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很努力要赢取她的认同吗?可是她到底还有什么稀奇古怪的身分?还有,那两个男人说的是他看到的那两个非常出色的男人吗?他们又是谁?跟她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记得他刚开始天天到梅林报到的时候,就曾经问过她这个问题,而她的回答却是“那是妾身的私事,请相公莫要多问!”是喔!私事。妻子的事,如果连丈夫都不能过问的话,还有谁能过问?或许那时候他问的的确是太唐突了,因为他们除了虚有的夫妻名分外,连一夜的夫妻之实都没有,彼此可说是完全不相识。那么,假使是现在的他再问的话,她会不会告诉他真正的答案呢?最重要的是,她到底是谁?“饶公子,如果你已经明白自己有多配不上她,你就应该尽快放了尊夫人!”佟安南还在不屈不挠地设法说服人家夫妻分手。这家伙怎么还在这里呀!饶逸风厌烦地瞥了佟安南一眼。“我说过她没想过要和我分手,难道你要我休了她吗?”佟安南窒了窒。“你你可以说服她。”
这个人的脑筋是不是有问题啊?“既然她那么瞧不起我,又怎么会听我的?”饶逸风不耐烦地说。“就算她真的听了我的,你以为你就配得上她,而她也会答应嫁给你吗?”“我自然也配不上她,但至少我不会让她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来,不会让她以我为耻。”佟安南傲然地道,却一点也没考虑到他此时此刻的行为有多龌龊。“因为我堂堂正正的做人,不胡来、不瞎搞;我现在的地位身分也完全是我自己努力得来的,而且,我还可以再努力下去,且会有更好的成就。反观你呢?”他轻蔑地摇摇头。“万贯家产不是你自己挣来的,你也从来没有付出过一丝一毫的努力去做任何工作,事实上,你从小养尊处优,根本没吃过半点苦、挨过半点累、承受过半点伤害!“徒然具有举人之名又如何?你曾想过要为天下、为百姓做点事吗?明明拥有如此出色的外表,做的却净是些令人不齿的行为,花天酒地、吃喝嫖赌,你哪样没做到?任何有点自尊心的女人都不会愿意有你这种令人羞愧的丈夫的!”饶逸风的脸色很难看,因为佟安南说的是事实,他无法反驳。“这三年来,我跟她在一起的时间比你多,我知道她的事也比你多,这样你就该知道她到底是如何看待你了!”佟安南还在说。“所以说,如果你真的为她着想,就劝她和你分开,你还可以另外娶妻娶妾。虽然改嫁并不好听,但至少人家会体谅她不愿意和你这种丈夫在一起的心意,我也不会让她受到任何委屈的。”饶逸风眯眼注视了他半天后,才冷冷地说:“既然佟大人这么有把握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也这么肯定她愿意改嫁给你,你为什么不自己去跟她说?”佟安南皱起眉。“她如今尚是个有夫之妇,我怎能”“是喔!”饶逸风嘲讽地打断他的话。“原来你还知道有夫之妇是不能追求的啊!这意思就是说,为了在她面前保持你端正的形象,所以你就跑来这里做一些卑鄙下流的勾当,反正她不知情就好了,对吧?”闻言,佟安南也变脸了。“你这是什么意思?”饶逸风双眉一挑。“难道我说错了?你跑来这边叫人家夫妻分手,这是很了不起的行为吗?既然这么正大光明,我刚刚说了,你不会自己去跟她说!”“你”佟安南的脸微红,随即老羞成怒地大声起来。“你太自私了!”简直不敢相信!“我自私?”“没有错,你不肯放她,对不对?”“我是不想放她,”饶逸风坦承。“但是,我的确问过她了,既然她没那个意思,我也没道理要逼她离开我吧?”“我就知道!”佟安南很生气。“你这种小人果然没安好心眼!”终于忍不住翻白眼了。“随便你说,大不了我替你去问她,问她愿不愿意改嫁给你!”“不!”佟安南脱口惊呼。“你不能这么做!”“为什么?”“她会误会我是那种觊觎人家妻子的小人。”饶逸风冷笑了。“是误会吗?”佟安南又窒住了。“我我不是觊觎你的妻子,我是我是”“想要我的老婆?”佟安南倏地跳起来。“无论如何,反正她也不甘心作你的妻子,分开对你们双方都好!”语毕,他便狼狈地转身离去了。饶逸风脸上强硬的冷笑在佟安南转身的那一刹那就消失了。是吗?她真的是那么不甘心地作他的妻子吗?或许是吧!即使他们最近相处得似乎还不错,但是不过几天前,虎玉却依然表示姬香凝根本没有作他真正妻子的打算,甚至他的妻子还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特殊身分他都不知道。不,对于她,他什么都不知道!那些不相干的人都知道,而她这个作丈夫的却什么也不知道!她宁愿让那些人知道,却不肯让他知道,因为她还是不将他看在眼里吗?他所做的一切努力全是一场闹剧吗?有些事他可以当作不在意,但是有些事他却不能不在意,就像这件事,他能当作不在意吗?饶逸风表情阴郁地望着大厅门口,良久、良久姬香凝和虎玉困惑地面面相觑,再转而注视着独自站在小楼后方的悬崖边,俯望着滚滚长江喝酒的饶逸风,那阴湿的山风吹得他的云色长衫啪啪乱舞,感觉好象他就快被风吹跑了似的,可他又那么稳稳地伫立在那儿。从进入梅林的第一天起,饶逸风一迳保持着开朗的神情,几乎时时刻刻都是笑吟吟的,或者有时候会出现为难的样子、哭笑不得的神情,甚至很夸张、很滑稽的害怕模样,却从来没有过如此阴沉郁闷的情形。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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