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一日那天你打了通电话把他找出去之后,我就再也没见到他的人影了!”华璋的整颗心顿时不安地揪起来了“怎怎么会这样?已经已经五天了耶!”华璋呐呐地道。“所以,我越来越担心了,我一直打他的手机、他家的电话,可是都没用。大厦的守卫也说没见到他回去;到餐厅找你,老板也说你辞职了,最后我只好来这边碰碰运气了。”华璋皱起眉头,随即转身对周玉佳说:“对不起,我有急事要先走了,晚点再跟你联络。”周王佳体谅地点点头。“没关系,你去吧!记得跟我联络一下就好了。”“ok!”华璋跟著文捷上了他的车,很快的上路了。“我们现在要上哪儿去找?”文捷瞄了她一眼。“我还想问你呢!我所知道他可能去的地方都找过了,就是不见他的人影,所以,我才想来问问你,看看你们是不是去过什么比较特殊,或者值得纪念的地方,抑或曾经提过要去哪里之类的?”“这个嘛”华璋沉吟著。“我想想其实,我们根本没有一起出去玩过,至于提过嘛唔想想啊!对了,他曾经提过,说要带我去他妈妈和坟地看看,他说那儿很漂亮”“我早就去过了!”文捷不耐烦地说。华璋瞟他一眼。“可是,他还说过那附近好像有地方可以过夜,要我陪他在那儿看日出喔!”文捷困惑地蹙起了帅气的眉宇“过夜的地方?哪有!”他突然噤声,继而大叫一声。“该死,我怎么没想到那儿!”尖锐的煞车声后,火红色的跑车迅速回转。“你知道了?”“嗯!”文捷颔首,双目盯著前方道路。“其实,那根本不算是可以住人的地方,那只不过是一个不算小的洞穴。记得是他十五岁那一年,我陪他去扫墓,他就曾经带我去看过一次,那洞穴远远的正对著海,看出去不但景色很美,而且给人一种非常宁静安详的感觉。那时候他对我说”他倏地抓紧了方向盘。“他真希望能永远躲在那儿一辈子不出来了。”华璋心头一震。“你你不能再开快点吗?”“只要出了市区,我就会开到最高速的。”文捷冷静地说。闻言,华璋情不自禁地抓紧了背包,无助地望着车窗外,头一次觉得台北市实在太大了。好不容易出了市区,文捷马上把车速提升到最高速,华璋似乎再也忍受不了不安的折磨而开口打破了阴郁的静默。“还要多久?”“顶多半个钟头就到了。”华璋又沉默了片刻。“文捷,你你跟尔帆到底是什么关系?”“表面上我是他最要好,也是唯一的朋友,但事实上我是他的”他瞥过来相当诡异的一眼。“保护者。”华璋愣了愣。“保护者?什么意思?”“他是在十三岁那一年,被他外公送到我家来的,当时,我爷爷就把他交给我,大概是因为我跟他的年龄最接近,而且比他大吧!”文捷静静地叙述著“记得我爷爷非常严肃谨慎地告诉我,以后尔帆就交给我了,我必须用我的生命去保护他、扶持他,甚至牺牲性命也在所不惜。”他苦笑。“我爷爷会这么说,是因为他的独生子,也就是我爸爸,年轻未婚时曾经误交损友,被骗携带大量的毒品到美国去,不用说,当然是在通关时就被逮到了,紧接著,又因为慌张逃逸而错手伤了机场警卫。当时是尔帆的外公运用各种关系,使尽一切手段才把他救回来的,所以,我爷爷认为,我爸爸和我们五兄弟的命都是属于尔帆的外公的,因为,如果不是尔帆的外公的话,我爸爸现在可能还在美国坐牢呢!”说到这里,他潇洒地转动方向盘进入一条山间道路。“不过,我想当初就算我爷爷没有那么说,我还是会全力去保护他的吧!”他继续说道:“你不知道,当他到我家时的样子”他摇摇头。“我不晓得他曾经经历过什么,也不晓得他为什么要把自己的七情六欲完全封锁住,但是,我想一定是很可怕,他才会被逼到那样的地步吧!”他轻叹。“我们家五个兄弟都是很活泼开朗的,一直以为像他那么苍白瘦弱,还受尽虐待的小孩,应该只有在电视或电影上才看得到的,所以,当我第一眼看到他时,头一个感觉就是不敢置信,紧接著,我就觉得我应该保护他。老实说,我从来没有想到要去保护我那两个顽皮的弟弟,但是,尔帆就是给我一种亟欲保护他的冲动。”华璋不禁想到卓尔帆背上的疤痕。“因此,当时我就要求让他和我住同一个房间,我希望他能早点明白,无论过去他曾经遭遇过些什么,现在已经有我在保护他了,所以,他可以不必再如此畏惧警戒了。”华璋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才是他们会睡在一起的原因啊!她不禁有些惭愧地垂下了头。但是,文捷并没有注意到华璋的异样,他只是兀自沉浸在回忆中。“可是,将近两年的时间,虽然他一直让人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但我还是感觉得到他始终是不安的。直到他上了高中以后,他突然要求拥有自己的房间,我才明白他为什么老是缺乏安全感了。”“为什么?”华璋脱口问。文捷转眸过来瞄了她一眼。“因为,在他的潜意识中他对所有的人都怀著畏惧和排拒感,他无法在人群中得到安全感,所以,他要求一个属于他自己的空间。他不让任何人进他的房间,甚至不让佣人进去打扫,即使又脏又乱,那也是仅属于他的空间,那里面只有他的气息与味道,唯有在那里头,他才能找到安全感。”他无奈地笑笑。“如果有人不小心跑进去的话,他就会马上要求换房间,还要重新装璜成与原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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