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来到树下,此刻正抬头看着她。
她一惊,身子一晃,就从树上摔落:「啊──!」树下,禹寒熙几乎是同时动作,往前一步,一个旋身稳稳接住了陌凉。
陌凉惊魂未定的睁着眼,愣愣地就这麽被禹寒熙横抱在臂弯里,四目相望良久。
禹寒熙的眉眼如皎月温雅,凝着陌凉片刻,问道:「为何爬树?」
陌凉稍缓过神,有些磕磕绊绊地答:「我、我只是想起家里房间外也有一棵树,我常常爬……所以看见这树,一时兴起……就、就想也爬爬看。」
禹寒熙垂眸道:「想家了?」
确实是想家了。陌凉心里想着,并未说出口,毕竟有些不合时宜,也不是小孩子了。她不想让禹寒熙因此心有愧疚,可却还是在禹寒熙清冷的面容上看到了愧意一闪而逝,接着便听见禹寒熙淡声道:「待你学会如何控制灵力,我们便回煦都。到时你便回陌家吧。」
愣了愣,陌凉强装镇定地问道:「回陌家,然後呢?」
禹寒熙看着她,眼底似有波澜道:「没有然後。」陌凉在他怀中扭动了几下,迫使禹寒熙松手,禹寒熙见她挣扎着要下去,怕摔了她,也就将她放下。
双脚一落地,陌凉先是退开一步,才去看禹寒熙。她神se严肃,一反平常懵懂单纯的模样,禹寒熙本想上前,却在看见陌凉如此神se後止步。
陌凉道:「你说过夫妻应该坦承不讳。」
听见这句话,禹寒熙便明白了陌凉的心思,他坦然道:「是,但仅限於先前说的那些事。我已将身分、心意皆与你坦承,足矣。」意即,陌凉只需要知道这些。
先前陌凉原是打算什麽都不问的,後来是禹寒熙主动向她坦白,是而她知晓了他的身世。再後来,她为了让自己si心也好、释怀也罢,向禹寒熙表明了心意,本不过多期待回应,禹寒熙却是作出了回应。
身分、心意,她皆已明了。禹寒熙却要将她推开,令她置身事外。陌凉捂着脸,闷声道:「你这是叫我情何以堪?」既然终究还是要将她推开,为什麽要让她知道?
都知道了,她怎能袖手旁观,独善其身?於情於理,她都不可能欣然接受禹寒熙如此安排她。
禹寒熙浅淡的眸se微敛,沉声道:「是我不该。」他并非不明白,让陌凉知道这许多之後,却又要她装作不知情的不去在乎、不去闻问,实不合情理。所以是他不该,不该与她多言,不该一时情动不能自已,将她牵扯进他的世界,却又要将她撇开。
陌凉略将情绪收拾,复咬着唇问道:「我再问你一句,你会娶我吗?」
禹寒熙默然不答。
陌凉却是浅浅地笑了:「我知道了。在你看来,我无非只是想要知道你的身分、心意,你满足了我,觉得我便也应该就此满足。」
禹寒熙的脸se沉了沉。
「可是,禹寒熙,」陌凉说着一顿,觉得喉间隐隐传来一丝苦涩的味儿,她蹙眉,方才那抹挂在唇边的浅笑变得僵y:「我不是说说故事,给颗糖果,就能哄好的小nv孩。」
静默须臾,禹寒熙只轻轻道了一句:「……对不起。」
心结说打上就打上,颻西那一吻,恍惚只是一场梦。
如梦初醒,陌凉不禁感到沮丧。一连几日嘴里发苦,食不知味。
第三日开始,陌凉便开始日日到北方葵月所居的院落学习c纵火灵力,一待便是一整日,虽说心底仍旧y郁难消,却也总算将心思分散,不再整日里想着禹寒熙。
尽管两人同住一个院落,这几日陌凉却是不曾见过禹寒熙出房门。想来应该是有出房门的,只不过两个人都避着彼此,自然见不着。
此刻的陌凉正为点不着火灵力而发愁,北方葵月就坐在一旁从容斟茶,见陌凉目光灼灼地皱眉凝神,不服输的模样,她轻轻一笑:「行了!再这麽瞪着蜡烛瞧,该成斗j眼了。今日点不着,明日再试罢。」说着,将一盏茶往陌凉面前推了推。
陌凉有些丧气道:「可是,葵姨,这已经好几日了,我先前明明是这麽点着的呀……」她就不明白了,先前在陌府,第一次随手一试就点着了,在煦都街市上,她更是想都没想,只是被佐旑棠误打误撞地就激出来。这前两次,她都没怎麽想着,偏偏想着的时候,就点不着了。
北方葵月随手弹了个响指,用来练习的蜡烛登时燃烧殆尽,她弯眸笑道:「点不着就对了,你这样使劲的想,能点得着才是奇怪。」
陌凉道:「葵姨,我已经很沮丧了,您能不能鼓励一下我,或是给我些指点也好……」
明眸轻描淡写地睨了陌凉一眼,北方葵月道:「你之所以沮丧,当真是因为点不着一根蜡烛吗?」
陌凉獃住。
北方葵月道:「你看似专注,却心思紊乱难以自抑。所以这些天,我只是让你静心一致地盯着蜡烛,可曾叫你点燃它?」
没叫她点燃?陌凉仔细回想,北方葵月似乎确实是……没说过要她想办法用灵力点燃蜡烛这话。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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