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您有客人呢!”“客人?是哪位爷儿或福晋?”“回福晋的话,都不是,是小七儿特地送来的一位老人家,说是福晋您的亲戚。”“老人家?我的亲戚?怪了,怎会有我去瞧瞧!”然后,老人家就听得一个旗人妇女踩寸子的声音迅速接近过来,他颤巍巍地起身,把视线移向偏厅门口,恰好迎上出现在那儿的旗装女人吃惊的目光。老人家更是苦笑。“满儿。”“外外公!怎”满儿结结巴巴地叫道。“怎会是您?”老人家──柳元祥有点难堪地垂下脸,满儿惊觉,马上快步过来搀扶他坐下。“外公,我的意思是说没想到您会来找我,真的好意外啊!”“我”柳元祥仍低著头。“有事想请你帮忙。”满儿蹙眉,旋即在另一旁坐下。“外公先说说看。”柳元祥咳了咳,满儿忙把茶杯递给他,他喝了两口后才沙哑地开口了。“曾静的事,你知道吗?”“知道啊!”满儿不假思索地说。“为了那事儿,皇上火大得很呢!所以才会搞得浙江那边啊!是家里头哪位牵扯上这事儿了么?”“我们是无辜的!”柳元祥突然激动地抬起老脸。“只是你大表哥一个朋友寄放在家里一个箱子,可我们怎么也没想到那里头都是吕留良所写的书,后来你大表哥的朋友被抓了,还供出他所私藏的书都在柳家,结果衙们里二话不说就派人来将柳家上下抓的一个不留,如果不是当时我正好回富阳县去为你外婆扫墓,我我也逃不掉!”“哇,这事儿倒满严重的,”满儿两道黛眉锁得更紧了“没有我家老爷子出马,恐怕我也没辙,可是他”忽地双目一凝。“外公,柳家真是冤枉的?”“我发誓!”柳元祥更激动了。“满儿,你也知道柳家的人没一个爱看书,怎会特地去私藏吕留良的书呢?”“说的也是,那”满儿沉吟了会儿,忽地往厅外扬声大喊“婉蓉!”婉蓉马上出现。“福晋有何吩咐?”“去叫福总管、塔布和乌尔泰来一下。”“奴婢遵命。”然而,婉蓉才刚出得厅去,一大堆萝卜头就先哇啦哇啦的一路嚷嚷进来了。“额娘,额娘,我们回来啦!”“额娘,额娘,宫里头好好玩儿喔!”大大小小四个萝卜头一下子全涌进偏厅里来,又叫又跳的好不吵人。“你们统统给我闭嘴!”满儿一声怒喝,所有声音瞬间消失不见。“站好!”四个萝卜头马上乖乖排成一列。“叫祖爷爷!”“祖爷爷!”四个萝卜头齐声大喊。满儿这才对柳元祥笑道:“外公,这些都是我的孩子们,最大的九岁,两个六岁,最小的三岁,还有一个七岁的女儿被皇上抱去宫里养不在这儿。”柳元祥仔细看去,惊异地发现四张脸不但五官都很相似,而且看上去都差不多年纪大小,唯有从个子高低上才分得出来年龄不一样。“他们很可爱。”满儿噗哧笑了“跟他们的阿玛一样嘛!”说著又拍拍自己微隆的小肮。“希望这个能多像我一点。”说到这儿,不但福总管、塔布与乌尔泰都来了,连佟别、玉桂也跟著来了,再加上玉蓉、婉蓉,偏厅里简直快挤满了人。“啊!你们几个”转个眼,又瞄向自己的孩子们,满儿忽地扬起一朵顽皮的笑容。“还有你们四个,我有点事想找你们研究研究。”“什么事,福晋?”“什么事,额娘?”“那个嘿嘿,是”在这同时,紫禁城内养心殿中,允禄依然冷著一张娃娃脸与雍正及允礼讨论八旗事务,浑然不知他的老婆、孩子、护卫、总管与下人们,正兴致勃勃地合伙凑在一块儿叽哩咕噜地讨论如何设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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