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得出来他对这项工作的认真程度;而且,在学校里不理睬任何人的倪宸,和三个员工倒是相处得还可以,有的时候还会斗斗嘴。但是,直到小舞出现后,他才开始偶尔展现出一些笑容。然后,一件突发的事件让他和小舞更为亲近了开学后一个星期的某天夜里,睡梦中的倪宸突然接到小舞的电话。“倪倪宸?”小舞的声音抖得连话都说不清了,听得倪宸的心头窜起不祥的预感。“怎么了?小舞!发生什么事了?”“那个那个有小偷有小偷跑到跑到家里来了!”咚的一下,倪宸的、心差点跳出来。“你现在在哪里?”“浴浴室。”“好,你不要出声,也不要出去,我马上就到!”一秒钟也不敢耽搁,倪宸随便套上外套长裤,就跑到隔壁房间把程叔挖起来,两个人像飞弹一样冲到小舞家里。尖锐的煞车声划破寂静的夜空,车还未停妥,倪宸就已经跳下车了。不必敲门也不必按电铃,因为大门门锁早就被撬坏了。一见到倪宸!满脸惊恐的小舞就哇的一声哭倒在他怀里了。好不容易才让小舞镇定了下来,倪宸先泡了一杯热牛奶给她,随即和程叔在一边低声讨论片刻后,程叔便先行离去了。“小舞,你听我说,”倪宸回到小舞的身边,边抹著她脸上残馀的泪水边严肃地说:“那个小偷肯定早已摸清这儿只有你一个人住,又没有保安系统,所以他才敢这么大胆地偷闯进来。无论如何,现在景气这么差,我想,他很可能会再来,或者还有别的小偷也会来也说不定”听到这儿,小舞的脸色又白了,倪宸忙嘘声安慰她。“嘘别怕、别怕!我刚刚跟程叔讨论过了,程叔那儿还有间空房,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搬来跟我们一起住,这样就不会再遇上这种危险了。”喜出望外的小舞当然是满口说好,这种时候,就算叫她住到垃圾堆里去也没关系,只要有人陪著她臭就好了。于是,倪宸决定隔天跷课,然后两个人一起开始整理小舞的东西,在倪宸忙著把装箱的东西搬到门口去放时,小舞便抽空打电话通知律师,请他叫人把这楝房子整理一下再租出去。也许是同情她的境况,那位老律师对她特别好,即使不属于律师该做的事,只要她拜托一声,他都会无条件的帮她处理好。有些时候,老律师甚至还会主动建议她做何种决定对她比较有利。中午,小沈开车过来,跑了几趟把小舞的东西全都搬到程叔的二楼公寓里去,然后,倪宸又帮著小舞开始整理,直忙到晚上九点多,一切才大致搞定。“好了,现在你晚上可以安心睡觉了。”可是小舞却好似还有些困扰。“有什么问题吗?你直说没关系。”“那个”小舞犹豫著。“程叔会让我用他的厨房吗?”
倪宸一听,便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问。“我想,他应该是不会反对的,但是,修车厂九点才开,所以,我们出门的时候程叔还在睡,如果你做菜的声音不会太大,那倒无所谓,可如果你做菜声音很大的话,把程叔吵醒了恐怕不太好。”“哦”小舞顿时懊恼地抓抓脑袋。“那个我做菜的声音好像满大的耶!”“那就不要做便当了,我想”倪宸沉吟道。“我想,以后我们中午就到学校餐厅去吃,虽然要排队满麻烦的,不过,那儿的菜色很多,又很乾净,也很便宜,这样也许比较简单一点。”“好吧!那就只好这样了。”她只好另外想别的办法来“报答”倪宸对她的好了。虽然她也曾想过要在假日时负责厂里员工的餐食,但是,她没有自信能应付那么多人的饭菜,所以,修车厂依然从隔壁自助餐厅买饭菜过来,她最多只能常常买水果、消夜来给大家吃而已。她对自己很小气,但是对别人却很慷慨。那是大年初五,小强回来工作的当天,大家都觉得小强很不对劲,但是,无论怎么问他他都不说,只好默默地以关心的眼神注意他。直到下午,正在清洗引擎的小强终于哽咽著哭了,所有的人马上过来围在他身边。“说吧!小强,到底是什么事?”“我妈妈我妈妈得了子宫癌。”大家一惊,程叔忙问:“来得及动手术吗,”“医生说希望很大,可是”小强又哭了。“我们没有钱。”“咦?健保不是可以”“没有,我们没有办健保,因为我们付不起健保费。”大家不由得面面相觎,随即,程叔毅然地道:“先动手术再说,费用我先垫。”“可是,之后还要进行化学治疗,也不知道要多久。”程叔暗一咬牙。“我来想办法!”接著,倪宸悄悄地跟著程叔来到后面的仓库。“程叔。”“什么事?”程叔头也不回,兀自寻找零件。“真的有办法吗?”倪宸低声问。“我知道去年修车厂的状况并不是很好,经济不景气,对我们的影响也满大的。再说,这厂地也是租来的,周伯向你借的那笔钱大概也要不回来了,后面那两层公寓虽然是你的,但是,你也贷款借给录影带店的王老板和书店的钱叔叔了,短时间之内,他们可能也还不起,难道你也要去跟人家借钱吗?”程叔沉默片刻。“我会想办法的。”倪宸皱眉。“大家的状况都不好,你还能向谁借呢?”程叔无语,倪宸凝视著程叔的背影良久。“我去跟章文借吧!他家很有钱,应该”程叔一听,马上转回身来并低吼“不行!你好不容易脱离了帮派,我绝对不准许你再跟他们有任何瓜葛!”“可是”“不行!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我会想出办法来的,所以,你绝对不可以去找他!”“程叔”“你想违背你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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