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知有说完的欲望,赵鲤也愿意和他沟通套话,多获得一些情报。
至于赵淮,管他去死。
“我想要什么呢?”
林知苍白的嘴唇随着血液的补充,重新恢复了一点血色。
他没有再挂上之前羞怯的林大夫伪装,虽然依旧彬彬有礼,但言语之间有些玩世不恭的意味。
“想问问,阿鲤姑娘闺名。”他抿着唇道,“先前在梁上,听旁人叫这位……赵兄。”
他示意了一下布口袋一样挂在他手上的赵淮,继续道:“阿鲤姑娘当是姓赵,赵鲤,好听得紧。”
“放肆!”
赵鲤不知他又发什么疯,沈晏却已先一步将赵鲤遮挡在身后,冲林知呵斥道。
沈晏冷眼看着林知,面上一阵铁青。
林知见状笑容收敛了一些,对着沈晏没什么好脸,开口道:“阿鲤若想我放开令尊,需得认真回答我,赏画大会那幅画当真是你所画?那是什么画法?我从未见过。”
问话时,他的眼睛亮得惊人。
赵鲤想从沈晏身后探出头,就被他反手将脑袋按回,另一边也被卢照故意挡住。
她好似立在两堵高墙之后,索性放弃挣扎,开口道:“确实是我画的,用的西域的画法。”
赵鲤眨了一下眼睛,信口开河:“西域鄯山国有一块石板,流落到中原,被我所得,那上面就有一种神奇的画技。”
赵鲤存心不良,想要忽悠鬼母和鄯山国那棵诡树刚一下。
“鄯山国……”林知嘴里重复念了几遍,好像想要将这名字牢牢记住。
最终,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多谢阿鲤姑娘。”
说完,他轻轻一动,插在赵淮脖颈上的管子缓缓收回袖中。
“现在请各位,让开一条道路。”林知活动了一下无力垂在身侧的右手。
他笑着看向赵鲤的方向:“在下还有未尽之事,不得不使出卑劣手段,留得有用身。”
“请让包围的人让开一条道路。”他说道。
沈晏看着林知紧紧扼在赵淮喉上的手,不由皱起眉头。
眼前这翻着白眼口吐白沫的人,是赵鲤的亲生父亲。
这让沈晏感觉非常棘手。
任务,还是阿鲤……
他思忖着利弊与赵淮死了对赵鲤的影响,摩挲右手拇指的玉扳指。
两息之后,终是侧步让开。
林知面上露出轻松神色。
他见沈晏面色难看至极,忍不住想要出言调侃。
却见赵鲤从沈晏背后探出头,手中举着一把手弩:“不让,我选大义灭亲!”
言罢叩动扳机。
飞头蛮
手弩是卢照挂在后腰的,被赵鲤摸到了手里。
除恶务尽,如果这次走丢了南斋,下一次再想找到他的踪迹,难上加难。
上紧的弓弦一松,箭矢飞射而出。
赵鲤六亲不认的狠辣,让在场诸人一时都没能回神。
包括沈晏在内的几人,并不知道赵鲤内里已经换了灵魂,对这个世界的父母没有半点感情,因此对她的思考模式产生了严重的误判。
箭矢破空射来,林知只觉得时间都好像变慢了些,他将赵淮提到身前试图挡住那支箭。
但手弩的力道速度非同一般,疾射而来的箭矢狠狠钉入林知的右边锁骨。
靖宁卫抓捕用的特制箭头十分阴毒。
三棱箭头破体而入瞬间撕裂开一个巨大的破口,不能及时处理,便会流血而亡。
林知的锁骨在箭矢的力道下碎成两截,他被巨大的力量带动,踉跄后退了半步。
“沈大人。”
赵鲤提示的话音未落,面前沈晏已经身影一闪,倾身逼近林知。
卢照反应慢了一拍,但沈晏一动,他也跟随其后。
沈晏在左,卢照在右,赵鲤居中。
三人同时杀去。
沈晏袖中滑出一柄短刃。
直刃刀身,刀脊上的错朱花纹在昏暗光线下一闪而逝,直直没入林知胸口。
蚀月三杀刀法在沈晏使来更加阴毒,破心势发动,刀锋瞬间撕碎心脉。
林知身上的虫群爬动,形成的诡异流淌起来,向着他的胸口围拢,以躯体阻挡沈晏的刀势。
但赵鲤和卢照的刀也当头劈来。
三人的攻势合作十分默契,连狠辣也是一脉相承。
赵鲤的长刀刀锋最利,直撩林知下三路的弱点。
雪亮刀锋如匹练,作势就要手刃亲爹,将赵淮连带着他身后的林知一同砍碎。
卢照的刀则是当头劈下。
沈晏眼角余光看见赵鲤的动作,动作一顿,心中念头飞转,终是撒手弃了短刃,探手抓住赵淮的衣襟,将已经晕厥过去的赵淮一把夺过,踹到一边。
话说来长,但这些动作只在一瞬间完成。
只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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