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拔光,耳朵上戴有缀红丝线串起的黄或红色耳珠,珠下缀有红色丝线。成年礼之后三、四年,摩梭少年男女们便可依自己的意愿寻找“阿注”摩梭人爱歌舞,所以,对歌便成为男女交往最普遍的形式。“我是牛奶,你是泉水,水乳交融不能分”“我是盐,你是茶,水煮盐茶不能分”很可笑的歌词,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如此对和便表示双方都看上眼了,之后女方便以手镯相赠,男方以腰带还赠,就此决定了同居的对象。不论春夏秋冬,每当暮色降临,在泸沽湖畔,在村前屋后,随时都能看到一些行色匆匆的男人,有人影闪过墙边,有人蹑足房前,活像准备趁夜到人家家里去大搬家的盗贼之流,事实上,他们是到女阿注家夜宿去的。而天一亮,他们也会头也不回地马上离去,毫不眷恋。摩梭人各居母家,男不娶、女不嫁,只是夜里偷偷摸摸的来、清晨又偷偷摸摸的去。夫妻间没有经济关系,孩子也由女方抚养,你不属于我,我也不属于你,这是最基本的同居观念。所以,只要有任何一方不愿继续同居,同居关系即可宣告终止,然后各自再另觅新的阿注同居。即使生了儿女,从此也不再相认,有些孩子自出生到老死都不知道“阿达”(父亲)是谁。老实说,这种情况已经够惊人了,没想到傅子嘉和紫瑚两人才刚到摩梭村落隔天,居然就有人分别向他们示爱了。“谢谢,不必了,我有妻子(夫婿)了!”两人不约而同地猛摇着双手。“我知道啊!不过没关系嘛!换个人试试看也不错呀!”换个人试天哪!这是什么话啊?可再隔个一天,他们就知道为什么了。村头的阿铁格罗能干又富裕,所以有女阿注五、六十人;而村西的郭他和阿楚俊俏有风韵,所以有男阿注百馀人也就是说,只要不怕光溜溜的死在床上,女人(男人)是多多益善。所以说,摩梭人根本不知何谓夫妻,也没有所谓的忠贞观念,他们完完全全是以几近于杂居的方式生活在一起,无怪乎孩子会至死都不知道父亲是谁,恐怕连母亲自己都不清楚吧!不知道要是某一号男阿注摸到某一号女阿注家,发现自己已经晚了一步,里面早已有人在嘿咻嘿咻时,他是不是要赶紧转战其它战场?要是又慢了一拍呢?再想想下一号是谁吗?“要不要试试?”紫瑚一派天真无邪的问。“除非我死了!”传于嘉怒吼道。然后,傅子嘉几乎是连躲带逃地拖着紫瑚离开了那个恐怖的村落往回狂奔,直到抵达毅州之后才停下来找客栈打尖,途中,他始终紧抓着紫瑚,好似有人在追赶他要抢他老婆似的。九月下旬时,各地街道上已经开始在卖纸钱、衣、鞋、帽等各种冥具了,如今已入十月初冬,眼看着十月十五就快到了,紫瑚不觉轻叹了一口气,正埋首在她发问,陶醉于她身上特有檀香味的傅子嘉不由得愣了愣。“怎么了?难不成你真想试试看?”懒洋洋地趴在他光裸胸膛上的紫瑚马上掐起他一大块肉用力拧了一下。“哇、哇!痛啊!紫瑚,你想谋杀亲夫吗?”傅子嘉用力握住她的手,却不敢拉开,怕一不小心顺便抓下自己的一块肉可就惨了。紫瑚冷哼。“谁教你讲话不经过脑袋就溜出来了!”“那你干嘛老是吹气?”傅子嘉揉着胸口道。“很冷耶!”“冷?”紫瑚双眉一挑,随即身子一挺,继而将双手撑在他的身侧两边,然后俯下脑袋开始使力在他胸口吹个不停“是喔!我就是要冷死你,怎么样?”
暗子嘉却开始笑了起来。“不要,紫瑚,不要,很痒啦!”“痒?”紫瑚双眼一眯,干脆探下头去用力“紫瑚!”傅子嘉猛然倒抽了一口气。“你你干嘛咬我?还这么用力?老天,说不定流血了啦!”紫瑚满意地欣赏着那个小小的齿痕印,的确有点血迹隐隐渗出来了。“嘿嘿!留点记号,这样那个什么女阿注的才不会跑来偷吃你!”“是吗?”傅子嘉低喃,旋即猛一翻身把她压在身子底下。“那样的话,我也应该在你身上留点记号罗!”“才不要咧!”她说不要就不要,那他多没面子啊!于是,一个坚持要烙下印记,一个又笑又叫地又躲又逃,可床就那么小小的一张,她还能逃到哪儿去?墙角的老鼠洞里吗?当然,这场印记之争最后肯定会演变成肉搏战,一场永远没有输赢的肉搏战,而且,总是双方同时败下阵来,不约而同地互瞪一眼,表示“下次再给你(你)好看!”然后各自喘息去也!好半晌后,傅子嘉轻柔地摩挲着紫瑚的头发,闭着眼漫不经心地问:“你刚刚到底在叹什么气?”枕在他肩窝上的小脑袋给他的回答是另一声长叹,傅子嘉吁了口气,而后毅然地挺起身子,坐起来靠在枕头上,同时把她抓起来放在自己胸口上。“好,说吧!到底是怎么了?”紫瑚两粒乌溜溜的瞳眸往上瞅着他,看起来有种小动物似的可怜味道。“十月十五快到了。”“呃?”“下元节啦!”“啊”傅子嘉恍然大悟。“你想去拜祭敏妹妹?可是,你不是说敏妹妹已经去投胎了吗?”“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紫瑚黯然的垂下眼。“我才很失望呀!”“紫瑚”傅子嘉心疼不舍地将她拥紧了。“如果敏妹妹知道你还在为她伤心的话,她也会很伤心的喔!”紫瑚沉默片刻。“夫君,我一直在想,可不可以把我们的第一个儿子过到敏妹妹名下?”暗子嘉笑了。“我还一直在猜想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要告诉我呢!”紫瑚讶异地抬起眸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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