么?你到底去还是不去呀?还不赶紧走了!”“是,妾”她假意轻咳一声。“妾身遵命!”他们先转到厨房去提了一个篮子,但还未走到府门,他们便碰上了乔守卿,一见到他们,乔守卿马上双眼一亮,两、三步就追了上来。“将军和夫人今儿个如此的盛装打扮,又要上哪儿去啦?”刘季寒警告性地瞪他一眼,问就问,干嘛一直盯著他妻子流口水!“去参加化哥的婚礼!”“真的?我从来没看过异族的婚礼耶!我也跟去开开眼界好了。”接著,他们又撞见了都护刘定邦,他是刘季寒的远房宗亲,同样的,他也用那种会教刘季寒满心不爽的眼光瞅住了汝宁,同时喃喃道:“不管你们要去哪里,我都要跟去看看!”一路上,他们碰上的每一个兵士,都是用那种让刘季寒恨不得能挖出他们的眼珠子的视线注视著汝宁!到最后,当倪平也追了上来时,刘季寒根本不想给他说话的机会了。“你留守,不准去!”倪平顿时垮下脸,可怜兮兮地目送他们远去。以西域而言,在天山以南、塔克拉玛干沙漠以北的吐鲁蕃区域是由吐鲁蕃人、柔然人、车师人、突厥人和汉人(高昌最后一任国王即是汉人)所组成的,但基本上,除了汉人之外!其他种族的人都是蒙古匈奴的别支部落,因此,风俗习惯都差不多。通常草原上的游牧民族都相当粗犷热情,见面不是拥抱呢喃,就是拍肩搭背,而且好客得不得了,如果不想留在人家家里过夜,最好是在天明的时候就赶紧跷头,否则,对他们来讲,在太阳下山的时候放走客人便是一种奇耻大辱。把篮子(厨房师傅特意制作的点心糕饼)交给主人之后(这是礼仪),刘季寒等人就被请到大位上落坐!一杯杯的马奶酒一杯杯递了过来,满桌的烤羊、塔尔米、烤饼、抓饭、包尔沙克(用羊油炸的面团)、库卡代、喀瓦甫(烤羊肉串)金特、那仁、油塔子等,让人光是看着就饱了。当地举行婚礼的过程,不但比汉族要久一点,而且更热闹。第一天举行娘家送亲礼,新郎要由亲友陪同去女方家迎亲;女方家则宰羊、宰马来盛情招待,还要举办多种游戏,如赛马、刁羊、姑娘追、对歌等。汝宁把主人端给她的酒做个样子地啜了啜,随即交给旁边的“酒桶”(不能拒绝,但可以请人代喝),同时问“酒桶”“听说待会儿还会有游戏,将军大人要不要下场去参一卡?”接过汝宁递来的酒,刘季寒随口就喝乾了它。“什么参一卡?”多年征战在外未曾回京,难不成现在京城里就流行这种奇奇怪怪的语言吗?“唉!就是参加一份的意思啦!”“不要!”刘季寒毫不考虑的就一口拒绝了。“去啦,这样才叫做亲民嘛!”她实在很想看看老公的身手,所以就很热心的提供建议。“要知道,他们都是很佩服勇者的,所以,如果你能胜过他们的话,担保他们会对你心服口服,绝不敢再生二心了。如何,参加一份吧?”“无聊!”他仍是兴趣缺缺。汝宁眯了眯眼。“好,那我自己去参加!”刘季寒马上抓住她。“想都别想!你给我好好的待在这儿,哪儿都别想去,否则我现在就把你拖回府去关起来!”汝宁一听,不觉火冒三丈地哼了两哼“希罕!”随即转过脸去和主人聊天去了,八成的比手画脚,加上两成怪腔怪调的吐鲁蕃语,亏她也能谈得那么开心,而对方居然也能了解她的意思,也真是一大奇迹了!棒著乔守卿的刘定邦瞧了半天,突然越过乔守卿凑过来小声问道:“堂哥,您还是打算找籍口休了堂嫂吗?”乔守卿无奈地摇头。要是刘季寒真有那个意思,以夫人的大胆行为而论,早就有上百上千个藉口摆在那儿等人挑拣了,而刘季寒却还嚷嚷著找不到藉口,可见刘季寒下意识里根本早就在新婚那一夜,甚至是在见到夫人的那一刹那,便打消了这个休妻的馊主意,只是他自己不肯对自己承认而已。“说过在外头别叫我堂哥的!”刘季寒低斥,而后自信地猛点头。“没错,早晚会让我找到理由的!”乔守卿不由得翻了个大白眼,这人根本是在睁眼说瞎话嘛!可他一转眼!却又瞧见刘定邦满脸诡谲地绽开一抹阴险的笑容,心头不由得一惊,这个浮夸不实的小子又想干什么了?忽间几声吆喝,不一会儿,只见人们开始放下手中的食物往某个方向移动集中,汝宁自然也跳了起来,提起裙子就想跟过去,而刘季寒想也不想的就一把扯住她。“你又想干什么了?”“他们要开始玩游戏了!”“别想去参加!”他皱著眉头警告道。甩了半天甩不开那只手,汝宁忍不住嘴一噘。“不要这样嘛!让人家去看看就好了嘛!”平常对著他时总是一副大家闺秀的风范,说话更是辛辣尖锐的汝宁难得露出小女儿的娇态,所显现的又是另一种风情,看得刘季寒禁不住、心神一荡,手也跟著松了下来。“我陪你去吧!”乔守卿看了直摇头。休妻?我看他不被休夫就该偷笑了,还想休妻?二月天里,空气仍然有些冷,却不再落雪了,对吐鲁蕃地区而言,春天即将来临了。在蜂拥的人群中,刘季寒护著汝宁观看最刺激的马上摔角和最有趣的姑娘追,她身上的帔子早就很不雅地在胸前打了个结,兴奋得两眼发亮、双颊晕红,又跳脚、又赞叹地扯著刘季寒惋惜不已。“那个达纳实在很厉害,几乎每场比赛都是他赢耶!真可惜,你要是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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