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锅鸡汤在厨房里熬着呢!”满儿也跟在后头,边扭回头交代“你们先吃,我去舀碗鸡汤就来!”她们一出去,塔布便盛了碗饭请金禄先用膳。“爷,夫人说请您先用呢。”金禄却动也不动,只顾摸着自己的脸若有所思。“二十?弟弟?不会吧?”塔布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喉咙痒痒的。“这那位竹三姑娘说得是夸张了点儿,不过爷确实又年轻了好几岁,这是不可否认的,譬如爷原本还有些许皱纹,但这会儿全没了,想必是那紫玉人参的功效。”“是么?”金禄放下手,沉默了会儿。“塔布。”“是,爷?”“幸好你只偷了两支紫玉人篸来,倘若让我吃完三支,我岂不回到十岁,变成她儿子了!”头一回,塔布无法自制地当着主子的面爆笑出来,而且捧腹笑个不停,与外室乌尔泰的笑声相互应合,笑得脆弱的屋顶差点被震垮了,也笑得金禄拉下脸来不悦地病捌鹆搜郏际翟谕2幌吕矗缓锰拥酵馐胰ズ臀诙┮黄鸨房裥Α?br≈gt;不管是不是会被主子宰了,先等他们笑够了再说!好在金禄并没有真的生气,因为他真正在意的是紫玉人参的另一项功效,一项使他因祸得福的功效。毁天灭地剑法有弱点?不,毁天灭地剑法毫无半丝弱点!“满儿,为何妹夫变成金禄了?”
出了堂屋后,竹月莲就退后两步走在满儿身傍,好奇地问出当着金禄不好问的疑惑。满儿瞟她一眼,笑容微敛。“他知道我见他受伤就会很难过,尤其这回伤他的人又是爹,他也因此而失去了一身功力,平常人都会先担心自己变成毫无自保能力的人之后该如何是好,偏他不肯跟寻常人一样,依然把我放在最前头来cao心,明明伤都还没有好,却只想到要让我释怀,精神才刚好点就卯起来哄我开心,我”她蓦然顿住,别开脸使力眨了一下眼,再转回来,故作无事的笑了一下。“不说了,说别的吧啊,对了,王文怀他们去了这么久,会不会出什么问题啊?”这个问题的答案竹月莲也不知道,便朝玉含烟望去,期待她来作答。“我也在担心,”玉含烟黛眉轻颦。“照理说也该传回点消息来了,但至今什么也没有,莫非”“如何?”“我们错估雍和宫喇嘛的能耐,以致于功败垂成,”玉含烟沉重地道。“如此一来,他们可能会有三种结果”“哪三种?”“全数被擒,或者幸运逃脱,亦或者”玉含烟神情更凝重。“被追赶。”除了逃脱之外,其他可全都不是好玩的。“最好他们是成功了,起码也要全身而退,”满儿嘟囔。“不然可惨了!”她最清楚惹火雍正的下场有多悲惨,那个很会记恨,报复心又强的小气皇帝最不懂的就是放人一马的艺术。“如果他们顺利救到了人,会送到哪里去?”竹月娇歪过脑袋来问。“回到天地会总舵,但大哥一定会再来,因为汉爷还在这儿。”“那如果全被抓了,不就没人知道啦?”“不,”玉含烟臻首轻摇。“他们必定会留两个人负责传递消息。”“那若是一路逃亡呢?”“若是逃亡,他们也会先设法甩脱追缉他们的人,倘若不能确定已摆脱追缉他们的人,他们绝不会回到总舵,更不可能回到这里,因为汉爷在这儿。”满儿耸耸肩。“那又如何?我家夫君也在这儿呀,只要竹家的人在这,夫君就会保护所有在这里的人,所以这里才是最安全的。”“三小姐说得或许没错,但”玉含烟顿了顿。“不过才两个月前,我们竭尽所能要狙杀王爷,也确实重伤了王爷;两个月后却回过头来要他救,毕竟彼此仍然是敌对的,这未免太说不过去,也很很”“丢脸?”竹月娇顺口替她说出道不出口的话。玉含烟点点头,满儿受不了地翻翻眼。“真是,为什么大家都那么爱面子,没了小命,要那么多面子又能干嘛?既不能吃也不好玩,更不能卖,根本就是一项无用的累赘嘛!”“没法子,男人都是这样的。”竹月莲一本正经地说。满儿嘲讽地哈了一声。“才怪,那个金禄就常常很不要脸!”静了一下,然后,大家一起轰然爆笑。“对对对,姊夫有时候真的很不要脸耶!”“何止不要脸,他简直是把面子活生生扒下来丢在地上猛踩!”“还请别人帮他一起踩!”“又”几个小女人争相“歌颂”金禄的不要脸,咯咯笑着一路笑进厨房里去。雪,停了,寒风依然不断发出愤怒的呼号,狂又猛,好像能把人一路吹到北京城里去,汹涌的溪河,奔腾的飞泉,逐渐失去活跃的动力,冻结在晶莹的冰霜里,这光景有些苍茫悲凉的味道,但人们反倒更热活,因为快过年啦!首度,竹家一家人能在一起围炉吃年夜饭,这情景应该很是温馨,但实际上的状况却是餐桌上有八成的人食不下咽。不是菜不好吃,是空气“不新鲜。”也许是因为竹月仙的态度很诡异,也或许是因为段复保看上去实在很可怜,也许是因为玉含烟由于担心她大哥而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也或许是因为柳兆云兄弟俩老是拿敌意的眼神盯着金禄看。总而言之,除了金禄、萧少山、王瑞雪和竹月娇之外,其他人都吃得很痛苦,硬再吃下去的话,八成大家都会闹肚子痛,于是上桌不到一刻钟,大家就先后找借口逃离可怕的餐桌,回房喝杯茶后再先后溜到厨房里偷剩菜。在这过年夜里,大家都变成老鼠了。第一只老鼠是满儿,她不是偷,是正大光明的拿,在整理好厨房之后,她便直接把最好的菜放在两支托盘上来回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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