堙不由得担忧道:「你替她调息,怎麽反倒乱了自己的?」
只听禹寒熙有些无力道:「冰火本就相克,何况她并非普通司祭……」
关心则乱,禹寒堙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个傻问题,随即自怀里掏出一药罐子,倒出一颗:「调息丹,你先吃一颗,陌姑娘这边既然没事了,我扶你去歇着吧。」
禹寒熙接过调息丹道:「她若醒了,该告诉她的,你就告诉她。」看着手心里的调息丹,禹寒熙轻吁了口气。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需要吃这东西。看来是时候该教会陌凉自己调灵息了,否则回回都如此,也未免太折腾他。
陌凉悠悠醒转时,已是隔日,且已过了晌午。躺在卧榻上呆呆望着天花板,过了好半晌,耳边传来房门被拉开的喀啦声响。
「醒了?」来人不是禹寒熙,而是禹寒堙。他轻笑着走到桌边,放下餐盘道:「能自己起身吗?过来喝碗鲜鱼粥吧。」
陌凉愣愣地张嘴。禹寒堙正摆放着碗筷,瞥见陌凉愣神的张嘴,一副yu言又止的模样,他於是主动道:「寒熙还在休息。」
陌凉点点头,随即又问:「……现在几时了?」
禹寒堙答曰:「午时刚过不久。」
午时刚过……?那也不对,禹寒熙平常从不睡那麽晚的。思及此,陌凉连忙接着问:「我记得昨天佐旑棠好像是暗算了我……然後有火从地里一下窜出来,再然後……那火是不是他挡下了?他受伤了?」
禹寒堙笑着走到卧榻边坐下:「他没能来得及挡住那火,但他确实被火伤了。」
陌凉不甚明白地眨眨眼。既没挡住,那怎麽还被火伤了呢?
禹寒堙道:「伤他的,是你的火灵力。」
禹寒堙这麽一说,陌凉更不明白了。如若说她在被佐旑棠暗算後,爆发出火灵力来,那也该冲着佐旑棠去,怎麽就伤了禹寒熙?
似是看出了陌凉的疑惑,禹寒堙微微一笑:「昨日你的火灵力被佐旑棠激出,但你并不会调灵息,以至突发高热,晕了过去。寒熙自是速将你带回了禹府,替你调灵息,但你的火灵力并非一般的火灵力……对於此,我想你近日也应有所感。」
陌凉愣愣道:「要说我最近有什麽感受,那便只有莫名的烦闷焦躁。昨日之事,我一心想着要争口气,要换作是平常,我其实并不会如此执着……」看着禹寒堙了然的神情,陌凉忽而闪过一个念头:「烦闷焦躁、突发高热……火?」她随即皱眉道:「难道这是因为我t内的火灵力?」
禹寒堙点点头:「而且还是灵尊之力。」
陌凉呼x1一滞,心里顿时震惊不已:灵尊?!
禹寒堙接着道:「你现在与你的火灵力还并非一t,它在你t内,就如同你的另一个意识,会牵动你的情绪、感知。佐旑棠区区普通火灵力司祭,对你出手,无疑是对你t内火灵力的挑衅,再加之你本就灵力初显,尚未稳固,一下子被激了出来,你受不住继而高热晕厥,也属正常。」大致解释清楚,禹寒堙便说回禹寒熙受伤之事:「就是苦了寒熙,帮你压制那不稳固的火灵力,反而扰乱了自己的灵力,有些内损,但也就这几日,好好静养便可恢复。」
禹寒堙虽说得轻描淡写,陌凉却楞是被那「灵尊」二字震惊得久久未能平复。她本以为她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火灵力者……但细想来,普通的火灵力者,怎会令那些暗灵如此在意,甚至不惜闯进陌府,只为了抓她。也难怪爹爹怎麽都开不了口与她说明白,毕竟这突如其来的「灵尊」身份,确实不是她一时半刻能接受的。
更何况,这只是个开头。弄清楚了自己是司祭的火灵力一脉,还是个万中选一的灵尊,後头不知道还有什麽更惊人的事……想想都不由得手心冒汗。
好不容易平复些,陌凉复问道:「那……他还好吗?」刚才她还没问出口,禹寒堙就回答了,虽是说静养几日便无碍,但她还是不太放心。
禹寒堙没有直接作答,只是道:「静养也是要吃饭的,想来等你吃完,寒熙也该醒了。你先吃,我再去热点粥,你等会拿过去吧。」这是让陌凉自己去瞧瞧的意思。
让她去瞧瞧也好,自己去看过总是b较能安心。陌凉起身下榻,落座在桌前,端起尚冒着白烟的热烟,舀起一勺送入口中。
温度正好,味道也不错。
没过一会,陌凉便喝完了粥,然後端着另一碗刚热好的粥来到了禹寒熙的房门前。
陌凉抬手,却迟迟没有敲响房门。会不会还没有醒?敲门声会不会吵醒他?还是就安安静静的进去,要是还睡着,她就出来?
经过短暂思索,陌凉决定安安静静的进去。如若禹寒熙还没醒,她也能再安安静静地退出来,反正不吵醒他就是了。
陌凉走进房内,轻声拉上房门,轻手轻脚地走到了桌边,再接着望向卧榻的方向。禹寒熙正静静地躺着,奈何离得太远,看不清究竟是醒着还是睡着。
略犹豫了一瞬,陌凉还是忍不住好奇地走近卧榻,在卧榻边蹲了下来,双手轻轻抓着床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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