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道规平静地说道:“现在当阳那里,是集结了荆州北边的各地兵马,以防妖贼从江夏一带的进犯,同时为雍州作为后援,确保两州之间联系的通畅。那里的守军也有一万左右,虽然战斗力与雍州军不可比,但人数并不少。”
鲁宗之点了点头:“是的,这一万多兵马,如果来江陵,三天左右就可以到,如果不是因为要防备桓谦的余党和流落各处,作为盗匪打劫的那些苟林的部下,是有点浪费了。刘遵考将军现在就是带着这些部队驻扎当阳,我觉得如果平定完了这些余匪,可以让这支部队大半回来。”
刘道规笑了起来:“他们毕竟是一些民夫壮丁临时征召起来的,缺乏训练,战斗力跟我们这些主力部队不好比,所以剿灭这些小股残匪,用了两个多月还没打完,不过现在已经不差多少了,就两个大寨子还没攻破,如果是换了老鲁你的雍州兵马,我想,三天之内,就可以清理完成啦。”
鲁宗之点了点头:“这话没错,如果是我们雍州军,打两个山寨,不要说三天,一天半就可以拿下了,不过,我们这回没有空,要回雍州呢,如果回来的路上,倒是可以顺手帮忙破寨平贼。”
刘道规沉声道:“去雍州要来回近两千里路,走就要走十天以上,太远了点,时间浪费在路上,没有意义,我看这样如何,你们去当阳那里,和刘遵考所部交接一下,换下装备与衣甲,让刘遵考的军队,穿着你们雍州军的衣甲,打着雍州军的旗号,回到南阳,如果觉得这样做有破绽的话,可以让象齿为将,打先锋,带着千余本部人马,先回襄阳,而老鲁你带着大部分的主力,换上荆州兵的衣甲,留在当阳那里,一边破贼平寇,一边等我们这里的消息,万一有事,也可以随时来援。”
朱超石哈哈大笑起来:“好,太好了,这个办法好,这样雍州兵就留在当阳那里,离这里不过三天的路程,急行军的话,两天就能赶回,如果是骑兵为先锋杀回来,一天多点就能赶到。这样就算妖贼大军前来,也能赶回来参战了。有一万多人马去雍州,想必后秦的奸细也认不出这是不是真正的雍州军,加上传递消息所需要的时间,后秦主将是不敢轻举妄动的,等他们知道上当,我们这边的秋收和接应流民的事,也都完成了,他们再想有所动作,也来不及啦。”
宗之亲回雍州地
鲁轨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个办法不错,只要我带少量兵马先锋而行,到了雍州,后面大军也着雍州军的衣甲旗号,后秦军就不敢轻举妄动了,这几年的这种边境秋收磨擦战,他们可是给我狠狠地教育过不少,现在有所异动,无非也是看我们父子带兵在外,想占点便宜罢了,真要说大军攻打雍州,我看是不敢的。”
鲁宗之沉吟了一下,说道:“不错,我们在后秦的内线人员也说,秦军上次大军出动,屯兵豫西北,联合司马国璠,司马楚之这些叛贼,作出要大举进军的样子,但是后来却是收兵撤退,连带着司马国璠他们也退回了后秦境内。”
“现在不排除司马国璠,司马楚之这些人想要趁机夺占我雍州的一些边地,他们本就是大晋的叛徒,吸引起一些大晋内部对朝廷心怀不满的桓楚余党,是有优势的,我倒不是怕秦军来袭,而是有点担心司马国璠他们也象在豫西北那样搞几个钉子,长期驻扎来恶心我们。”
檀道济点了点头:“是有这种可能,不过,桓氏和司马氏是有大仇的,你说的桓楚余党去投奔这些司马氏的反叛宗室,可能性不太大吧。”
朱超石摆了摆手:“道济,我不这样想,桓氏和司马氏的宗室亲王们争权夺利,势同水火,是因为他们想争夺天下的控制大权,想争夺九五之位。可现在,桓楚亡了,司马氏的这些宗室也是叛国弃家,跑到后秦那里流亡,两边都是失意之人,也不存在争权的可能,那就有可能同流合污,并在一起。”
“就象妖贼,曾经也跟桓谦,苟林他们有过合作,当时一起要冲着荆州来呢,但是等妖贼打败无忌哥之后,就是大举东进,想要夺取建康,一举推翻大晋,桓谦和苟林二贼就跟他们翻了脸,自行其事。可见这些坏人,反贼们,一旦没有了共同的目标,就会散伙甚至反目成仇,但如果有共同的目标,就可能联合。”
刘道规接过了话头:“小石头的话,深得我心,贼人们是有可能联合的,这些大晋的叛贼,后秦也不会多喜欢,留在后秦境内,要消耗他们的粮草,占据他们的地盘,甚至将来可能尾大不掉,割据自立,所以他们是肯定想把这些人早点赶到大晋境内,让他们来消耗大晋才是。”
说到这里,他看向了鲁宗之:“老鲁,你担心的就是这次雍州军团长期在外,可能会给司马楚之他们也趁机攻占些地盘,然后招纳雍州范围内的各路贼寇,以后秦为后盾,割据一方,尾大不掉吧。”
鲁宗之面色凝重,点了点头:“正是,如果只是来打打草谷,抢点秋粮,甚至是劫掠一些人口,我倒不用太在意,但是要是占了一些边境的郡县,尤其是占了武关那一带的上庸,陕城这些地方,隔断了关中流民南下投奔我们的通道,甚至可以吸引我们这里的人投奔他们,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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