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灼然接着道:“你恐怕已经掌控了很多规则,这天地已没有什么地方是你无法看到的。但你一定还没有成功,否则,你不会再针对我。容宫主,我想知道,创建属于你的新世界的关键,是不是我的太阴真火。”
心魔双眸隐约泛起血光,带着几分危险意味盯向容无端。
容无端脸上的笑容已逐渐消失了,蓬莱仙和陆羽都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虽然他们也都知道云灼然的猜测很有道理,应该是真的。
但须臾后,容无端道:“太阴真火,乃是我苦寻千年才得到的,但因一时不慎,让它逃走了。我当时已被其灼伤,无法离开天衍宫,所幸在多年之后,徐知春误闯天衍宫。你说的对,他不是第一个误闯天衍宫的,再之前,还有许多人,他们为我收集了许许多多我创建新世界所需的材料,但是这不够,为了尽快恢复,我需要得到更多的信仰,巫族就很适合。而大祭司,他才是为我寻找太阴真火的眼睛。”
云灼然颔首,“看来当年的云城之劫,确是因我而起。”
容无端听他话中约莫有些自责,慢慢笑了起来,“是我大意了,炼化太阴真火时反倒激活了它的自我意识,让它流离世间多年,竟化身成人。二十多年前,当大祭司告诉我太阴真火化身果真降生在云家,我便命他不惜一切代价将真火取来。当时你已入凡尘,肉|体凡胎,不知应用真火,反倒被其拖累,体弱多病,活不过十岁。”
“你迟早会病死,而我只要将真火取来,就可以完成我的大业。”容无端看着云灼然问:“这已是我的最后一步,我曾经也得到过太阴真火。若你是我,你会甘心放弃吗?”
他就这么直勾勾盯着云灼然,仿佛云灼然已是他的囊中之物,阴冷如毒蛇的贪婪目光似要剖开他的躯体,将藏在他灵魂深处的太阴真火的火核取出来,完成他的最后一步。
云灼然道:“难怪你一直咄咄逼人。我还有一事不解,既然你想要太阴真火,为何还要费尽心思阻止徐知春将天衍宫所在的位置告诉我们,倘若我早早便来了,岂不是正合你的心意?但你只是在阻止我,你这样,真叫我怀疑你已经不需要太阴真火了。”
“怎会不需要?”容无端低声一笑,垂眸望向红泥小火炉上咕噜咕噜沸腾着的茶壶,“太阴真火是关键,我不会不想要。”他又望向云灼然,笑问:“但你真的以为,我手中没有太阴真火吗?多年前,大祭司至少为我拿到了一簇太阴真火,即便这比不上太阴真火的核心,可有了其他东西代替,我自然便不再需要多余的太阴真火了。”
“不再需要,却不一定会放过。”云灼然听出来他的言下之意,又问:“其他东西,又是什么?”
“你的两个问题已经问完了。”容无端不肯再回答他的问题,只悠悠笑道:“确实,我向来不喜欢超出我掌控之外的人或物,这些有可能会成为我的阻碍的人,不需要存在。”
云灼然轻呼出一口气,望向身旁几人,默默摇了头,示意自己没办法了,顾神枢回了一个满意的笑容,像是在安慰他已经很好了。蓬莱仙和陆羽二人都没有意见,他们还在想刚才云灼然跟容无端的对话,总感觉这个容无端机关算尽,太过可恶,除此之外,他们还是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看来,你们该问的,都问完了。”容无端笑着望向众人。
这话一出,难免让人警觉,容无端是不是准备动手了?
“我还没有说话。”
清亮的少年嗓音响起,众人皆看向这个臭着脸的红衣少年,心魔冷冷斜了容无端一眼,转而看向云灼然。云灼然没有跟他说什么,只是弯了弯眼睛,充满信赖地点了下头。
容无端不是没留意到心魔,在他眼中,这红衣少年就像是云灼然的影子,永远追随,至死方休。
只不过,在容无端眼里,太阴真火是不需要影子的。
看在这红衣少年还算有趣的份上,容无端允许他多问一句。
“愿闻其详。”
心魔哦了一声,开门见山道:“你是在拖延时间吗。”
蓬莱仙和陆羽齐齐看向他,二人都有些惊讶,因为他们不知道心魔会这么问,这问题意义何在?可是云灼然和顾神枢都没有阻拦心魔,甚至都在认真地等待容无端作出回答。
容无端顿了下,定定看了对面的红衣少年须臾,放声笑了起来,“小家伙,你可真是叫我意外。”
心魔皱了皱眉,很排斥小家伙这个称呼。他一点都不小。
“你只管回答有没有就是。”
云灼然自然也是替心魔说话的,“你说过,你有了其他东西可以代替我,想必你的最后一步已经开始,你拖着我们,莫非是怕我们察觉,让你数千年来的心血毁于一旦?”
彼时,蓬莱仙和陆羽反应过来,相视间也都十分震惊。
这个容无端,不会真的能创造出来一个全新的世界吧?
看着云灼然、顾神枢以及心魔三人笃定的神色,容无端抚掌大笑,“原本是想晚些时候告诉你们的,没想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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