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流苏纠缠的人生,受命运驱使而来。记不清昨晚到底是什么时候睡下的。音琪醒来时,手里还拽着手机,柔和的信号灯在视线里一闪一闪。她将蒙住脑袋的被子掀到一旁,从床上爬起来,望见了外面淡蓝的晨光。打开窗户,楼下传来环卫人员在清扫人行道的声音。音琪洗漱后,换上轻松的运动衣下楼,步行去街口的豆浆店。买好鲜豆浆回来的时候,正好遇到打扫完的环卫人员推着绿色环卫车离开。推车离开的阿姨经过她身边时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音琪回头看了看她,往住着的那栋楼走去。走在草坪边的槐树下,她忍不住抬头深深吸了口气,清晨的味道带着湿润的甘甜。草坪那边就是居住区了,蔓延着爬山虎的绿山墙,还有黑色砖墙内外开得正茂盛的白蔷薇红蔷薇与粉蔷薇,让人的心情顿时好起来。沿着那排槐树快要走到院墙边时,音琪看见槐树下面的长凳上躺着人。那人辗转着换了个睡姿,手机从身上掉到了旁边的草坪上。躺着的人被长凳靠背拦住了视线,只有长长的腿伸出来露在外面。音琪望了一眼长凳上的人,匆忙走了过去。快进院墙门的时候,她迟疑了一下,觉得自己既然看见他的手机掉下来,就有必要帮他把手机捡起来,免得丢了。这样想着的音琪决定再折回去。将地上的手机拾起,准备将它放在那个人的手上,音琪抬头时不禁叫了出来:≈ap;ap;“jean!?≈ap;ap;“没有反应,好象睡得很沉。她想到昨天夜里的电话天,他不会从昨晚睡到现在吧?≈ap;ap;“jean,醒醒,你醒醒。≈ap;ap;“音琪抓着他的手臂摇唤着,许久,他才睁开疲倦的双眼,一边抬手捂住自己的头。≈ap;ap;“好痛≈ap;ap;“jean眯着眼睛望了一眼蹲在草地上的音琪,显得神情很迷糊。将他额上的手拿开,她用手探了探,又摸摸自己的额头,将手机放进口袋后,把他从长凳上扶了起来。费了好大力气才爬完楼,走到门口的音琪翻遍身上的口袋也没找着钥匙。她只好让jean靠着门边坐下,自己下楼去找钥匙。在刚刚的长凳边,她看见自己的钥匙和刚买的豆浆正躺在那里。拿着东西又跑回楼上,发现他倚着门好象又睡着了。就是这个画面,音琪想到多年前坐在农庄门口等自己回来的明浚。她抱着买回的东西出现在门口的木桥上时,他正低头望着地上的叶子发呆音琪清了清神,拿钥匙将门打开,将钥匙和豆浆放在桌上,赶忙出来将jean扶进房间的沙发上。他烧得很厉害,呈昏迷状态,大概是昨天喝多酒加上在夜露下睡一晚受了寒的缘故。音琪拿出卧室的线毯替他盖好,想着用什么方法帮他退烧才好。上午第二节是她的课,今天又是公布乐理笔试成绩的日子,音琪看看时间,抓起桌上的钥匙又跑下楼去。上来的时候,从手里的塑料袋里倒出一些退烧驱寒的药片,林林总总好几样。按照医生所说的,还有说明书上的用法与剂量,音琪一一喂他服下,又替他换了干净的湿毛巾。感觉了一下房间里的温度,又检查了厨房和窗户后,她才换了衣服赶去学校。jean觉得昏昏沉沉,躺在什么地方被一种香气催眠着,似醒未醒。他感觉自己身体变软了,躺着的地方也是软的,很舒服却没有一点力气。朦朦胧胧的,觉得自己在往那柔软的中心滑进去,像缓缓掉进一直不会抵达边际的空中,又觉得是在飘。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到越来越清晰的琴声,那旋律也似曾听到过。jean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果绿的布沙发上,盖着蓝色的厚线毯,旁边的桌上放着酸奶杯、布巾、装着奶糖的小篮子,还有两张cd的封套。温暖而带着湿度的风从窗户那边吹过来,让额前的头发弄得皮肤痒痒的。jean向外面侧了侧身重新躺好,看见窗户边敞开式的书架上分开放着开本不一厚薄不均的书籍,还有唱片、cd,零落地放着一些小摆设什么的。中间一格靠近窗户的位置立着一个相框,只是镜面有些反光,看不大清楚。jean想里面应该有张悠闲娴静的笑脸,他试着再将身子侧过去一点看清楚,不料咚地一声,整个人从沙发上掉了下来。钢琴声嘎然而止。≈ap;ap;“呀≈ap;ap;“jean连忙用手搂着线毯爬起来,抬头看见站在眼前的音琪,她正一脸担心的样子。≈ap;ap;“你没事吧?≈ap;ap;“≈ap;ap;“哦,没事你我怎么在这里?≈ap;ap;“≈ap;ap;“你昨天晚上在楼下的椅子上睡了一晚,发高烧了。≈ap;ap;“≈ap;ap;“对不起≈ap;ap;“≈ap;ap;“头还痛吗?≈ap;ap;“音琪边问边走过去用手探jean的额头,他木木的站在那里,没有躲闪,有些失神地望着她。知道已经退烧的音琪将手拿下来,舒了口气后,笑着看他。jean却一脸失落的样子,回到刚才掉下来的地方坐着,像个任性起来的小孩。≈ap;ap;“怎么了?≈ap;ap;“≈ap;ap;“真希望还在发高烧啊。≈ap;ap;“≈ap;ap;“烧过了吧,怎么说胡话呢。≈ap;ap;“听音琪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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