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酒地,堕落得更肆无忌惮,很快就会无可救葯啦!”“可又该如何说服那小子?他不肯拜堂也不行吧?”“这就更简单了,只要告诉那小子,倘若他不肯拜堂,待你成亲之后,就要把一切财产全交到你手中,你看他拜不拜堂!”蓝少谦双眼一亮,贪婪之色显露无遗。“真的!”“怎么可能?”见儿子失望地垮下脸去,孙夫人忙安抚道:“不过,为娘也说服了你爹,待你成亲后,便把茶行的生意交给你打理。”“茶?”两道细长的眉毛不以为然地皱了起来,蓝少谦嗤之以鼻地哼了哼。“我要它干啥?咱们蓝家的茶生意做得又不大。倒不如把棉花或柴米的生意交给我,那才真的赚翻了!”“那就更不可能了!”孙夫人歉然摇摇头。“咱们蓝家最赚钱的生意全都是那小子的外公留下来的,你爹自然不会轻易便将它们交到你手上,所以耐心点儿等吧!再过几年,待那小子完全堕落后,你爹便会死心的把一切都交给你了!”“还要等那么久啊?”蓝少谦不甚甘心地喃喃道。“早晚总会是你的,谦儿。”“好吧!那孩儿我也只有耐心等啰!”可惜孙夫人左算计、右谋画,原是万无一失的计策却还是走岔了边儿,她没料到蓝老爷表面上深恶痛绝,可私底下对次子仍残存着最后一丝希望,因为他不想违背自己许下的誓言--绝子绝孙的毒誓,故而在未曾告知继室的情况下,私自更改了条件,于是,一切便从这儿开始逐渐脱离孙夫人的掌控范围“纤雨。”熟悉的醇厚嗓音低低传来,握住菜刀的乎忽地一震,切了一半的红萝卜滚落水槽中,好一会儿后,纤雨才慢吞吞地捡回红萝卜稍做冲洗,再放回砧板上继续一刀刀地切片,并若无其事地对身后的人说:“你不是第一堂就有课吗?还不赶紧吃完早餐去上课。”但是过了好半晌,她依然没有听到拉椅子坐下或动碗筷的声音,反而意识到贴紧身后突然传来一阵令人战栗的气息。“纤雨,为什么你连回过头来看我一眼都不肯?”
是他声音里的祈求乞怜揪疼了她的心?还是胸口那份深沉的苦涩无奈扯痛了她自己的灵魂?她不觉闭了闭眼,硬吞下那份痛楚,然后睁开,神情无奈中另有一丝畏缩。“清狂,吃完快走吧!待会儿我也要上班了,而且如果被他们发现你又来”“别用这种方法赶我,纤雨,我知道,那个家伙不睡过午后是不会醒来的,至于那两个混蛋就更别提了,他们昨晚根本没回家不是吗?事实上,他们都已经超过两天没回来了,而且现在才七点,你要到九点才上班,八点多出门就可以了。”纤雨沉默着,兀自切完红萝卜再切小黄瓜。“纤雨,你真这讨厌我吗?”她应该骗他的,应该让他死心的,但是她却“清狂,别胡说,我怎么可能讨厌你呢?”说出了实话。“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不相信我是真心爱你的吗?”爱她?他爱她?他可以爱她吗?而她又可以爱他吗?“那是不可能的事。”“为什么?”纤雨终于放下刀子,凝聚全身的勇气缓缓回过身来面对他,面对那个俊朗迷人的年轻人。“因为我不但是个已婚的女人,而且整整大了你二十三岁,清狂,从你六岁蹲在我家门口开始,你就是我一手照顾大的,对你而言,我只不过是你母亲的化身,而对我来讲,你也可以算是我儿子,所以你不可能爱我,而我我也不可能爱你,我们之间只有类似母子般的亲情,这样你明白了吗?”“不,我不明白!”段清狂愤怒地低吼。“你为什么老是把我当小孩子看?我已经二十二岁,再一年多就大学毕业了,你以为我连对母亲的爱,或是对女人的爱都分不清吗?我自己也怀疑过呀!斑三那年我就怀疑过了呀!所以有整整半年的时间我都没有来,就是要让自己搞清楚这份疯狂的感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告诉自己,如果考上大学之后,我对你的这份感情依然不变的话,才会来对你坦诚自己的感情。可是”他痛苦的闭上双眼。“那真是个错误的决定,因为见不到你,我好想你好想你,光是要阻止自己来见你就已经费尽我全身的力量了,我根本没办法专心念书,以至于考不上任何一所北部的大学,只好重考一年。”蓦然睁眼,灼灼的目光炽热地烧痛了她。“但我不后悔,因为那终于让我明白了我是真的爱你,不是错觉,也不是误会。相信我,纤雨,这绝不是什么恋母情结,我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了,我对你的爱是真真确确、不虚假的呀!”听着他凄楚地哀告,纤雨低低呻吟一声,猛然背过身去,双手紧紧抓住流理台边缘以支持无力的双腿。“不,那是不可能的!你怎么可能爱上我?我我是这样平凡又不起眼,一点都不漂亮,也没有迷人的身材,还是个还是个四十五岁的欧巴桑,你怎么可能爱上我?怎么可能?”“纤雨,纤雨,我最爱的纤雨,”段清狂轻柔地板住瘦削的双肩将她整个人转回来拥入怀中,不顾她的挣扎,有力的臂膀紧紧锁住她轻颤的身躯。“为什么要这样贬低你自己呢?”因为能与她纤弱的曲线密密的契合在一起,他的声音中隐隐流露出一股难以抑制的激狂。“我爱的是你温柔善解人意和恬淡优雅的谈吐,爱的是你冥思时梦幻般的双眸与一举手一投足之间自然流露的沉静婉约,爱的是你清灵飘逸的气质,以及那份柔弱中的坚韧,我该死的才不在乎你的表相,更不在乎你的年岁,为什么你就是不懂?我什么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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