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唤他与哥哥,却唤我郡王,娢儿对我,未免太生分了。”
云意的神魂都要飘走了,颤巍巍唤:“求夫君怜惜。”
“再想一个。”
还要想?云意迷迷蒙蒙,哪里还能想出什么:“夫君,夫君还不成么?”
“不够亲,再想一个。”澹台桢将她翻过来,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脖颈边,痒得厉害。云意一面躲,一面借机喘息。然而,还不等她缓过来,澹台桢又重重撞进来。
云意短促地叫了一声,在幽静的洞穴里格外清晰。云意又羞又恼,恨不得挠花他的脸。
澹台桢压住她的手,霸道地问:“想好了么?”
被逼到极致,云意只觉脑中炸了一下,软软地摊在石上:“桢郎,我的桢郎。”
澹台桢嘴角翘起,怜爱地抱起云意,细细亲吻:“对,就是这样,再来,再唤。”
云意脚都站不住了,挣扎着上岸,却被轻易地拖回水中。温泉中的热浪,久久不歇。
明州,云宅。
“姐姐还是跟着澹台桢走了?为什么呀?”云滟不解:“要是她回不来怎么办?”
云阔由着云夫人帮他解下铠甲,对女儿道:“对于澹台桢,娢儿了解得比旁人多。她既然愿去,自然是心中有谱。再说,澹台桢会以一个副将为质,押在明州。”
云滟云镝都好奇了:“谁啊?”
“黎川。”
云滟眨眨眼睛,她不认识,只能看向哥哥。云镝摸了摸下巴:“黎川是澹台桢的左膀右臂,沉默狠辣,武功极高。他过来做人质,倒是有些诚意。”
云夫人架好甲胄,端来暖茶给云阔:“这黎川,什么时候过来。”
“若是他接了令就出发,约莫傍晚就到了。”
云镝嗤之以鼻:“这么慢,他的马是遛弯的?”
“糙汉子自己来不慢,但他还要带着欧阳姑娘。”
云滟眼睛一亮:“父亲,你是说,澹台桢放了姐姐的救命恩人欧阳清怡?”
“嗯,等欧阳姑娘来了,给她备最好的厢房,奉为上宾。”
云夫人点点头:“我把小花园旁的蒹葭阁收拾出来,另外买些姑娘家的衣裳备着。”
“还有你。”云阔看向云滟:“以后欧阳姑娘住在云宅,你多陪陪她。”
“我知晓啦,我肯定会像待姐姐一样待她,不知道她喜不喜欢跑马,我们可以一起骑马去浮罗山上玩。”
云镝看了看天色:“我先去巡城,等人来了,我亲自在城门接。父亲,您昨夜没睡好,在家里休息罢。”
“行,你这小子,给你爹安排上了。”云阔嘴上这样说,眼里却是笑意。
云夫人又给丈夫倒了一杯热茶:“镝哥儿这是心疼你。镝哥儿,你去罢,我下午盯着他,一定叫他睡足两个时辰。”
“得嘞。”云镝一转身,潇洒地走了。云滟晓得父亲要休息,也不多留。说两句俏皮话便离开。
房里只剩下夫妻二人,云夫人一面拿常服,一面问:“娢儿真还回来么?”
云阔道:“她才从温国千辛万苦回来,自然不会走。”
云夫人轻叹:“我看娢儿心里对澹台桢情意不浅,澹台桢又是个强势之人,生怕娢儿顶不住澹台桢软硬兼施,又跟着他回温国去了。”
云阔笑了一声:“你可小看娢儿了,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温国瀚海郡王,被她吃得死死的。澹台桢的眼珠子,落在她身上,就不舍得挪动一分。”
云夫人回过味儿来:“哟,敢情你从白石塔回来,就一直得意呢。怎么?娢儿这回,给你报了上次战败之仇?”
云阔捏着下巴,忽地想到,若是两人再成一次婚,澹台桢就要跪下来,端端正正给他这个嫡亲大伯磕头了。云镝作为兄长,亦可以与他借切磋之名酣畅淋漓地比试一场。
“行了,别乐了,去睡罢。”云夫人推他。
云阔拿着常服,走进内室,嘴角的笑容,却怎么压都压不住。
时光如流水,转瞬而过。金乌坠下,缓缓地落在天际沙丘之后。在城门瞭望的士兵眼睛一亮,迅速向城内传递消息:“去禀告少将军,珞州那边来人了,除了马车,只有十余人。”
云镝得知消息,拍马赶来:“去云宅传消息,说欧阳姑娘来了。”
厚重的城门开启,云镝领人在城门口等待。不多时,只见黎川一身黑衣,不着盔甲,缓缓行来,后头,跟着一辆蓝布马车。
黎川肃着一张沉沉的脸,拱手:“奉郡王之令,送欧阳姑娘来明州。”
云镝亦还礼,拍马让出主路:“黎副将一路辛苦,请入城歇息。”
黎川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马车,道:“随我入城。”
蓝布马车驶近,遮得严严实实的车帘后头,传来阵阵咳嗽声,云镝打马靠近:“欧阳姑娘,我是云意的兄长云镝,你是受伤了么,要不要找大夫看一看?”
她落在澹台桢手里,八成是受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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