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很快,大浪淘沙,红线泉的前面就只剩下那些真正的是来许愿和求姻缘的人了。红线泉前面的人群现在已经不多了,但是李双华刚刚跟我说的那句:如果刚刚电话里面的情况是真的,冷湘芸现在已经比你还要穷了!确还在我的脑中徘徊。怪不得刚刚冷湘芸走的那么匆忙?贵叔的脸色那么的难看?如果李双华跟我说的是真的,那么冷湘芸现在岂不是正处在水生火热之中?岂不是正是需要有人安慰的时候?忽然之间,我的心沉了下去,我突然为自己这个时候没有陪在冷湘芸的身边而感到心慌,同时,我也感到了一丝的无助,一丝可能冷湘芸同样正感受着的无助。我现在应该怎么样才可以帮得到冷湘芸呢?从经济上?那是不可能的,我连自己都养不活,从精神上?我现在连冷湘芸到底在哪里都不知道?我现在甚至突然的觉得冷湘芸还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女孩,以前我对她的种种误解也许一直都是我的一种鄙视富人的心态在作怪?现在撇下了这层浮华的外套,其实冷湘芸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罢了,一个遇到困难需要有人帮助,遇到心事需要有人诉说,遇到烦恼需要有人发泄的普通女孩子罢了,为什么以前的我无时无刻的不在和她对抗着奚落着顽固着?难道仅仅是因为她比我有钱都多?现在想想,我真的好幼稚,幼稚到都不曾想到过真正的爱情应该和金钱无关,幼稚到天真的以为有钱人家的女孩子是不需要有人关怀有人爱护的,现在想想,女孩就是女孩,不论她的家庭背景如何?不论她的外貌丑美如何?不论她的气质高低如何?她都只是一个女孩子,一个随时都需要有人关怀,有人体贴,有人爱护的普通女子。我现在忽然好害怕,害怕冷湘芸无助的时候不会想起我,她也许会认为我知道她出事了反倒会非常的高兴?真的也许!那样,冷湘芸就会越发的难过,一个人可以毫无危惧的面对天大的困难,但是她几乎不可能毫无危惧的面对哪怕是一丁点的孤单,世界上最最可怕的事情并不是狂风暴雨,而是在自己感到无助感到寂寞的时候没有精神寄托,精神上的无助,才是最最可怕的事情,也许现在,冷湘芸面对的就是这个。我的心,越来越痛,我的精神越来越无助,这个时候,我忽然看到了红线泉,红线泉的前面,一位老婆婆正在虔诚的保佑着她身在远方的儿子,保佑着他的平安,保佑着他的未来,保佑着他的妻儿,但是老婆婆的儿子此刻是否也正在某个吉祥的角落祝福着自己年迈的母亲?也许大家说的都是真的,也许红线泉真的可以保佑一个人的平安,保佑一个人的前程,保佑一个人的姻缘?我忽然也信了,这是一种绝对虔诚的相信,就如同红线泉前这位正在祈祷着的年迈老人,发自内心,毫无怀疑的相信。人往往就是这个样子,平时平安无事的时候你跟他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的,但一等到他或者他身边的人真正出了一点什么事情,他就会第一时间的将这些事件和一些宗教,一些神鬼联系在一起,这也许就是大家所在寻找的一种精神寄托,一眼泉,一面墙,一尊神像,甚至是一座遗迹,只要是自己面对它可以将自己的心事述说,自己的愿望表达的一切东西,中国人为这些东西起了一个名字,这个名字只有一个字,那就是,佛。站在老婆婆的身边,我等待着老婆婆将仪式完成,老婆婆真的很诚心,也很用心,她甚至还带来水果篮子供奉在红线泉的面前,终于,老婆婆许愿的仪式完毕了。我还是有些犹豫,站在红线泉的前面正在考虑着到底应不应该真正的相信这种东西?毕竟这种东西从我们很小的时候老师就教导过我们这是迷信,虽然老师们每年也都有为菩萨上香的习俗和习惯,但她们还是非常坚定的告诉我们,这是,迷信。“孩子,来许愿的?”刚刚准备离开的老婆婆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也看出了我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和尚。“我不是。”我好像觉得承认这种事情和自己大学生的身份不符。老婆婆看着我,笑了笑,老婆婆真的好老,老到她的一笑几乎已经将自己的眼睛埋在了自己的皱纹里。“孩子,既然来了就许个愿望吧,这个红线泉很灵的,去年我大儿子跑船的时候遇上了海难,我在这里跪拜了三天三夜,整条船就我大儿子一个人活着回来了,还有我那个不争气的二儿子,整天在外面游手好闲好吃懒做,去年的时候他都四十了还没有完婚,这不,我在这里为他求了一道姻缘,你猜怎么着?我今年年底就可以抱孙子了!”老婆婆提到儿子们的幸福真的是乐开了花,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高兴,一种什么都不可能替代的高兴,这也是一种心愿完成之后的满足,对于老人家来说,子女平安幸福,比什么都重要。“您真的在这里跪拜了三天三夜?”我问了一句。“当然是真的了,孩子,你的母亲为了你也会和我一样的,天下每个母亲都会和我一样的,对于母亲来说,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东西比自己儿女的平安幸福更加重要的了。”老婆婆的目光忽然变得有些温柔,这是种带有强烈母爱的温柔,这也是一种毫无危惧的温柔,这更是一种无私到完全透明的温柔,这种温柔无时无刻都在发生,但是我们又有多少人真正用心去体会了呢?“这个真的灵吗?”我还是有些犹豫的问道。“当然是真的了,孩子,相信我,只要心诚,一定灵!”老婆婆望着我含笑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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