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无奈地回头叫我,我从海水中爬上岸,尾巴支撑起身体去给他拿吃的。克里斯抱着托盘坐在池水边,脚泡进水里,撕开一块三明治沾着沙拉酱塞进我嘴里。
偏酸还掺着甜味的面包和番茄片让我皱眉,咽下去后别头拒绝男人下一次投喂。
人鱼是肉食动物,只能接受奶油和酸奶,我讨厌蔬菜。
克里斯自己坐不住,我坐在他后面让他靠着我,他和我说他要去做个检查,克里斯有点怀疑他的身体是不是生病了。
我捏住他的胳膊看了看。
确实。
人类的皮肤没有人鱼皮肤上面那层透明滑溜溜的膜,没办法抵抗海水的冰冷和浸泡,皮肤长时间泡在海里会起皱。
但克里斯没有出现这种症状,白皙的皮肤光滑,小小的绒毛可爱地趴在皮肤上,我忍不住把他的手臂握在手心把玩。
他变成我的伴侣以后,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塞满了新的力量和快乐,我开始离不开克里斯,每次克里斯对我笑起来,我都觉得他亮闪闪的。
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冷脸泼他水的事儿,再也无法做出来。
我疑惑不已。
我当时怎么会那么对克里斯呢?
“没有,坏味道。”我在他身上嗅嗅说。
“你能闻出来人有没有生病?”克里斯含着一块糖果扭头看我,突然他皱皱眉,捏住我的下巴凑过来,猩红的舌尖灵活地推动一枚粉色的糖球,渡进我的嘴巴,不悦地低声说:“噢,草莓味,我最讨厌草莓味的糖。”
我愣了愣,被他这种自然突然的亲昵行为震的张大眼睛,几秒后板着脸嚼碎糖果咽下去,怕他察觉出来以后调戏我,我故意装不在意。
鱼尾巴却控制不住愉悦地在水下偷摇。
“可以。”
我说:“生病的鱼和人,都有坏味道。”
克里斯挑眉:“那你有没有觉得我身上有什么异常?”
我:“我最开始,见你。我觉得你像是、离开种族太久、的雌性。你已经成年很久、但你一直没有雄性的安抚,你渴望着、我。”
回忆着,我和他说:“我的气味、引起了你的、发-情。你控制不住、晚上找我,对着我、勾引、抚慰。”
克里斯眉毛挑的越来越高:“我还在夜深人静时跑到你面前自-慰?!这么饥渴么。”
我:……
我捂住他嘴巴:“克里斯,不要总说这么……”我皱皱眉,搜刮着学习的陆地语,“大胆。”
我:“克里斯,乖,不说脏话。”
克里斯:……
他闷笑,撸了把自己的金发,蓝眼睛定定地瞧着我邪恶地舔了一口我捂在他嘴巴上的手掌,热热的舌尖在我指缝间的薄蹼一扫而过,我触电般僵硬,险些把他变成一道抛物线甩飞出去,飞速缩回手无措地搓那块被他舔过的蹼!
克里斯哈哈大笑。
我心脏砰砰乱跳地警惕看他。
过去我也能感受到克里斯对我的火热,他总是用肉麻的言语形容我,随着我的态度,情绪和表情表现的极为夸张。
我不理他他就伤心欲绝,我因为他的血液贪吃地讨好他,他就兴奋无比。
但那时男人还遮掩一下,现在他遮掩都不遮掩了。
他让鱼害羞……
蹼上的触感,比鲨鱼咬了一口还让我心慌意乱。
“不要,闹了。”我假装凶他,尾巴再摇就要被他发现了,“你身上的味道、我再闻闻。”
克里斯和我在这儿彻夜交-合。
我们的气味把到处都是,阻碍了我的嗅觉。
我让克里斯坐好,鼻尖在他脖颈处慢慢游移,嗅着他的发丝和胳膊,皮下的汗腺是容易泄露信息素的地方。
“怎么样?”克里斯问,他又要忍不住过来咬我的嘴巴。
我捏住他的两腮阻止他,摇摇头:“雌性的味道、更重了,而且,像人鱼的、味道。”
我也被惊讶到。
克里斯是陆地人,虽然我对陆地人有些脸盲(大多数人鱼甚至要靠人类的脑袋来分清他们那边是上面,那边是下面),但气味方面我们比鲨鱼还要灵敏,我不可能闻错。
过去的克里斯气味只是在表达:我是雌性。
那么现在克里斯的气味写满了:我是雌性人鱼。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克里斯:“克里斯,你难道是人鱼生下来的、孩子吗?”
克里斯否定:“绝不可能,我的父母都是人类。他们两方的家族从五百年前延续至今,我的爷爷还在英国授勋过爵位。”
双方的血缘关系清晰无比,没有一方是私生子或祖上混淆过来历不明的血统。
何况他母亲那边在旧社会是‘近亲婚姻’的忠实崇拜者,他们坚信这样能保持血统的纯正,所以大部分成员都死于各种基因病夭折,活下来的也有一部分终生受精神疾病的困扰。
我告诉他:“如果按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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