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你想今晚他会不会来?”“他”背往后靠“已经来了。”言柏尧慢条斯理地说。“嗄?”一时之间,她好像无法理解他说的那句话到底是甚么意思。言柏尧望住她身旁空位。“他就坐在你身边”搓手臂的动作僵住。“他在仔细端详你。”小乔宛如石膏像般僵硬,而且苍白。“他说你好漂亮。”小乔脸颊抽搐了下。“他在摸你的头发。”本哝一声,小乔两眸掠过一抹惊恐。“他正用手背碰触你的脸”还没说完,小乔已然拉开喉咙尖叫着扑向言柏尧,然后整个人跳进他怀里。言柏尧不由放声大笑。“天哪!你吓坏他了。”“我我吓坏他了?”小乔不敢置信地抖着嗓子。“他他才吓坏我了好不好!”一手环住她,一手拍拍她的背予以抚慰,言柏尧仍注视着长沙发。“你想要甚么吗?”“呃?”小乔愕然仰眸,这才发现他不是在跟她说话,而且他说的是英文,忙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空荡荡的长沙发。“说说看,说不定我能帮得上忙为甚么?”言柏尧凝神听了一会儿,蹙眉“不,我不喜欢!”他又听了好半晌,然后攒眉沉吟许久。“好吧!不过”他再次盯住长沙发“你保证不会伤害任何人?”颔首“可以,但是只有今晚喔!”言柏尧神情认真地与对方定下协议。“对,在天亮之前好,我相信你。”小乔正想问他和对方敲定甚么生意,言柏尧已俯唇附在她耳傍细语──中文。“他有个心愿无论如何想要完成,我想帮他,但他却说那件事一定要他自己亲自去达成,所以我要把身体借给他”小乔惊喘,在她出声之前,他已捂住她的嘴,继续说:“放心,我不是头一次做这种事。待会儿我得把义父的铜钱拿下来,他才能借用我的身体,至于铜钱就交给你,一旦你觉得情况不对,你就把铜钱往我身上扔,义父便会出现把他赶离开我身上,这样你清楚了吗?”小乔眨眨眼,点头。言柏尧这才放开手。“如果他在晨曦初起时仍不肯离开我的身体,你一样可以把铜钱往我身上扔。”
“可是如果他只是想藉你的身体离开这儿,甚至霸占你的身体,所以一借到你的身体就逃之夭夭了呢?”双眸瞥向油画“那你就烧掉那幅画像!”言柏尧轻语。“咦?”小乔也跟着朝那幅油画看过去。“那真的是他?”言柏尧点头。“是他。”“被继母毒死的少年?”言柏尧再点头。“他死得很痛苦。”“他”战战兢兢的目光朝长沙发投去“想报仇?”言柏尧摇头。“害他的人早就死了,如何报仇?”“也对,那”小乔两眉一蹙,不解了。“他到底想干嘛?”“我也不知道,他不肯说。”盯着油画又瞧了半天“好吧!那”小乔无奈地起身。“如果你决定要帮他了,那就帮吧!”于是,言柏尧将铜钱拿下来交给她,就在铜钱离开他的手的那一瞬间,小乔心头一凛,不由自主地退了两步,圆睁的眼对上那双羞怯的眸子──跟油画上一模一样的眼神,差点又扯嗓门叫了出来。“你你是谁?”瞧见那双眸子现出困惑之色,小乔这才想到自己说的是中文,忙改用英文再问一次“你是谁?”“我我叫阿吉尔。”配合那双羞涩的眸子,声音也是胆胆怯怯的。见鬼,那家伙真的跑进言柏尧的身体里头去了!小乔咽了口唾沫。“你你究竟想干嘛?”阿吉尔规规矩矩地坐在高背椅内,两手摆在膝上,脑袋羞涩地垂下。“我我死的时候正好是婚礼的前一天。”“所以?”“我还不满十六岁。”“然后?”“我没有经验。”没有经验?处男?一股不祥的预感悄悄浮上心头“因此?”小乔实在不想问,却又不得不问下去。“我”羞赧的眸子偷觑她一眼。“很喜欢你。”他很喜欢她?小乔两眼呆呆地瞪住他。请等一下!难不成他是想利用她来脱离处男的身分,之后才肯乖乖上天堂去?“你你是想”沙哑着嗓子,小乔期期艾艾地问。“想和我和我上床?”羞怯的脑袋掉得更低,几乎碰到膝盖,看他那副模样,小乔想到的居然是言柏尧明天一定会腰酸背痛得要死!退后好几步,小乔砰然跌坐在长沙发上,扶着脑门,哭笑不得。懊死,现在她该怎么办?叫安娜来救命?她注意过安娜凝视言柏尧的眼神,猜想安娜一定很乐于和言柏尧上床和言柏尧上床!不,她才不要言柏尧和其他任何女人上床!想到这里,小乔即脱口道:“好,我和你上床!”她宁愿自己和他上床,打死也不要看他和其他女人上床!言柏尧不是处男,但阿吉尔是。羞怯无措的处男碰上毫无经验的处女会如何?只有一个字可言:痛!除了痛还是痛,小乔痛得掉泪,阿吉尔也痛得猛抽气,然而当他们好不容易终于完成“丰功伟业”之后,他仍是漾开了满足与欢愉的笑。喘息着,埋在她颈侧的脸悄悄抬起,羞怯的眸子凝视她片刻。“谢谢。”“不要谢我,如果你不是在他身上,我一根寒毛也不让你碰。”“你喜欢他?”“废话,否则我干嘛跟他呃,跟你呃,跟你们上床!”真可笑,天底下大概只有她有这种经验──同时和两个男人上床。“爱他?”“我怎么知道,我才刚发现自己对他的独占欲,还处于震惊当中,哪有时间去分析那到底是喜欢或爱。”“他知道吗?”“哪有可能?”小乔嗤之以鼻地道。“我都说了我自己都是刚刚才意会到的不是吗?”“刚刚?”“我不想看到他和别的女人上床嘛!”“男人有情妇是很正常的。”“抱歉,那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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