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你昨夜没有看到吗?我和哥哥即将结成道侣了,恭喜的话就不必说了,哥哥的事我都可以替他做主。”
“原来你昨夜是故意做给我看的?”沈灵枢握着灵剑的手青筋暴起,脸色铁青,仍不死心地说:“我与他,至少是自小相识的师兄弟,这么多年来即便没有其他感情,也还有几分情义在,可你不过是个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妖魔,你凭什么站在他身边?”
心魔看他的眼神像看傻子一样,“师兄弟的情义?哥哥不是早已跟你一刀两断了吗?姓沈的,别在这挑拨我,你干过什么我都清楚。”
沈灵枢到底是有几分心虚的,也更不想低头,“你又能给他什么?我是无意中伤过他,至少这些年来我也用心照顾过他,我知道他喜欢什么,在他出关前,我已经在着手布置我们将来结成道侣后会居住的住处,我们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那时他才七岁,我是他在天道宗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也是他的第一位师兄,他都记得的!”
这话若是不知情的人乍一听见,恐怕真会可怜一下沈灵枢,但在心魔这里就只能得到一个白眼。
“得了吧,你说了这么多,也不过是在自我感动。整日活在自己的幻想里也真是够可怜的,但提醒你一句,你自我感动时也别忘了你曾经为了一己私欲引导天道宗弟子排斥哥哥,还有在旧云城时毫不留情的背后捅刀。”
沈灵枢神情痛苦,欲言又止,很不想承认那些都是他做的。
心魔最讨厌的就是沈灵枢总肖想着云灼然这一点,很多云灼然不在意的事他都不会多想,比如沈灵枢对他的占有欲以及溢于言表的痴迷。
这些心魔可都是相当清楚的,喜欢云灼然的人那么多,若是沈灵枢识趣点不凑上来还行,偏偏沈灵枢是个只记得他给过云灼然微末的好而完全忘了他对云灼然做过多少恶事的人,他还自负地以为当年的情义会无限期的延续下去、永远会有人等他回头。
心魔看他的眼神十分厌恶,“别跟我扯你那些梦里的情义,我没兴趣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口口声声说喜欢哥哥,其实每次需要做选择时,你都会毫不犹豫放弃哥哥。当然,从你一开始为了得到哥哥的示弱和求助示意天道宗弟子孤立哥哥时,就足以看出你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卑劣之人。”他想了想,眸光亮了起来,“原本只是收拾你一顿将你赶走就算了,是你非要跟我说那么多恶心的东西,我要是不把你绑起来关进昆吾剑宗,再通知天道宗的人来接你回去,岂不是很对不起你这么关注我和哥哥的这一番用心?”
听到这话,沈灵枢当场没了要跟对方长篇大论证明云灼然跟他还有情分在的心思,转身就跑。
心魔静静看着,身形骤然化作黑雾,这无比熟悉的一幕,让沈灵枢马上警觉起来,可惜他还没来得及拔剑,果然就见面前涌现一股黑雾,一只白皙如玉的手掌出现在他面前。
跟心魔分开后,云灼然再次回到徐知春的住处时,陆羽正对着一块玉佩专注地摆动着他的罗盘,厉剑茗也是神情严肃地站在一边等待结果。云灼然没有打扰他们,安静走进房间里,再次打量起房间四周。他们今日已经来过徐知春的住处数遍,这里早被翻了遍,愣是没找到巫族人留下的线索,这会儿得了空闲再看,徐知春的住处确实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除了一些衣物,他的房间里几乎全是医书和丹药。
房间里干干净净的,最多可以看出徐知春是个刻苦的医修。
等了片刻,陆羽总算睁眼,厉剑茗急吼吼地问:“找到了吗?”
陆羽收起罗盘,这次他很肯定地告诉厉剑茗,“在剑宗。”
云灼然不免有些意外,“巫族人不可能带徐馆主回剑宗。”
厉剑茗同样不理解,但不管人在哪里,他都是要去找他义父的,陆羽一确定他马上就往外走。
“我先回去……”
“快来人啊!”
远处传来的一声疾呼打断了厉剑茗的告辞,闻声,厉剑茗下意识回头看向屋中二人,因为这个声音有些熟悉。云灼然眉梢一挑,越过厉剑茗快步出门,陆羽很快跟上,厉剑茗才恍然大悟,这声音不就是姬若的吗?
“是后面的药园子!”
厉剑茗辨别出方向,忙跑到前面带路,找到他义父徐知春固然着急,但姬若是云灼然带来的人,眼看云灼然都紧张起来了,他没有多想就决定先去看看姬若那边到底怎么回事。
云灼然和陆羽都是头一回来长春馆,对这里不熟,在厉剑茗带路下很快就找到了围楼后不远的药园子。姬若的声音已清晰不少,也离他们越来越近,他们循声而去,不一会儿就见到了姬若,他正被云少微拽着往回跑,身后追着好几名身披黑袍的怪人。
“云灼然!这里有巫族人!”
远远见到云灼然,姬若就忙不迭指着那几个黑袍人大喊起来,边跑边紧张地往身后扔法器的云少微也在同时松了口气,忙带着人过去。
那几名巫族人似乎也没想到会跟他们正面撞上,听到姬若的喊话后在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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