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寄风问起赵屿,有没有闹,家骏一直不肯说。
家骏走后,过了一个月,赵寄风突然被放出来了。
他出来时家骏和阿广还有手下一众弟兄来接他,没有听说什么。
事后,在家没有看到赵屿。
他去打听情况,称有人投案自首。
赵寄风心里一沉,赵屿到底还是没听他的话。
阎封止已人去楼空,家骏面露难色,阿广义愤填膺的地说:“他走了!风哥,他跟姓阎的那个杂种离开了!”
“什么意思?”赵寄风揪着阿广的衣领,烧红了眼,“你他妈说什么呢?他走了是什么意思?”
林家骏拦下赵寄风,三人沉默了很久,家骏说:“风哥,阿屿给你留下这个。”
是一封信。
“他说,他的愿望想好了。”
信里只有简短地一句话。
看完后,赵寄风把信揉成一团扔掉,整个人阴沉着脸上了楼。
林家骏在后面将信拾起,重新叠好,替赵寄风收好,看着他离去的身影,脸上满是担忧。
“骏哥,该怎么办?我去找阿屿和姓阎的!”阿广同样很担忧。
“不,算了,不知风哥怎么想,先让他冷静冷静。”家骏说。
赵寄风整个人游魂一般在家待了两天,外面发生的事情,都是阿广说与他听。
还是不知是谁主动投案,警方对此三缄其口,一丝消息都未放出来。
不管抓了谁,都只是替死鬼罢了。
“哥,吃饭了。”阿广在外面喊。
赵寄风在小阳台抽烟,烟灰缸放满了烟蒂。
手头的事情已经处理清楚,他一走,周世龙也死了,最后得益的人竟然是王生。
赵寄风想着那封信,那八个字总在他脑子里。
“好好吃饭,好好生活。”
就这样吗?
连句像样的告别都没有。
熄灭了烟,从小阳台出来,赵寄风开始坐下吃饭。
“风哥……”
阿广在他耳朵说了什么,他没太注意听,耳朵零散地抓住“肖仔”,只是敷衍地“嗯”了几声。
赵屿跟着阎封止走了,阎封止对他是什么心思赵寄风知道,走了就说明了问题。
也许是个好出路,比跟着他强。他想。
他怪的是,赵屿应该和他说一声的,也不难猜出,他能全身而退,赵屿一定答应了阎封止什么。
可能是肉体,也可能是其他的什么。
可笑的是,到现在他才知道,他不想看着赵屿去上别人的床。
“风哥,你听我说话了吗?”
“听了。”赵寄风呷了一口啤酒。
“我刚刚说啥了?”
“没听,你再说一遍。”
“我说,要不要我去打听姓阎的去哪里了,把阿屿带回来。”
赵寄风沉默了很久,就当阿广以为他又没听到,准备复述一遍的时候,他开口了。
“算了。”赵寄风说,“好不容易能出去。”
就别回来了。
“这臭小子也算是有良心,从阎封止手里弄来不少东西。”赵寄风说,“现在这一片老城区的房子都是我的了。”
“要这么多房子干什么?”阿广嘟囔着挠挠头,“给钱多好。”
“留着吧。”
赵寄风想,总归是小孩子的孝心,就当留个念想了。
却不知,在六年以后,这些房子将升值,速度极快,房地产热潮掀起,赚得盆满钵满。
晚饭时间,赵寄风穿好衣服出门,叫家骏和阿广出来,在大排档吃饭。
不管去过多贵的地方,赵寄风发现他还是喜欢大排挡,喜欢它的烟火气和人情味。
家骏趁赵寄风离开饭桌,悄悄问阿广,有无异常?
阿广说,和平常并没有什么不一样,饭量也不减。
“奇怪。”
“是反常,但是,这样不是最好的结果吗?风哥也没有因为阿屿的离开变得一蹶不振。”
“事出反常必有妖。”家骏说,“最近不要在风哥面前提起阿屿和阎封止。”
“你不早说。”阿广大叫一声。
“怎么了?”
“今天刚提了一嘴。”
家骏指了指阿广,恨铁不成钢。
“算了,以后别再提。”
“不提不提。”
赵寄风回来,看到他们嘀咕,心里了然。
他们是怕他因为赵屿的离开觉得难过,可实际上,他只在刚知道时感到震惊,现在内心似乎并无太多感受。
难过吗?
更多的是平静,是连他自己都不曾想过的平静。
排挡老板送了他们一点酒菜,他听说赵寄风卷入一场麻烦事里,现在能坐在这里吃饭说明没事了,他替赵寄风高兴,他恭喜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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