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落座,而是款步走到禹寒熙面前驻足。
禹寒熙眉眼低垂,未和北方葵月对视。
忽然,北方葵月一抬手,一掌拍在禹寒熙x膛上。
陌凉獃住,禹寒熙则抬眼看着北方葵月,眉间微蹙,半晌闷声一咳,竟吐出一口血。
陌凉顿时惊呼:「寒熙!」
北方葵月却是不慌不忙地道:「很好。」
陌凉张了张嘴,愣愣道:「禹夫人……」
北方葵月见陌凉面露诧异,意识到自己话说得太简短,遂改口道:「我是说,这堵心血吐出来了很好。」
心血?陌凉不甚明白地眨了眨眼,再去看禹寒熙的脸se,只见他一脸的无奈,却似乎并不疼痛。
禹寒熙道:「……葵姨。」
北方葵月收回手,摆在眼前瞧了瞧,正思考着自己刚刚那一下力道应是正好,听见禹寒熙喊她,甫放下手道:「早膳时你面se就不好,我以灵力感知,觉察你x口有恶气淤塞,这才下手重了些。我若不拍你这一掌,你可是打算一直憋着?」
禹寒熙撇开脸,未答。
北方葵月道:「在皑北受伤了?我瞧着你经脉也有损伤,谁伤的你?你自己?」其实根本不必问,北方葵月都是知道的。
禹寒熙缄默。北方葵月明知故问,自然也没有期待得到答覆,接着道:「既回来了,就好好休养一阵子。我会让寒朝少去烦扰你的,不过估计你只要足不出户,他也不会自己上门寻你麻烦,你俩自能够相安无事。」
默默用拇指擦去唇角沾染的血迹,禹寒熙道:「不会待太久,尚须回去覆命。」
北方葵月道:「不着急,你不回去,他难道还会来抓你回去?」
禹寒熙道:「或许会。」
毕竟有些事,终究是藏不住。
纸包不住火,何况还是燎原烈火。
陌凉的火灵尊之力终有一天会隐藏不住,又有暗灵虎视眈眈,难保不会b预料更早的t0ng破陌凉的灵尊身分。北方葵月明白这点,故默了半晌,主动说道:「藏不住的原因归咎於不会控制,既如此,学会控制就行。」其实这也正是她请禹寒熙带陌凉来见她的原因。
北方氏原为火灵力之首,本该为火灵力一脉当家,只是奈何北方氏一脉,男子尤其的少,以至於人丁单薄,反而是佐家兴旺又身为烽火司副掌使,地位颇高,遂成了当家。
先前禹寒熙虽曾教过陌凉控制灵力,但火灵力和禹寒熙的冰灵力毕竟相克,饶是他天赋资质再高,亦是无法完全控制住与自身相克的灵力。是以,禹寒熙所教仅仅止於基础知识,大多时候,是禹寒熙缓缓引导,帮着她控制,还不曾放手让她自己尝试施展,毕竟若真的失控,禹寒熙未必能控制住。
倘若由同为火灵力的北方葵月亲自教导,那必然是再合适不过。
禹寒熙本有此念,自是不会有歧意,而陌凉只要是能帮到禹寒熙的,她都没有意见,她能学会将灵力c纵自如,禹寒熙少了担忧,这自然是好的。
陌凉道:「那就麻烦禹夫人费心教导了。」
北方葵月莞尔道:「你便同寒熙一样,唤我葵姨吧。」
陌凉依言,乖巧地喊了声:「葵姨。」
北方葵月道:「你们一路舟车,多宿於驿馆,驿馆又为皇族所管理,想必对司祭不会太上心。左右暗灵的动静,有容安和寒堙一起留意着,你们且安心在府中好好歇息两、三日。」说着,北方葵月伸手拉过陌凉的手,轻轻拍了两下,「休整好了,我再慢慢教你。」
既然北方葵月既如此说,陌凉也就客随主便。对於陌凉的乖巧,北方葵月很是满意,忍不住拉着陌凉多闲叙了一会。
禹寒熙在一旁等着等着,不一会竟趴在桌上就睡了过去。陌凉和北方葵月叙话到了一段落,回头看见睡着了的禹寒熙,皆微微一愣。
北方葵月先是一笑道:「看来这段日子,他确实劳累。也怪他,总不让旁人cha手太多,一个人一门心思,只怕是从到了煦都开始,就没睡得安稳过。」
想起禹寒熙和禹寒堙两人间的不愉快,便是因为禹寒熙一意孤行,不让过问而致。陌凉不由得神se一暗。
将陌凉一瞬暗然的脸se尽收眼底,北方葵月对着陌凉细声细气地说道:「你应当知晓,眼下这诸多暗cha0汹涌、纷扰缘由,皆是因为灵天石。」
陌凉垂眸并不言语,只是点点头。
北方葵月接着道:「灵霄之中,唯有司祭的两位灵尊能知道灵天石所在,与之感应。你的灵尊之力未完全苏醒,是而无从感知到灵天石。也因此,现在灵天石究竟在何处,仅有寒熙知道,有何办法阻止灵霄的一场劫难,恐怕也只有他知道。」
「但无论如何,身为灵尊,宿命已定,灵霄或许可能避免劫难,但灵尊只怕终是有必须付出的事物。」北方葵月将目光凝向陌凉,似是试探地问:「你不害怕吗?」
陌凉诚实道:「害怕。」却也别无选择,因为从一开始,是否成为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